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瑜

血壯山河-抗戰第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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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0 血壯山河 盧溝橋之變 19

(2023-11-16 05:04:20) 下一個

19

11日夜,宋哲元總算從山東老窩裏出來了抵達天津,其實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宋哲元召集北平等人到天津會商,同時委托張自忠向日本駐屯軍參謀長橋本群表示,“哲元從現在起留在天津,願遵從軍司令官的一切指導。”

宋哲元留在天津等於半抵押給了日軍,這個表態也就是人質該有的態度哈。

6月21日,蔣介石在廬山決定第29軍要“國軍化”,河北省銀行券停止發行並兌換成法幣,為什麽是這個時間呢?而宋哲元等人為維護自身利益,竟然要主動挑起與日軍的爭端,以此期望打消這個會議決定,結果根本控製不住形勢。13日夜,宋哲元向日方表示,“對日絕對不抵抗,對南京抗爭。”這等於為了自身的利益宋哲元願意當漢奸。14日北平解除戒嚴,釋放所逮捕的日人,宣布學生再參加運動則視為共產黨,隨即北平形勢大為緩和,但是“10日以來,不明射擊每晚都有,尤其是接近天明的時候。”

“接近天明的時候”放槍是最好的挑事兒時機,如果挑起事端,正好天亮了開打。不過7月11日協議達成之後,中日雙方的軍隊都不會再放槍挑事兒了。至於國民黨的藍衣社,也不會違背中央意誌在華北製造事端。

可能性比較大的一個是日軍的天津特務機關,那位“天津特務機關長茂川秀和少佐……滿臉通紅點頭承認……7月11日達成停戰協定後,他又多次唆使部下趁夜在中日兩軍之間鳴放鞭炮,企圖激化衝突,擴大戰火。”

“放鞭炮”的事情在14日的《北平特務機關業務日誌》中也有記錄,但是“放鞭炮”就是“放鞭炮”,毫無專業精神可言。

現在的情況表麵看是正在向“和平”解決的方向發展,這是想搞戰爭的勢力所不願見到的。日軍內部強硬派當然想侵吞華北,現在內閣已經決定派兵,局勢正在發展,並無必要再去冒險挑事,最主要即便是日軍內部強硬派要挑事,也絕不會每天淩晨爬起來放幾槍就拉倒,而是會去組織力量搞一次像樣一點兒的軍事行動、是不是?

還有一個急切想挑發中日戰爭的勢力是共產黨。雖說“西安事變”之後陝北戰事停止,但是紅軍兵少地窮,處於國軍包圍之中而且和蘇聯也聯係不上,可以說毫無發展前景,如果這樣不死不活拖下去的話,解放全中國是不可能實現的,把紅旗插滿全球就更談不到了。如果此時中日發生戰爭,紅軍自然可以向外發展,機會才是大大滴。

張克俠在《北京文史資料選編》第9輯有一篇回憶,《在西北軍中從事黨的地下工作的經曆》,“我在1929年就入了黨。1937年4月,肖明同誌要我對日積極作戰,以攻為守。解放後,劉少奇同誌讓王世英找我,要我交還這個指示檔的原件。”

張克俠

1937年“肖明同誌”時任中共北京市委書記,華北特委組織部長,而其時劉少奇任北方局書記,“王世英”時任北方局情報部部長,1949年後任山西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等職。

張克俠解放後任第33軍軍長、淞滬警備區參謀長,1954年任林業部副部長。張克俠在文中並未說明“王世英”是何時找他討還原件的,不過“王世英”為山西副省長,無論是和第33軍軍長還是林業部副部長都不搭界,劉少奇還是指示當年的部下情報部部長討要原件,可見此“指示檔的原件”的重要。不過這份“指示檔的原件”,張克俠在“撤出北平時已經燒毀了”。

王世英

當時張克俠並不知道“對日積極作戰,以攻為守”的指示是誰做出的,也不能問,隻管執行好了。不過“解放後,劉少奇同誌讓王世英找我,要我交還這個指示檔的原件。”張克俠“估計當時批示同意作戰計劃的黨的領導同誌,很可能就是當時北方局的書記劉少奇同誌。”

張克俠所說的“對日積極作戰,以攻為守”頗有可商議之處。“對日積極作戰,以攻為守”這是一個很模糊的指示,或者隻能說是一個精神,這樣一個精神性的指示為何還要費盡周折去找來交還?找來交還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樣一個“抗日”的指示精神為什麽不想讓人知道?“抗日”的指示精神當然不怕讓人知道,所以這個必須要找來交還的指示肯定不是張克俠所說的“對日積極作戰,以攻為守”這麽模糊是不是?應該是有具體工作的指導,不過具體是什麽,現在誰也不知道了,隻能大家瞎猜了。至於怎麽瞎猜,倒是有跡可循——“估計當時批示同意作戰計劃的黨的領導同誌”——這是一個所謂的“作戰計劃”,也就是軍事行動,不過這也太寬泛了,張克俠的本意就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具體情況,這也是回憶錄的慣用把戲——問題是一個人的“作戰計劃”能是什麽樣的軍事行動呢?嘿嘿,嘿嘿,不過無論如何,軍事行動總是要動槍的、不是放鞭炮的是不是?

不過“劉少奇同誌”做指示也沒有用,張克俠當時是第29軍付參謀長,手中並無兵權,而後來和張克俠一同起義的何基灃到1939年1月經南方局的賴亞力介紹才入黨的,而張克俠屬於北方局領導,應該說“七七事變”時,張克俠根本不可能與第110旅旅長何基灃通氣。

至於7月7日夜的槍聲,作為第29軍軍付參謀長的張克俠應該是能及時了解到各種情況的——

7月7日夜10點40分,演習日軍第8中隊聽到背後的槍聲,隨即停止演習集中部隊,發現少了一名士兵,於是中隊長清水節郎派傳令兵步行約8裏地回豐台大隊部報告情況。

第3大隊長一木清直接到傳令兵報告後立刻向北平旅團部報告,此時是午夜12點,隨即率隊增援宛平。

在北平旅團部代行職務的第1聯隊長牟田口向北平特務機關通報情況,時間應當是午夜稍後,而時任駐北平大使館陸軍武官輔佐官的今井武夫就住在旅團部的隔壁,接到電話之後“大為震驚,急忙穿上軍裝跑到隔壁的聯隊本部,已是午夜1時左右。”

第29軍代行軍長職務的秦德純也作出反應,午夜2時,宛平縣長王冷齋、外交委員林耕宇來到聯隊本部,日方對二人身份產生猶疑,最終於午夜3時由聯隊付森田徹中佐會同中方二位代表趕赴宛平。

“調查小組”出發不久,聯隊長即接到宛平第3大隊大隊長的報告,聲稱3點25分龍王廟方向又有三聲槍聲。聯隊長牟田口“經過認真考慮之後確定,中國軍第二次開槍,純屬敵對行為命令可開始戰鬥。時間為4時20分。”

第3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在豐台領受聯隊長戰鬥命令之後向宛平折返,而“調查小組”也已趕到宛平,聯隊付森田徹中佐已經終止部隊的戰鬥準備,雖然第3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匯報了聯隊長的命令,森田徹還是決定停止戰鬥,讓“調查小組”展開工作,於是第3大隊開始早飯。

5時,龍王廟方向又有射擊,於是第3大隊展開戰鬥,15分鍾消滅龍王廟守軍並跨過鐵橋進占永定河右岸,隨即停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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