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者之野（十五）

（十五）

張誠自從有了小妾們後，就不太回杭州的家了。文君也隻是偶然給張誠打個電話問問，並沒有去深究，夫妻倆對此也是有默契的。

這天，文君一反常態，讓張誠無論如何要回一次家，有要事商議。張誠打了電話給雙方父母，都沒什麽事，不知道文君想幹什麽，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一到家，見文君一臉愧疚，張誠想肯定她犯了什麽事了，問，“怎麽了？”

“有件事，很難說出口，希望你不要罵我”，文君先道歉，再細細說來：原來，文君是省委領導的公共情婦之一，幾個領導和這些公共情婦們（都是中級女幹部），常常搞花樣百出的淫亂活動，最近開始玩起換妻遊戲了。領導當然不會帶自己的老婆，而是帶著自己的專有情婦，卻讓公共情婦們帶上自己的丈夫，換著玩。領導們很喜歡當著別人丈夫玩他的老婆的那種感覺。

“變態！”，張誠真的有點生氣，“你和他們說，你的丈夫在國外不能去，不就行了？”

“阿誠，真的很對不起你，但這就是中國官場的現狀，能混到他們的圈子裏不容易，女人要當官就隻能褲帶鬆。我也是借故你在國外來推脫的，但有個一起的女的把你了解個透，還說你就是曾經表演過一夜十女的好漢，這次他們非要你參加，書記還說他見過你….”

“別說了！“，被文君說破，張誠也有點掛不住麵子。但文君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夫妻倆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要冒充道德君了。“好，我去吧，什麽時候？”“今晚！”

。。。

遊戲場地在一個偏僻的會所，車開到山裏山，彎裏彎，會所的門很不起眼，但進去後，還是很富麗堂皇的。

省委常委全員在此，這是規矩。搞腐敗活動，如果哪個不來，那就是想孤芳清白，被群毆的可能性很大。在官場，想出淤泥而不染，死的比誰都快！常委們都帶來了自己的情婦，她們都很漂亮，一眼望去都是演員級的。權力真好！

包括文君在內，有七位女幹部，各帶了自己的丈夫。文君暗示，這些人她也不是全認識，可能來自不同的圈子，而且必須丈夫也願意，並帶得出手的。有個高高的男子在組織這件事，看來這是次很重要的黨組織活動。

省委韓書記見到張誠，特意過來和他握握手，然後對另外幾個常委竊竊私語，他們都看著張誠笑。張誠知道他們是在談那次表演的事。

晚飯後，高個子組織者宣布了規則，第一輪，七位領導和七位女幹部抽簽配對，女幹部的丈夫和幹他老婆的領導的情婦配對，這兩對同在一個房間裏幹。

文君抽到和一個領導配對，張誠就找了那位領導的情婦，一位長相俊秀，看上去30歲左右的氣質非凡的女子，拉著她的手，兩對一起進了一個標準間，裏麵有兩張床。

房間裏一下子氣氛很尷尬，連張誠這樣的歡場老手都有點手足無措。這時，文君首先開始脫衣服了，她的任務是讓領導開心，應該是這裏最主動的人，這場遊戲的成敗，她負有最大的責任。文君不看張誠的眼，自己脫光，又幫領導脫了，然後就帶領導去洗澡。

張誠看到自己老婆主動對別的男子示好，感覺很不好，心裏產生了一種報複的衝動，他有點粗暴地把那女子脫光了。女子有點抗拒，特別是將她的短褲褪去時，她把腿緊緊夾住，嬌羞之態十分可愛，亞男第一次做時是處女，還不如這女人那麽羞態百出。

文君和領導洗澡出來後，張誠拉著那女子進了浴室。女子的身材很好，特別是那對乳房，標準的鍾型，而身上，也沒一份贅肉。看著她文氣嬌羞的臉，不像風塵女子，肯定是個良家婦女。張誠不禁產生了一份憐惜，歎了口氣。

當張誠和女子從浴室出來時，見領導已經在文君身上動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想把那領導從文君身上拉開，領導朝張誠看了一眼，張誠也覺得身邊的女子拉了自己一把，他知道自己犯規了。

一種恥辱感油然而生，張誠氣呼呼地一下插入了那女子體內，連一點前戲也沒有。開始時有點幹澀，然後就滑溜了。張誠見文君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馬上閉上了，嘴裏發出呀呀的呻吟聲，那領導故意挑釁地看著張誠，又得意又猥瑣的表情。

張誠劇烈地動著，他沒看那女子，隻看著文君的臉，心裏已經把這當作和領導的競賽了。約十分鍾左右，領導泄了，張誠還長著呢，他不懷好意地看著一臉倦容的領導，得意地策馬馳騁著。

見領導有點尬尷了，文君對張誠吼了起來，“你幹嘛呢，發瘋啊”，然後衝過來把張誠從那女子身上扯開，兩人拉扯著，領導看得很開心，穿好衣服，踱了出去。見領導出去，文君放手了，“對不起，你也完事吧！”，然後她也出去了。

張誠和女子連續射了五次，後麵幾次，張誠感覺到女子真的興奮了，她杏眼迷離，嬌喘不已，高潮迭起，隨著女子的高潮，張誠也進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最後結束時，那女子的表情已經變得很依戀，她緊緊地抱住張誠，竟然有點依依不舍。

張誠和那女的出去時，其他人都已經結束，在那兒等著了。領導們似乎都很滿意，還相約以後再來，後麵又有幾個節目，可能那些領導也沒勁再玩性了，隻是一些一般表演。張誠能感覺到那女子的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有點含情脈脈的意思。他又想起張愛玲的那句話，通向女人心的道路起自陰道…..

。。。

華龍集團有個項目，得到批號但無法達到經濟規模的產量，找到了張誠。這是常見的現象，基因克隆看上去很容易，基因程序也都是公開的，但要得到工業規模的產量，其中還是很有奧妙的。

做這樣的項目很容易，張誠隻要從胡立誠那兒拿到一個國外廠家同類成熟產品的菌種和工藝流程，換上華龍集團的產品號就是了。這樣，華龍再次生產出來的產品，其實和其當時報批時的菌種，工藝已經不一樣了，但除非徹查，沒人會知道，這樣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事也就做完了。

但張誠想以此為契機，拉華龍給他從徐蘭那兒拿到的新藥項目投資。華龍是中國數一數二的國資投資集團，雖然其總部在香港。這是中國當時的普遍套路，由於政府有鼓勵外資的政策，外資享有很多優惠，因此很多國資集團就在香港注冊，這樣就可以享受外資待遇了。按理說，這樣做國家是吃虧的，但很多控製國資的人都是黨國大員，他們是國資集團真正的老板。所以說，沒有真正的民主，就無法真正地製約腐敗，沒有監督的權力必然造成腐敗，古今中外，無一例外。

張誠給華龍投資部的聯係人寫了封長信，介紹了如何進行交易的信息，並提出合作的意向。華龍給他回信，約他到華龍上海辦公室麵談。

張誠如約到了上海西藏中路的華龍上海辦公室，當他看到和自己見麵的人，還是愣住了。

這人正是上次在杭州玩換妻遊戲時，和自己配對的女子。女子看到張誠時也愣住了，但馬上就冷靜下來，和張誠作了一個噓的手勢，張誠會意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交換了名片，張誠知道她叫董微，華龍集團投資部上海分部主任。

“董主任，我可以保證解決貴公司重組胰島素產量的問題。本公司在這方麵的業務能力和信譽，想必您一定調查過。我今天要講的是，我們除了有現成的產品，還有更具潛力的開發中的產品，希望和你談一談”，張誠開始濤濤不絕地談那個PD-1 轉基因病毒項目，他發覺，董微隻是癡癡地看著她，明顯走神了。

氣氛越來越曖昧，董微的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臉色羞紅。上次那個換妻遊戲，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次性事，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有性欲低下的病，和丈夫達不到高潮，和情人也不行，但那次竟然高潮迭起，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董微實在忍不住了，在紙上寫下，“出去開房！”，給張誠看了。張誠點了點頭，董微就撕掉了紙，”我有點事，你在樓下大門口等吧“，然後就出去了。

張誠在下樓時，迅速讓劉鐵城查一下董微。劉鐵城的電話幾分鍾就回過來了：董微，29歲，上海人，丈夫是華龍集團總部負責投資的副總周平。

“好戲在後麵“，張誠打開皮包，抽了一口帶著的白沙煙，朝大門口走去，他看見一輛白色的別克車已經停在門口，董微在向他招手，她圍著一塊猩紅色的圍巾，就像西班牙鬥牛士手裏的紅布，在迎風招展，煽起張誠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