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父親能說能寫,二十三歲就擔任過局團委書記,但在運動中受爺爺的影響下放到株洲的一個國營大工廠,在工廠黨委辦公室當主任,主管宣傳工作,是廠裏有名的筆杆子。
外公是典型的江浙商人,有好幾個太太,媽媽是最小的太太所生,在媽媽六歲時外婆就去世了。外公有很多兒女所以也不怎麽管媽媽,媽媽從小是跟著姨媽長大。她從會計中等專業學校畢業後在長沙中國工商銀行工作,由於外公是資本家所以在運動中受牽連也被下放到株洲的工廠,這樣爸爸媽媽在株洲認識相愛結婚有了我。
我出生在苦日子的一九六一年,媽媽懷我時吃不到什麽好東西,有次一個親戚說他能買到雞蛋,媽媽給了他很多錢和一個漂亮的袋子,結果人家一去不返,所以我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常常住醫院,有次我全身出血點,高燒不退,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媽媽在我身邊哭,床邊還站著很多病友。
我比較獨立,六歲多一點,開始上小學時在假期就一個人坐火車去長沙奶奶家度假。平時在家每天準時?五點半?左右起床,先跑半小時步然後去到球場練球,之後會去食堂把一家人的早餐買回家,下午會做飯洗菜。
我是一個比較調皮的孩子,常與人打架,文革時大廠的子弟相互武鬥,我也去湊熱鬧結果把上嘴唇摔裂至今還保留著一道疤痕,還有一次我和兩個小學同學偷偷去塘裏遊泳,三人都不會遊,隻是在塘邊水淺的地方玩,我掂著腳尖在齊脖子水深的地方走,突然滑向深水區,眼看就要淹沒在塘水中時,一個同學眼疾手快的把我拉了上來,保住了一條小命。
在那個考試零分光榮的年代,我也沒有好好讀書,在大家都唱樣板戲的熱潮中,我學習了二胡,小提琴,由於在學校樂隊中個子最高所以一些沒人拉得了的如低胡、大提琴就成了我上台演出的樂器。
體育方麵我也比較擅長,在從小學到高中畢業的九年學製裏我從六年級就進入了學校球隊,並在九年級時進入了市體校,在畢業時球隊五名主力隊員中有四人進入了省籃球二隊,我因個子不夠高沒被選上。
在九年級參加的校運動會上我取得了四百米、八百米、一千五百米、五千米和三級跳遠的冠軍,印象最深的是五千米比賽,賽前奪冠呼聲最高的是周XX,發令槍一響,他就和我們籃球隊的潘XX像兔子一樣衝了出去,我在所有人的最後,我一邊跑一邊和班上的拉拉隊同學說笑,她們很著急催我加加油,我還是不緊不慢,直到最後兩圈我開始加速,周眼睜睜地看著我從他身旁超過,最後我得冠軍,不過後來說我拿的冠軍太多給取消了,他又失而複得的拿了冠軍。
下鄉:中學畢業後我就響應國家號召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白天上山種橘子樹,晚上常常在月光下拉琴,在農村我呆了大概一年左右,學會了很多農活,收割稻子,插種秧苗,推單輪小車,能挑一百多斤的水上山澆桔樹。為了能早點離開農村知青們都在表現上蠻拚的,我有段時間還參加了施肥隊,每天強忍著吐意,從糞便池將糞便挑到桔樹下掩埋,每天最高十工分我能掙八、九工分,一年下來掙了大概一百六十多塊錢。
七七年恢複高考由於受了過多的學習無用論的影響我沒參加,七八年看到知青點的人都在複習參加高考,受影響也開始學習起來,並參加了高考,但在中學就沒好好上過課的我可想而知是什麽都沒考上。參加完高考後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差,所以就不再呆在農村,去到北京參加了一個補習班進行高考複習,這才比較係統地學了中學課程,在補習班學習非常認真刻苦,在班上一直都能穩定在前幾名,老師對我能考上大學很有信心。
但在七九年父親隨領導調回到長沙,並擔任了省局勞資處處長。在高考前兩個月左右,父親幫我申請到長沙電信局的招工指標,並告訴我參加工作後可考北京郵電學院函授分院,畢業以後也是大學文憑,因此我放棄了再次參加高考而成為了長電的一名工人。
工作與學習: 進入長電我被分到了長電最好的科室報機科的傳真室,前半年在鉗工班學習了鉗工、電工、車工、木工等基本技能,鉗工班出師考試是將一塊鐵板挖出一個正方形,然後再做一塊正方形的小鐵板放入大鐵板的正方形裏,拿起來對著光線看時凹凸任意一個連接縫隙都不能看到光才能出師,我居然完成了。之後再回到傳真室學習傳真技術,當時的湖南省所發行的人民日報都是先通過接收傳真膠片,我們衝洗出來後送到報社,報社再通過膠片製印刷板再大量印製後發至全省。每天臨晨一點左右開始接收第一版然後斷斷續續一直到?早上五點?左右收完。傳真室除班長以外所有員工都要輪班倒工作,因為收膠片隻在晚上,所以白天基本沒事可幹,我就用來學習,並於八零年考上了北郵函院學習載波通信,直到八六年畢業拿到大學畢業文憑,其間我自學了交換機原理,當時正好局裏引進的國外萬門數學程控交換機機房就在我們科室邊上,我跟機房的人員關係不錯,因而有條件研究了所有電路圖紙。
在八八年我離開了長沙電信局,來到了株州承包了郵電工廠,開始了研發生產交換機,並於九零年成功研製出電子布控交換機,九一年再研製數字程控交換機時遇到了資金困難而無法繼續下去,與一起承包工廠的哥門退出承包南下深圳,並於九一年六月加入了個體戶公司,開始了在深圳的打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