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領導幾十年前在日本做了闌尾炎手術。那條疤痕很多年後依然肉眼可見,那個縫合技術呀,和我這個不會針線活兒的差不多吧。領導8年前做淋巴切片時,是在皮膚科做的手術,術後一年,我家領導有一天給我姐看刀口,被我外甥女看到,驚呼:“艾瑪,你們日本醫生的針線活兒也太差了吧!”有一點歪扭和不太平整,估計是實習生幹的活兒吧。
後來小板媽媽在87歲時,也在和領導的同一家醫院做了手術,切除了脖子上的一個良性腫瘤,刀口很深,很長,有半尺那麽長吧。最初的一年,刀口看著有一點凸起,但還是很平整好看的。1周前看到小板媽媽,發現那條長長的疤痕,變成了一條細細的縫兒,不仔細是看不出來的,就如同脖子有一道稍稍深的紋路。讚歎醫生高超的縫合技術,簡直是藝術品。
澳洲的醫生呢,縫合技術就不敢恭維了,見過一個同樣是脖子上手術切除腫瘤的,內層和外層的縫合不在一個平麵上,外觀看著就不對勁兒,感受肯定是不好的。又不能重新縫合,隻能這樣等著皮膚的上下層之間,慢慢的自動融合。
國內的醫生,見識過太多的病人了吧,手藝真的是好,外甥女的剖腹產,術後很快就恢複成一條長長的細縫兒,與肚皮的表麵雖然有區別,但絕對不是難看那款的。疤痕怎麽都不會好看,隻是想啊,外科醫生的練習手法應該是不同的。以前看過一部《白色巨塔》,迷戀著醫學的醫生,會用心的把這些穿針引線做到極致。有一個場景,是對著窗子的背影,醫生高高舉起手,仿佛在針線之間,帶入了偉大與敬意。舉起落下,給予生命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