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九鬆堂
故鄉遠，西風長，中文最難忘
好像打從歐八總統的“全民健保”以來，公司的健康，眼睛，牙齒等保險換得越來越頻繁，細細比較一下，不少項目的“複蓋額”（coverage）越來越小，自付額越來越高，氣人的是供選擇的“係統內”（in network）醫生名單卻越來越短。“公平”的是，你總可以去找“係統外”（out network）的醫生，如果你真不在乎“鰻鯢”（money）。
就拿筆者來說，眼睛大概 1.2（人民幣係統，美元係統是兩個數），也過了拚時髦鏡框耍帥泡妞的年齡，若幹年才會配一副眼鏡開車用。所以感受不深。
健康保險也差不多。平均每年因為運動扭傷，傷風咳嗽要看幾趟醫生，做做複健，開些抗生素，止咳藥之類。換不換醫生也問題不大。
可是這牙醫就挺煩。咱來自中國大陸，從小沒注意牙齒保健，牙齒的毛病多多。加上黃種人牙齒天生（這個不太確定）就沒有白人，黑人的牙齒白。每幾個月的定期洗牙是跑不掉的吧？當然，關鍵是實在無法享受躺在那椅子上，聽著那高頻的機械鑽動聲，忍著那因為什麽東西壓住舌頭而引起的陣陣反胃，以及事後好久的口腔不適。所以，對任何因為看牙而來的不快，會特別敏感。
早前一個牙醫，用了許多年。後來，他忽然從公司新換的牙醫保險“係統”名單上消失了。於是，筆者便開始了“走馬燈”似地換牙醫。奇葩牙醫竟也被我遇上了幾個。
A牙醫是個印度男醫生。屬於一個“牙醫診所”，裏麵有許多牙醫。不是自己單獨掛牌的那種。手很重，口音也重（決非歧視。咱自己的口音大概也不咋地）。烏裏哇啦，理工男對醫學名詞本就沒啥反應，真不知其所雲。等到第二次，才弄明白。他對我的一顆“智齒”感了興趣。說要拔！這顆“智齒”雖不常找我麻煩，但拔了也沒什麽。可他說要“全身麻醉”讓我有點含糊。一直拖著。剛好回國探親，跟朋友無意中聊起“全麻拔智齒”的事。熱心的朋友，一定拉著我去找她在醫院牙科工作的熟人。熟人牙醫三下五除二，好像都沒抹麻藥，“智齒”就擺在我眼前了。開了點消炎藥以防萬一，就回家了。朋友說，這裏牙醫一個月拔的牙，比美國牙醫一年拔的還多吧。真是熟能生巧呀。這下，我不能再去看A牙醫了。一是我對他的的技術和誠意有了疑問；二是當他發現那顆熟悉的“智齒”不翼而飛時，對我的疑問也小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換人”吧。
B牙醫是個中國女醫生。自己單獨掛牌，語言沒有問題，手也不重。看了幾次，覺得還行。可後來，怪事出現了。保險公司寄來一張七，八百元的支票，抬頭是我的名字。開始以為又是什麽詐騙信之類，幾乎就要隨手丟了。仔細一看，說是我在B醫生那兒幾次“治療”多付之款項，日期好像也對。嗯？怎麽會回比我自掏腰包付的總數還多？太太說，一定是保險公司搞錯了，回頭問問。隔了一天，我還沒來得及問保險公司，B醫生倒先來問我了。又是電話，又是電郵。說是保險公司搞錯了，支票應該是給她的。這就對了嘛。第二天，特地請太太順路把支票送了去，別耽誤了人家。不到一年，又看了兩次。結果，類似的支票又來了，又是B醫生的解釋，保險公司搞錯了，支票應該是她。多少年來，從未關心過保險公司定期寄來的“清單”，“明細表”等，也看不懂（除了說我欠錢的）。而且，保險公司確實退錯過支票。但這事兒連續落在我頭上，實在太“不巧”了吧！這種專抓“小幾率事件”的能耐，用在買“樂透”上該多好啊！同事說，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應該電話保險公司搞搞明白。咳，工作這麽忙，哪有時間跟那些“官僚”腔十足的自動語音信箱費話。不過，這“貓膩”弄得心裏實在膩歪。隻有“換人”了。
C牙醫是個台灣男醫生。自己單獨掛牌，語言沒有問題。洗牙小姐手也挺重。第一次訪問臨走時，印了一張為我量身訂製的“工作日程表”。日期，時間，牙醫內容，預估總費用，保險公司給付額，自付額，。。。哈，一清二楚。再沒有“貓膩”的藏身處了。這招戳中了我的軟肋。好幾個牙，連洗帶補。C牙醫的醫術並不完美，有次不知是麻藥針碰了哪裏，半邊臉又腫又痛了近一禮拜。但衝著那張清楚的“工作日程表”，還是堅持下來了。每次都按“表”付費。差不多兩年，到了“表”上最後一項。做完付費，老板娘（？）過來說，因為給我補牙用的材料未獲保險公司同意，我要多付一百多元。還說之前的三次補牙，也有相同問題，正與保險公司交涉雲雲。不久，寄來帳單：需補兩百多元。美國買東西退貨容易，可這補進牙齒的材料，真沒法退了。而且，一分錢一分貨，用了好材料，我也不吃虧。關鍵是這從“一清二楚”到“先斬後奏”的穿越技巧，咱是無法消受的。看來，要去找D牙醫了。
牙醫用得不爽，當然可以換人。但“換人”本身，可能帶來更多的“不爽”。首先，裏外的全口X-光片子，是每個新牙醫必備“三板斧”的第一招。雖然不痛不癢，但放射線照多了，對腦子對身體沒啥好處。這個，咱懂。第二招便是用個“小探針”去量牙齦的“損壞程度”。一人邊量邊報數，2，3，4，5，6，。。。一人記錄。數越大越不好。接下來一招，就是約“複診時間”。洗牙，深度洗牙，補牙，。。。一約就是半年一年的。好在都會提前電話提醒。有時，明明沒有預約，也來電話問要不要加一次，因為有人臨時“爽約”了。醫生不想空等，這我理解。但我對“看牙醫”還真沒有上癮呢。不過，作為病人，千萬避免未事先告知的隨意“爽約”，是有罰款的。
總而言之，感覺找個好牙醫，可能本來就不易，隻是近來感覺更難罷了。
有人說，歐八總統的“全民健保”擠壓了保險公司的利潤空間，醫生的賺頭也跟著縮水。這樣，在“食物鏈”末端的病人，碰見“奇葩”醫生的幾率，自然就水漲船高了。
有人說，這是醫德，醫術的問題“自古以來”就有，跟歐八，歐九的“全民健保”沒啥鳥關係。
也有人說，歐八的“全民健保”好像並不涵蓋“牙科”，別冤枉人家。沒剩幾天了，也不容易。
還有個哥們兒更絕，說怎麽你老遇上“奇葩”？八成你也是個“奇葩”。嗬嗬。誰給評評理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