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者之野（十三）

（十三）

程旻正針對目前發生的事，氣呼呼地給張誠打電話。自從程旻和張誠實際上分家後，有一段時間，兩人還算和平共處，相安無事。程旻聯係的生意，一般不通過張誠，反之亦然。但在收入方麵，張誠的收入，胡立誠要切掉一半，但程旻生意的收入，胡立誠壓根就不讓張誠知道，當然也不可能切給他一半。張誠心裏有數，但貨源掌握在胡立誠手裏，敢怒不敢言。

自從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正式掛牌以後，藥品審批程序開始了變革。報批一個藥，不再是省級衛生廳批準就可以了，而必須要國家藥監局批準。即使對於國外已經上市的藥品，也必須經曆一個程序，生產上要符合GMP, 實驗數據要符合GLP, 還必須有符合GCP的臨床試驗數據。

程旻再像以前那樣，把菌種和生產工藝一賣，再買通省衛生廳給一紙批文，就結束一筆生意的方法行不通了。沒有批文，那個藥品就是一錢不值，程旻連續碰到好幾筆生意，都因為拿不到批文無法最後成交。而有人聽說程旻沒辦法拿到批文，也不和他交易了。

但同時，張誠卻能輕易幫助買主獲得批文，這段時間，不但他那兒的生意巨好，程旻的潛在生意廠家，甚至一直跟程旻的中介們，都跑到張誠那兒去了。

程旻通過打聽，張誠似乎搞定了新任國家藥監局的鄭局長。他幾次希望張誠幫忙，但張誠都顧左右而言他，有的時候，電話都不接。這次打，電話倒是通了。

“張大哥，這個批文的事，你幫個忙好嗎？畢竟是我們一個公司的事，咱是一條船上的，我的生意成了，你不也有一半嗎？”，程旻掂著臉說。

“哦，你的生意我有一半，那石家莊的白蛋白，成交額有一千萬美元，我怎麽竟然是看報紙才知道的？”，張誠冷冷的反問道。

“張大哥，這事我不知道，真的不怪我，你知道，我隻是混口飯….”

“這事確實不怪你，還是讓老胡跟我談吧。關係理順了，這事很好辦的“，張誠在電話裏冷冷地回答。程旻恨恨地把電話摔了，給胡立誠寫了封電郵。這時，互聯網在中國也開始普及了，大多數公司都裝備了電腦，連上了互聯網，電子郵件成了常用的通訊方法，特別是和國外。

張誠打電話時，正和亞男，亞青姐妹打雙飛，一邊運動，一邊打電話的感覺很好，而且可以分散精力，延長運動時間。聽到程旻摔電話的聲音，張誠很得意，想象著那小子氣歪臉的樣子。

亞男姐妹是一對農村女伢兒，雖然應征簡曆上填的學曆是初中，其實她們小學剛讀完，就出來打工了。她們在血汗工廠裏打工，一天幹十幾個小時，賺的錢還不夠付房租。和她們一起打工的女孩子，很多不約而同地都走上了出賣肉體的道路。

亞男觀察那些走上皮肉生意的夥伴們，最慘的就是當野雞，不但要受皮條客的盤剝，有的被抓到牢裏後，又被警察賣給雞頭，失去了人生自由，死在那裏都不知道。稍好點的，到有保護傘的妓所，但這一行競爭激烈，學曆低的農村女孩最後也隻能淪落到隻交不談的皮肉行。最好的歸宿，就是在做皮肉生意時，有幸被城裏有錢人包養。

想不做皮肉生意的女孩們，就算能忍受血汗工廠的低薪和勞苦，幾年後也要麵臨婚嫁的難題。見過了城裏的燈紅酒綠，再回到家鄉去嫁給農村人，多數女孩已經看不起受不了那種生活了。多數情況下，女孩是找個同在外麵打工的男孩，一起當背井離鄉的打工夫妻，她們能嫁給城裏人的機會很小，最好的歸宿，也是被城裏有錢人包養。

在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亞男看來，無論如何，她最好的歸宿就是被人包養。每當報上出現高薪招聘女孩，對容貌要求較高，但對學曆要求不高的職位時，女孩子都明白，這通常是有錢人招二奶的。亞男和妹妹應聘過十幾次，這次有幸被錄取，當張誠提出是當情人時，姐妹倆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讓她們沒想到的是，老板比她們想象的更有錢，兩個人不但拿到了年薪各一百萬的收入，還出有車，有傭人，家裏的用品都是頂級的。本來張誠給她們一人一個住處，後來兩人主動要求住在一起，一起服侍張誠。兩人也主動辭退了保姆，說她們是農村孩子，自己會幹活。對於亞男姐妹倆，這超出了她們對生活最高的期望，她們要努力讓張誠滿意，以保持這個夢永遠不碎。

張誠雖然經曆過很多群交的場合，但姐妹倆對他視若上帝，百依百順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很溫暖。他的兩個臂彎躺著兩個長得相似，溫順如水的女孩，看著她們安然入睡，還帶著甜蜜的笑容，張誠自己也被感動了。有了這姐妹花，此生還有何求？

燕子和盧蘭，分別是出生在大城市上海和北京的大學生，她們為什麽會接受一份當情人的職業呢？

燕子的理想是出國，聽到張誠許諾，能夠幫助她出國，這就夠了。為了出國，她交了很多男朋友，還有外國人，都未能如願。和男人睡覺根本不是一個事，她自己都記不清上過多少男人的床了，至於把張誠當親人，她根本就沒想過，既然被錄取，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睡個覺不算吃虧。

盧蘭的理想是成就一番事業，她明白，作為一個女人獨立成功是很難的，武則天慈禧不都是站在男人的肩膀上成功的嗎？她想通過給張誠當情人，得到這副肩膀。

菲菲和她們都不同，她讀書不好，從小就是個太妹，小小年紀，對黑道上那一套已經很精通了。她已經和黑社會多次合作，通過與有錢人通奸，然後要挾，詐了很大一筆錢。當張誠麵試時提出當情人時，她隻是把這當作另一次敲詐的機會罷了，有什麽不能答應的。

但張誠在入職後給予她們的待遇，還是遠遠超過了她們的想象。林語堂說過，你如果想一日不安，就請客；一年不安，就造房；一世不安，娶姨太太。張誠可能沒聽過林教授的遺訓，也沒有去嚴格調查這些女孩的背景，但他顯然讓自己走上了一世不安的境地，這給他本來就動蕩的人生更舔了很多波瀾！

但納了五個事實上的姨太太的當時，張誠的事業還是很順利的。通過和章奈雪注冊了一家公司，他實際上壟斷了新藥報批的途徑。胡立誠無奈，隻能將通過程旻搞來的生意的利潤，也分給張誠一半。

張誠現在的收入不但來自於雙誠公司藥品技術轉移所得，還有全國藥品審批的好處費。由於改製，中國所有藥品的審批權都集中到了北京的藥監局，但審批量太大，要求太高，遞上去一年都批不下來。張誠的公司能加快審批的消息在行業內傳出，一時生意暴漲。張誠每筆生意收取20萬-200萬費用，其中一半給章奈雪，當然這筆收入他不交給胡立誠了。如此第一個月，張誠就從這個途徑收入一千萬，以後的生意量節節攀升。

“太棒了”，張誠看到財務報表上這幾個月的進賬，高興得拍著正在和她做愛的燕子的臀部。燕子學的是財務，目前是張誠的財務總監。

“燕子，你在別的公司做過財務嗎？”，張誠看得出，燕子不清楚公司財務的潛規則。到目前，他公司的財務還是委托一家會計事務所做的，燕子給他的是實際數字，不是會計數字。

“做過”，燕子實際上不太愛性，每次總是很痛，有時痛得痙攣，但為了迎合張誠，她隻能裝出很興奮的樣子，並偷偷使用潤滑液。

“你知道嗎，公司須要有兩套賬本，一本是給自己看的，真實的，就像你做給我看的這種，另一本，是麵上的，給稅務局看的。現在也慢慢轉向電子記賬，報稅了，我把你送到會計所去學學？”，張誠感覺到了燕子的陰部痙攣，很不舒服，就停止了。

“好啊!  你怎麽停了呢，人家要嘛！“，燕子裝的很舍不得張誠離開她的身體，其實心裏巴不得。

“對不起，我有點事。你記住了！提醒我關於讓你去學習的事“，張誠洗了個澡，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他的聯通中文傳呼機響了，他看上麵，菲菲寫道，”人家懷孕了！“

五個妾，對於懷孕的事，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張誠當時講，如果誰懷上了，就把誰送到美國做月子，那樣孩子就是美國人了。對於未來，張誠的說法是，如果最後雙方願意，張誠就會和女孩結婚，然後一起住到國外去，可以是她們中的一個，也可以是幾個，允許一夫多妻製的國家多的是。當然，結婚的前提是雙方願意，關鍵是張誠也要願意。但就算不結婚，有孩子的，張誠還是認的，並會支付母子的終身生活費。

因此，有孩子是很有利的，就算最後張誠不喜歡她了，也會得到一筆可觀的費用。菲菲和亞男姐妹開始放開避孕措施，努力爭取早早懷上。燕子和盧蘭卻不這樣想，她們並不想把自己的未來和張誠綁得那麽緊，兩人反而是對性敷衍，並暗暗采取了避孕措施，避免懷上。

聽說自己要當爸了，張誠還是很高興的，對他來說，雖然閱人無數，這也是已知的第一次，有人懷上了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