正文

A君,海倫,蒂朵 (5)。。。。

(2016-05-04 22:56:42) 下一個

 

 

 

“To be, or not to be.......”,A君若有若無地自言自語著,眼睛盯著手上高腳杯中晶瑩的長相思。依偎在他懷裏的海倫問到:“在說什麽”? A君從沉思中醒來,隨口答到:“哦,沒有什麽,他想告訴她,他不跟蒂朵一起去法國參加朋友的婚禮了”。海倫把自己手裏的酒杯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側過臉來,看著A君問到:“是因為這裏的她嗎?還是跟蒂朵一起去吧,他不是一直想去看羅浮宮嗎”?A君和海倫往往不用“你”“我”相互稱呼,而喜歡用第三人稱。A君回答到:“想去,就是不知道命運最後會安排他和哪個她去,真希望能是她“。說最後那個“她”時,A君緊緊摟了一下懷中的海倫。兩人半天無語。。。。。海倫輕輕地問,“他去羅浮宮最想看什麽”?A君想了想不知怎麽回答,因為太多想要看的,隨口說:“很多,比如AENEAS和腓尼基女王”。。。。。。隔了一會,海倫抬起臉,看著A君說:“他很少告訴她關於他自己的事,今天能不能說說他和她在羅馬再次相遇之前,他和蒂朵的往事?”。。。。A君沉默了一下,仿佛時空穿越到那年的那天。。。。。

A君的目的地是羅馬,但鬼使神差地決定中間要繞道去趟突尼斯,似乎那裏可歌可泣的迦太基古城有某種等待他的宿命。10幾個小時航程,他靠著一本《北回歸線》打發時間。這已經不是他頭一次讀這本亨利米勒了,但還是被那種瘋狂和宣泄的文字所震撼,甚至不知所措,。。。。他合上書,沉浸在飛機發動機海潮般沉悶的呻吟中默默地發呆,腦中清理著米勒書中那沒有線索之中的線索,沒有邏輯之中的邏輯。。。。。這時,她走了過來柔聲的問:先生您需要點什麽?如同暴風雨後的彩虹和碧藍的天空,他感覺那個笑容是那麽的燦爛,晴朗,掃蕩了頭腦中正在飛舞的猥瑣胡思亂想。。。。他要了杯香檳調的含羞草,開始靜靜地打量起正在忙碌工作著的她。她胸章上的名字是蒂朵,臉上幾乎未施任何粉黛,精致小巧的臉上配著古典的希臘式盤頭,無領製服和藍白格圍巾襯托著細長的天鵝頸,。。。。。還隱隱地處在米勒的粗言穢語衝擊下的他覺著自己似乎有點褻瀆什麽,趕緊逃避地合上雙目,漸漸的,疲憊的大腦開始意識迷離。。。。。

想到布尼戰爭中城池最終被小西庇阿率領的羅馬大軍攻陷時迦太基人驚天地動鬼神的悲壯,眼前的古城讓A君感到隱約的哀傷。他想擺脫這種心境,把目光挪到了一起結伴來遊覽的蒂朵身上,手指輕柔地劃過那藍色白點波爾卡無袖連衣裙後麵裸露的深深背溝。前一天在酒店的泳池旁再次見到蒂朵後他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踏上這條北非航線,似乎是命中注定了的相遇。當晚,她讓A君幾乎要停止呼吸般地驚歎了造物主的完美傑作。那清新的體香,隱約的絨毛,光澤無暇的肌膚,細小鮮嫩淡淡的勾描,柔美的曲線似乎任何添加都是多餘,任何削減都是遺憾。“你知道這個古城的往事嗎”?懷中的蒂朵的問話打斷了他大腦的漫遊。“知道一些,很久很久之前一個腓尼基女王用一張牛皮圈出了一片領地。而後繁衍出了城市”,他回答到。“後來呢?”,她問。“後來有個名叫AENEAS的特洛伊勇士在奔赴未來的羅馬途中繞道經過這裏。女王和AENEAS相愛,並想把他挽留下來。AENEAS卻因為肩負使命,執意離女王而去”,他回答到。“是美女海倫那個特洛伊嗎,後來怎麽樣了”?她問到。”就是那個特洛伊。後來女王把和AENEAS曾經恩愛過的床燒了 ,自己也以身殉情,並發誓子孫與絕情的AENEAS的後代羅馬為敵,所以才有了後來導致這座城市毀滅的戰爭“,他沉重地回憶著。。。。。。”那個AENEAS為什麽非要離女王而去,什麽使命,是去羅馬找那個海倫嗎?你要背我而去我也會把咱們的床燒掉。。。。”,蒂朵好奇地開始發問。。。。他卻在凝想,沉默無語,但緊緊地摟住嬌小的蒂朵。。。。

“好傷感的故事”,A君懷中的海倫感歎道,眼中泛現出晶瑩濕潤的汪汪光澤。。。。她忽然問:”那個女王的名字是什麽“?A君似乎還在時空穿越的回憶中,沒有馬上回答海倫的問題,腦中卻浮現起羅浮宮中腓尼基女王那尊讓他刻骨銘心的全身雕像,《殉情的蒂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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