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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行動也確實有玩味之處,龍王廟方向響槍,自然是攻擊目標,那為什麽另一個方向的鐵橋攻擊也要?日軍現地指揮官為第1聯隊附森田徹中佐和第3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少佐,決定這個行動的當然是森田徹。
當淩晨三點第二次龍王廟方向響槍時,第3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少佐返回豐台軍營向北平旅團部匯報情況並請示命令,代行旅團長職務的第1聯隊聯隊長牟田口廉考慮20分鍾後下令“中國軍第二次射擊純屬敵對行為,命令可開始戰鬥。”,於是一木清直返回現地發布戰鬥準備號令,槍炮小組上膛。恰在此時調查趕到,第1聯隊得知失蹤士兵已經歸隊後立即叫停戰鬥準備,並命令炮彈退膛。
森田徹這一命令的出發點是非常嚴格的,而直接否決上級命令又是非常大膽的,這完全說明森田徹想“和平”解決中國軍隊的放槍挑釁事件,雖然是兩次。第三次槍響之後,森田徹也應該有些迷惑了,如此一再、再而三的放冷槍挑釁到底是什麽意思?要打吧也沒有看到你們做戰鬥準備,不打吧可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森田徹當然猜不到第29軍要搞難度的意圖,不過隻能做出反應了,龍王廟是三次槍響的方向,當然要包裝爆炸,不過一旦打起來,永定河東岸的宛平城、西岸的長辛店都有第29軍的駐兵,勢力發展到什麽情況完全不可預知,那麽這場戰鬥要怎麽打呢?森田徹在打擊龍王廟的同時奪占鐵橋以控製戰場,如果戰事發展,日軍鐵繼續橋不僅切斷中國軍隊向龍王的增援,同時也可以抄擊石橋,切斷廟平守軍退路、徹底孤立宛平城、及至奪取宛平城。是小小的衝突,那麽從鐵橋撤回來就了。而直接攻打宛平城,短時間內無法解決戰鬥而敵方援兵又可以通過宛平城後的石橋不斷向城內增援,像那個莽夫第3大隊大隊長一木清剛才就準備架炮攻城、這場仗不是要打成爛仗嗎?
攻擊鐵橋的行動確實受到了宛平城城防禦力的打擊危險,那就隻能賭上一賭,從第29軍的一貫表現來看,他們不敢開槍。由於我們這幫人沒有一個是說實話的,當時的戰鬥情況隻能推測,並且基於第29軍要搞困難不是想要真正戰鬥的情況,所以並不能按照正常的戰鬥進程來推測。所的事實是,一,日軍通過了鐵橋而且不大甚至是沒有損失;二,宛平城內落有炮彈。
森田徹命令炮轟火擊龍王廟陣地,步兵向龍王廟發起衝擊;隨即轉移火力向宛平城轟擊,步兵向鐵橋發起衝擊;密集而短暫的炮火將宛平守軍打蒙,日軍輕武器也對宛平城進行了佯動射擊,隨即轉移炮火向鐵橋西橋頭堡進行擊殺,這時候衝擊部隊也到了,守軍立刻崩潰,無力潰逃再牽動東首橋頭堡守軍也潰散了,日軍刀切豆腐,幹脆利索地占領了龍王廟和鐵橋。而在這個過程中,宛平城守軍和鐵橋兩端的守軍沒有組織起戰鬥,可以定義為開槍。在這個過程中,團長吉星文最開始的代碼是沒有下達開槍的命令。
日軍在戰鬥發起時第一時間搶占要點、隨即引而不是控製了全局,第29軍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拿住了七寸,搞得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立刻陷入了癱瘓——真是漂亮的進擊啊!
“嗖嘎——森田君,幹的不壞啊!還真是像樣的對手啊!”森田徹1911年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23期畢業,如果蔣委員長能在日本求學順利的話,是夠森田的徹要畢業的,那麽森田徹就是蔣委員長的“學長”了,如果按照買來的數據來看,委員長相當於森田徹早三年的畢業,又成了森田徹的“學長” ,嘖、嘖,嘖——
森田徹
日軍先奪占鐵橋的打法是正確的,而我們戰史所記載的日軍直接攻打宛平城缺乏軍事常識的演義——先搶占鐵橋,然後再向石橋發起攻擊,斷敵退路無論是代理軍長秦德純、第110旅旅長何基灃,再到縣長王冷齋,估計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戰術問題,這樣才編出了日軍直接攻擊宛平城的錯誤專項行動。
而營長金振中則提到了這方麵的信息,不過語焉不詳,“……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我就急急忙忙奔到城上指導戰鬥,隨時隨地以“寧為戰死鬼,不當亡國奴”兩句誓言激勵官兵,繼而轉鬥橋上,最後我又奔到右翼第十二連均以兩句誓言激勵官兵,在這個過程中,我所建成的隨從兵被日寇飛子彈穿死兩個傷一個……”
“……在本次辯論談判過程中,已達到上午九時半,日被告隊伍應整頓補充等已得到就緒,仍無法他方代表出城回答他的要求,料想光用口腔威脅,勢難成功的於是再加以武力威脅,於是我方立即就範,又因此糾合各兵種,向我城和橋進行猛烈攻擊……”
“……我命隨從兵把這談判三日寇個個背手紮綁起來,連成一串,隨我到城和橋上,示給攻克我城橋的日寇們看看這三日寇醜態……”
金振中所提的是隻有“橋”一個字,沒有言明是鐵橋還是石橋,不過石橋在宛平城吧,日軍隻有攻占宛平城之後才會攻擊到石橋,或者已經通過了鐵橋,在背後攻擊石橋,不過宛平城沒有失守,日軍鐵橋自然也過不去,所以講金營長所講的“橋”應該是指鐵橋,此時日軍先對宛平城發起了攻擊,然後不成又對鐵橋也發起攻擊——“繼而轉鬥橋上”,後續的戰鬥中,日軍對兩個目標同時猛烈發起了攻擊——“向我城和橋進行猛攻擊”。
戰鬥的結果是宛平城守住了,而日軍衝過了鐵橋,還是那句話,你不讓日軍過鐵橋、俺怎麽用大刀片砍鐵橋上日軍?
按照金營長的敘述,日軍經過“激烈的戰鬥”衝過了鐵橋,在這個過程中城上的火力必然對衝擊鐵橋的日軍進行火力傾瀉,日軍的災難可能性小是不是?失敗慘重,那麽日軍是不會簽什麽停戰協議的——北平久特務機關長鬆井太郎、輔佐官寺平忠輔及駐屯軍參謀和知鷹二連夜趕來與秦德純一起協商,最終在7月9日2點一致,“一、雙方立即停止射擊;二、日軍撤至永定河左岸,中國軍隊撤至右岸;三、盧溝橋的守備由冀北保安隊一定承擔。”如果日軍出現了大規模、那就不是北平特務機關長鬆井太久郎、輔佐官寺平忠輔及駐屯軍參謀和知鷹二能定下來的事。
北平特務機關長鬆井太久郎、輔佐官寺平忠輔都不是“中國駐屯軍”的軍官,如果“中國駐屯軍”出現了嚴重的災難,這個人再加上一個參謀能做主嗎?三個能做主的情況隻能是“中國駐屯軍”完全沒有什麽像樣的災難,第一沒有死人,第二應該沒有重傷,第三重建是輕傷也是很輕的,也許是皮肉傷的輕微傷特別是7月9日淩晨2點約定、中午雙方撤兵交接完畢之後,日軍旅團長河邊正三提出“要求”,率領班手幕僚員進入宛平城救援勞中方人員——如果日軍在戰鬥中出現重大人員傷亡,這可能嗎?
如果如金營長所說的“潮水般……激烈的戰鬥”,日軍怎麽會隻出現大不了的慘狀呢?條件而且是在頭頂火力的傾瀉下衝過了鐵橋?所以講,金振中是在編造戰鬥—— ——日軍沒有對宛平城發起攻擊,城上的守軍也沒有對衝擊鐵橋的日軍開火。
“我把戰鬥力的第11連布防於鐵橋及其以北龍王廟,把第12連布防於城南角起,至以南河岔路,把第9連布防於城內,第10連布結於鐵橋西首,為營之預備隊。”
真實的情況應該是,鐵橋東首的第11連第二次排出反擊日軍的炮擊、隨即看到日軍衝過來就立刻剛性跑了,日軍跟蹤追擊衝上鐵橋,而鐵橋西首的預備隊第10連看到如此情況也不再陣地壞死潰散,至於城上的吉星文、金振中和守軍第9連睜著眼睛睜不開地看著日軍吃了鐵橋西首——如果鐵橋守軍進行感染的話,城上火力必然納入支持。
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和我們心目中的大刀揮舞第29軍形象是完全顛倒了——顛倒了就為什麽顛倒了,因為沒有第二種可能性啊——日軍通過鐵橋的條件是宛平城的城牆沒有進行火力打擊,這麽遠的距離如果有機槍火力覆蓋,日軍是不可能通過鐵橋的。
宛平城的城壁沒有進行火力打擊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日軍占領了宛平城,自然不會對自己的部隊開槍,不過7月8日晨第29軍還掌握著宛平城,這個可能性不存在,那麽就極限下第29軍不開槍一種可能性了。
分析來、討論去,其實關鍵就是一個問題——7月8日晨5點的鐵橋情況。鐵橋東首守軍為第11連兩個排,西首為營物資隊第10連,為什麽鐵橋守軍沒有抵抗日軍的衝擊?宛平守軍為什麽沒有向鐵橋衝擊的日軍開火?金振中第3營“計有步兵四個連,重機槍一連,重迫擊炮一連,輕迫擊炮一連,總計戰鬥力1400餘人。”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