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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事》五八——遭遇小姐

(2016-05-21 06:10:55) 下一個

終於被放出來了!
當飛機在藍天翱翔時,沙漫看著機窗外觸手可及的白雲,如海水般深色湛藍的天空,那一刻,他真想讓自己飄出去,在曠闊的天空間遊蕩,輕輕的,如一滴水珠,一縷空氣一般溶化在浩瀚的宇宙中。
塵世的軀殼太沉重了,有時候,那是一種他無法承受的重,他常常像一個無能為力的孩童,滿心歡悅地去討好身邊每一個不開心的麵孔,隻希望他們報他以輕鬆的笑容,那時他的世界就亮了。可是卻常常事與願違,他不知道怎麽就忽然惹人生氣了,他歎自己的笨愚和沒出息,想自責卻又不知道什麽地方錯了。
妻子的懲罰讓他手足無措,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在聽她的話,從來不敢公然違抗,卻還是讓她不開心了。她不開心他就開心不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他最受不了和親人間這樣戰爭式的撕扯和對抗,這是最讓他崩潰的節奏,所以他寧願忍受一些委屈,也不想去挑起任何的戰火。
單位餐廳的失火讓他暫時從家庭的困頓中解脫出來,但卻又給他帶來了更多繁雜忙亂需要去應對處理的公務。是他的失職,監管不到位、排查火災隱患不力,才導致了這場事故的發生,他沒有推卸任何責任,事情發生後積極應對,主動檢討,善後處理也做的很周到,及時地安排另一個餐廳做好單位人員就餐不受影響,主動幫助失火餐廳的經營承包者協調保險理賠,把損失降到最低。同時還要整頓清理重新規劃,安排盡快地裝修建設投入正常使用……
雜事太多了,一項項都要全力應對,他忙得焦頭爛額。失火之後,他幾乎住在了辦公室,一是為了處理事情方便,再一個也是借機離開家裏,給自己一個清靜的大腦去麵對複雜的局麵,這是他最不擅處理的事情了,但事已發生,他不能不盡其全力。他是個實在人,做事也不偷奸耍滑,平時在單位人緣也不錯,他的努力領導同事都看在眼裏,現在還有誰為公事這樣賣命地都住到了單位?況且這餐廳本來也是承包了出去的,他隻是監管失職,並不需要負主要責任,看他這樣實誠地賣力,領導都不忍了,二三個月後,看看殘局恢複的差不多了,領導安排他跟著別的部門去新疆考察,主要也是獎勵他出去散散心。

幾個小時的飛行,打個盹醒來,已然遠離了都城的擁擠繁華。
美麗的天山天池,寧靜的喀納斯湖,遼闊的草原、沙漠,牛羊如雲,牧歌悠揚,氈房點點,俊男靚女,還有那吐魯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庫爾勒的香梨人人誇,葉城的石榴頂呱呱……美景,美味,美人,新疆真是一個好地方!
有專人接待,有專職導遊,有專車,所有行程都不必自己操心,盡可怡然自得地沉醉其中。初始有些新鮮興奮,但幾天遊覽下來,沙漫對這種公務程式化的集體觀景就失去了興趣。
晚上,吃完頓頓不離的牛羊肉回來,躺在賓館的床上,沙漫開始強烈思念吳夢因了,他的身體不爭氣地蠢蠢欲動著。幾個月了,被家庭和單位事情折磨的他以為自己已不再有男人的欲望,他努力壓抑著自己,不敢再去生一點點的事,生怕命運又來折磨他。但此刻,他分明又壓抑不住自己了,他想暴發了,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他生命力的通道似乎又完全暢通了,他恨不得立刻見到吳夢因,把她擁在懷裏,向她敞開憋悶了許久的那些胸中塊壘。
“想你了。”他在網絡和她對話。
“我也想你,你還好嗎?”她回應。
“我在新疆出差,想視頻看看你。”他急切地。
“孩子在寫作業,怕影響他。又不是不認識,有什麽看的?”她還撐得住。
“就想看,好久沒聞過女人味了。”他任性地。
“新疆美女那麽多,你弄個不同風味的聞聞唄,你不是泡妞高手嗎?”她笑著調侃他。
“嗬嗬,沒那願望了,心裏就想你,別的誰也不想了。”他老老實實回答。
“這麽乖了?真想就去泡個唄,可別嘴說和身體想的不一致呀。”她再進一步調笑他。
“好,我努力,就怕羊膻味太大,我吃不消啊,哈哈。”他也順著她話調笑著。
“哈哈,那我等你好消息呀,泡到告訴我,看看你本事。”她爽朗大笑,知道他是不會那樣做的。
“那恐怕你會失望,遇到你我就不再有泡妞的本事了。”他老老實實。“回去我們就見麵好嗎?你要時間方便,我在網上訂個酒店,我們好好呆一晚。”
“瞧你急的樣,在家也沒見你這樣,一出去倒念想了。好吧,聽你安排。”她其實也很想他了。
“好嘞!那就後天,我白天飛機,晚上到。明天有工作考察任務,晚上你電腦上等我,先視頻看看你,我們再商量下後天回去見麵事情。”他發了個興奮的表情,安安心心地睡覺做美夢去了。

吳夢因也很興奮。草原回來後兩人一直沒見麵,她知道是她執意多留的一晚給他帶來了回家後的磨難,他雖說沒怪過她什麽,但她內心是有歉意的。
她當時不了解他家庭情況,隻以為是他一味的軟弱退讓,慣壞了那個女人,想為他伸張一下正義,卻沒想到情況比她想的更複雜。從老孟那裏聽來的沙漫在家中情況,和從常磊處得知的林雅的秘聞,讓吳夢因隱約感到了沙漫家庭不單單是一般家庭情感不和諧的問題,也許還有更多別人不知道的真相,沙漫也許是在裝傻隱忍求得一個平安,也許他根本就是被蒙在鼓裏的傻小子,那林雅並非如他描述的那樣隻是個理性簡單與世無爭的弱女子。
了解的越多,吳夢因越覺到了這份感情的沉重,原來隻想著沙漫是北京人,至少能給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以基本的關愛和庇護,誰曾想在他歡樂無憂的表像背後,卻有著那麽多不可言說的無奈,他是個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孩子,更別提保護吳夢因了。兒子的戶口問題她現在想也不敢想了,知道也指望不上他了。甚至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她不知道該放棄還是堅守,放棄,她舍不下他,越來越心疼他了;堅守,她不知道要背負多少心靈的重荷。
第二天晚上,吳夢因早早如約等在電腦旁,等待著沙漫的出現。可是,時間一小時一小時的過去了,她發了信息給他沒見回應,後來她忍不住打了電話過去,響鈴很久終於接通,那邊亂嘈嘈的,連說話都聽不清,隻聽他大聲喊著:“明天就離開了,我沒想到今晚接待單位安排有歡送活動,我不好走開,你等我,回到住處我聯係你。”
她無奈,身在外,事不由人,隻好再等。一直等到過了半夜12點,她迷糊著睡眼看看電腦上的聊天對話框,還是沒消息。她怒了!也擔心,這不是他的風格,他從不這樣失信的!她在對話框裏發了一大堆的發怒表情和一個個的炸彈,終是沒有一點回應。她再打電話,電話也打不通了!

一夜放心不下,沒有好好睡覺,第二天一早,她收到了他發來的信息:“昨晚手機沒電了,活動一直到很晚才結束,想著你已經睡了,就沒打擾你,今早才看到你發的消息。”
她立馬電話打過去:“還好好的吧?以為你遇到恐怖分子綁架了呢!害我一夜沒睡踏實。咋也學得這麽不靠譜了呢?”
“哪那麽幸運!馬上準備去機場了,不多說了,我下飛機先回單位,晚上一起吃晚飯再細說,到時我打電話給你,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對不起寶貝,讓你擔心了!”聽到他磁性的聲音,聽到他溫暖的話語,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晚上,兩人對坐在飯店裏,看著風塵仆仆、一臉疲憊的他,才二三個月沒見,他人黑了,也瘦了,神情有點木木的,整個被生活摧殘了的樣子。一說話,嗓子也有點啞,他說是這幾天吃羊肉多上火了。點了幾個清淡的素菜,要了盤鴻毛餃子,一邊吃著,他忽然商量般的問她:“要不,吃完飯各自回去,我們今晚不在一起呆?”
“怎麽了?你有什麽安排?”她驚訝,他自己定好的事,他還從來沒有改變過。
“沒安排,就是累了,昨晚也沒睡好,嗓子也疼,精神身體狀態都不好,怕影響你。”他說。
“你房子不是訂好了?能退嗎?”她問。
“不退就不退唄,也就二百多塊錢的事。”他無所謂。
“那多浪費,訂了就住去,你累了我抱著你好好睡,又不讓你幹活,睡不著就說說話。”她拍板。
飯後,他們一起去了訂好的房間,就在附近。
她看電視,他去洗澡。洗完出來,他問她洗不?她說在家洗過了。
他急急地靠過來親熱,她說剛吃過飯,緩緩吧,還有一整晚時間呢,你急的什麽。他說,不,就急了,現在要,要完了先睡一覺。那你先睡,歇好了有你要的,她說。他還是堅持靠過來,就在脫光她最後一件衣服,兩人抱在一起即將投入戰鬥時,她忽然出其不意地推開了他。
“你有問題。”她直盯著他昂首挺立的那話兒,瞬間它就垂下頭來。
“你憑什麽這樣說?”他緊張地問。
“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我這點敏感還是有的。你就交待吧,別遮掩了!”她一副什麽都知道了的樣子。
“是,你感覺是對的。昨晚,在新疆最後一夜,接待方給我們安排了小姐。”他知道瞞不過,一下子就招了。
“……真有本事啊,你要了?”她氣急了。
“要了,沒忍住,不過帶套了啊。本來不想要的,可是大家都要了,我怕人說我。”他惶恐。
她歎息一聲,不言語了。他的樣子讓她發不出火來,可又接受不了他這樣。這都什麽男人?這都什麽世道?連出個公差也有危險?好不容易他自己不找了,單位還給安排?她簡直不知該向誰發作了!
“你累了睡吧,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好,你別生氣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唉,完事我就後悔了,那個不算什麽的,你別往心裏去啊!”
看著他憔悴的樣子,他是真累了!她不想和他再說這事了,看著他卷起被子縮作一團的睡姿,可憐可恨又孤獨無助的無辜模樣!一會兒酣聲響了起來,他在睡夢中咯吱咯吱像老鼠般不安地磨起了牙齒。
她穿戴整齊,拿起包,悄悄地帶上門,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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