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368)
2017 (136)
2018 (148)
2019 (185)
2020 (305)
2021 (216)
2022 (127)
2023 (142)
2024 (142)
民粹主義右派在2024年占據上風,美國人民剛剛選擇了川普,在意大利,極右派梅洛尼當選已經兩年。最近,日本也可能有個極右的首相,高市早苗 (Sanae Takaichi)。
有個挺奇怪的事,在西方和日本的右派領袖中,大多數是女性。除了梅洛尼,高市早苗外,還有法國的右派領袖瑪麗娜·勒龐 (Marine Le Pen),國民聯盟(Rassemblement National,前身為國民陣線)的領導人;德國的主要極右翼政黨德國選擇黨(Alternative für Deutschland, AfD)領導人愛麗絲·魏德爾 (Alice Weidel)。
極右翼是個什麽玩意兒?其實希特勒就是個典型的極右翼,雖然他敗了,但其思想基礎並沒有消失。極右思潮並非希特勒發明,也沒有因為他的覆亡而終止。而西方現存的極右翼黨,在曆史上與墨索裏尼的法西斯黨以及納粹黨都有淵源,如梅洛尼的大利兄弟黨(Fratelli d'Italia)就起源於共和法西斯黨(Partito Fascista Repubblicano, PFR),是1943年墨索裏尼在德國支持下於意大利北部建立傀儡政權“意大利社會共和國”時,重建的一個新政黨。
極右翼與納粹/法西斯主義的共同點有:
極端民族主義/本土主義(Ultranationalism / Nativism):兩者都將國家、民族或文化身份置於個人之上,並主張“本民族優先”。強調一個純粹的、同質的民族國家概念。
排外主義和反移民(Xenophobia and Anti-Immigration):將“異類”(通常是移民、少數民族或宗教群體)視為對民族身份、文化和安全的威脅。在當代極右翼中,這主要表現為強烈的反移民和反伊斯蘭情緒;在納粹主義中,則表現為極端的反猶太主義和種族主義。
反精英主義和民粹主義(Anti-Elitism / Populism):兩者都聲稱自己代表“沉默的大多數”或“被遺忘的普通民眾”,反對“腐敗的精英階層”——無論是傳統政客、知識分子還是國際組織。他們試圖將民眾的普遍不滿引向一個單一的敵人(“精英”或“外國人”)。
威權傾向和對民主製度的懷疑:兩者都傾向於相信強硬的、果斷的領導人(強人政治)而非多元化、妥協的民主程序。他們通常反對全球化、超國家組織(如歐盟)和多邊主義,主張國家主權至上。
通過以上描述,其實特朗普和MAGA也屬於極右翼。所以他一當選,萬斯就跑到歐洲站台德國右翼魏德爾,反而不見時任德國總理,並稱美國和歐洲已經存在意識形態鴻溝。
但為何這些女性會那麽傾向於極右,甚至擔任這些組織的領導人呢?一般認為,右有保守的含義,傳統觀念是重男輕女的,即使在西方也一樣。而女性通常支持女權主義,DEI,特朗普的兩個競選對手都是女人(希拉裏和哈裏斯)。
人並不是總是站在自己所屬的集團看問題的。無產階級的導師無一是真正的無產階級,很多女性支持一夫多妻製,而婆婆總是站在兒子(男人)角度看問題,對淫婦最恨的往往是女人。
對於許多支持極右翼的女性而言,最重要的因素往往是對移民和其所帶來的文化和安全影響的態度。極右翼政黨經常使用一種敘事,將移民描繪成對國家和社會安全的威脅,尤其對女性的安全構成威脅,如特朗普在競選時老是舉移民強奸的例子。一些女性可能因此認為,極右翼的反移民和“法律與秩序”政策是保護自己和家人免受“外部威脅”的最佳途徑。
右翼政黨強調民族和傳統文化的身份認同,吸引那些擔心多元文化主義會侵蝕傳統生活方式的女性。比如煽動如果伊斯蘭文化占主導,就會像塔利班那樣,要求女性穿長袍,割陰蒂,女性是首要受害者,因此,使得女性更為害怕!
與男性選民一樣,教育程度較低、從事服務業或經濟狀況不穩定的女性,可能感到被主流政治精英“拋棄”。她們對全球化和經濟變遷感到不滿,認為極右翼的經濟民族主義(“本國優先”)政策能保障她們的家庭和丈夫的工作機會。
許多右翼和極右翼政黨主張強烈的傳統家庭價值觀,將母親和妻子的角色視為社會穩定的基石。對於重視這些傳統角色的女性來說,這些政黨提供了對她們生活方式的政治肯定和支持。
女性在語言表達上具有優勢,這在非常強調演講,答記者問的西方政壇,能吸引選民注意,從而在政壇上叱詫風雲。
如果真的再出現一個希特勒,那可能是個女人。德國的魏德爾,其演講很有激情,極其具有煽動性,經常把雙手舉在胸前,很像那位著名的德國前元首,就差一戳小胡子。而且她的長相,也是精幹消瘦,有人將她和前納粹首腦作電腦相似性對比,她和希特勒相似度80%, 和黨衛軍頭目海德裏希相似度99%。因此,有謠言她是海德裏希的私生子的後代。當然,這屬於政治對手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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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世界,真的是變得快!記得在電影《紅色娘子軍》中,地主南霸天聽說女人造反,氣憤地說,如果女人都敢造反,那以後雞鴨豬狗都得造反,那怎麽了的?他要活到現在,看到千百萬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舉納粹禮,山呼萬歲,不知會作何感想?
其它黨為了反對她, 給她扣納粹帽子,意圖使她上不了台。
但是。 她沒有納粹言行
不應人雲亦雲。
1)關於“梅洛尼極右”的說法過度簡化
梅洛尼的政黨 意大利兄弟黨 (FdI) 確實源自戰後保守民族主義傳統,但她本人多次公開譴責法西斯主義,並強調遵守憲政與民主製度。她的政府並未限製新聞自由、關閉反對黨、或廢除選舉製度——這些才是法西斯主義的實質特征。她在歐盟仍維持合作,支持烏克蘭,也並未退出北約。因此,把她簡單定義為“法西斯主義繼承人”是曆史關聯上的標簽化而非現實政策分析。這類說法忽略了戰後歐洲保守政治的演變:民族保守 ≠ 法西斯。
2) 關於“女性領導人多為極右”的推論缺乏邏輯
作者聲稱“極右翼領袖多為女性”並暗示一種“奇怪現象”,這其實是統計上的錯覺與選擇性列舉:全球範圍內,右翼或極右翼領導人大多數仍是男性(如奧爾班、特朗普、薩爾維尼、法拉奇等);女性領導人在政治中崛起更多是因為右翼政黨在性別策略上更務實:用女性形象來軟化強硬議題、吸引中間選民,而不是“女性更容易變極右”;女性出現在右翼領導層,也體現出民主社會性別平等的進步,而非“性別背叛”。因此,“女性領導人多是極右翼”的論斷是樣本偏誤 + 敘事拚貼,並不能說明任何深層政治規律。
3)關於“極右翼=納粹”的對比失真
文中列出極右翼與納粹的四個共同點,但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當代“極右”仍處於民主製度之內運作。納粹通過廢除憲法與暴力控製國家機器;而當代所謂“極右政黨”在歐洲仍受司法、媒體、議會製衡。將當代民粹右派與20世紀極權主義直接類比,是一種曆史錯位。在社會學上,這種寫法稱為“法西斯化滑坡”(fascism slippage)——即一旦有人主張保守或國家主權,就被貼上“準法西斯”標簽。
4)關於女性支持右翼的社會心理分析存在刻板偏見
文章稱女性支持右翼是因為“恐懼移民”、“害怕伊斯蘭文化”、“教育程度低”或“順從傳統家庭價值”。這其實反映的是一種帶有優越感的單向解釋框架,忽略了:許多女性支持右翼政黨是出於社會安全、經濟自立、製度效率等理性考量;女性選民與男性一樣多元,不可能用單一心理動機解釋;在不少國家,右翼女性政治家反而倡導性別平等與女性自主,隻是立場不同於左派的“進步主義”路徑。這種把女性保守傾向解釋為“恐懼、誤導或被操縱”的說法,本身帶有居高臨下的性別偏見。
5)關於結尾“女性版希特勒”論調——純屬情緒化
將政治人物的外貌、姿勢與希特勒作“相似度分析”,甚至暗示血統,是人身攻擊與陰謀論式敘事。政治批評應基於政策、製度與結果,而非形象;把魏德爾的肢體語言或長相拿來作“希特勒化”類比,是典型的情緒操縱手法,不具學術價值。
總之: 把現代民粹右翼簡單等同於法西斯主義,是一種情緒化的“標簽化政治”;把右翼女性的崛起視為“異常現象”,則是忽視了當代民主政治中性別多樣化與民意複雜性的表現。
Good article, thanks for sharing.
多年來,匈牙利的 Viktor Orban 一直是歐盟裏右翼的中流砥柱;有時甚至是唯一的中流砥柱。他拒絕接受穆斯林難民。同時,他也拒絕贈送武器給烏克蘭跟俄國打仗。其結果就是,德國、瑞典放進了一百萬穆斯林難民,而如果你現在到匈牙利旅遊,幾乎看不見一個穆斯林難民。
這兩年,他在歐洲各國的反移民右翼盟友得到越來越多民眾的支持。
2023 年,荷蘭反移民的極右翼自由黨(PVV)在大選中成為國會第一大黨。可是他們席位不到半數,隻好跟其它政黨組成聯合政府。這就很難執行自由黨的的反移民主張。今年,敘利亞阿薩德倒台後,自由黨提議,把荷蘭所有的敘利亞難民都送回敘利亞。聯合政府其它政黨不冷不熱。於是自由黨退出聯合政府,聯合政府宣告垮台,荷蘭將於 10 月 25 日再次舉行大選。
2024 年,奧地利反移民的極右翼自由黨(FPO)在大選中成為國會第一大黨。他們早在 1993 年就提出 "Austria First" 的口號,比川普提出“America First”還早了 20 年。他們把奧地利政治庇護的規定逐漸變得更嚴格。
2023 年,反移民的 Robert Fico 當選為斯洛伐克總理。他拒絕歐盟分配給斯洛伐克的穆斯林難民的名額。同時,他也拒絕贈送武器給烏克蘭跟俄國打仗。其結果就是,如果你現在到斯洛伐克旅遊,幾乎看不見一個穆斯林難民。
2025 年,反移民的 Andrej Babis 當選為捷克總理。他反對歐盟分配給捷克的穆斯林難民的名額。同時,他也拒絕贈送武器給烏克蘭跟俄國打仗。他說:從他上台那天起,捷克就不會再給烏克蘭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