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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事》三——期待瞬間

(2016-02-27 18:35:48) 下一個

一身簡單的行囊,如一個輕鬆的旅者。
四川,青海,內蒙,北京。從西到北,吳夢因一個省一個地兒細細地行走,過西藏而不入,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似乎也忘了自己出來是幹什麽來了,她隻是讓自己不停地行走,一身輕鬆地行走,行走讓她快樂而輕鬆,那一口生生堵得人死活不得的氣兒似乎消散了。
很好。又活過來了。她自言自語著,拍拍自己的胸口,仰望藍天,長長舒一口氣。
她的背包裏有一厚摞項懷玉當年寫給她的情書,每到一地,她就拿出一封,以不同的方式讓它們消失於她的視野中,有時她會把那信投於江河湖水中,看它順流而去慢慢沉沒;有時,她把它一片片一片片撕得粉碎,站在高山之巔輕輕撒向懸崖,如天女散花般看著它溶化於無限的時空中;也有時,她會點一串火苗,看那些曾經溫暖的文字在火苗裏扭曲呻吟著,一點點灰飛煙滅。
行走到北京,她處理完了所有那些信件,然後,她不知該幹什麽了。無限的輕鬆無限的空洞。仿佛自己變成了一片沒有重量沒有根基的羽毛。
於是,在後海的酒吧,她把自己灌醉,輕盈地跟著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走了。
男人叫沙漫,他也有點喝多了,但一個風姿女人的誘惑讓他欲罷不能。
今晚,百無聊賴,他本來是到歌廳去找一個舊相好,為了討得美人歡心,他一時興起竟然買了一束玫瑰,哪個歌廳小姐有過這般待遇?她見到還不樂瘋了?一下就會撲到他的懷中。哈哈哈,想到此,他就忍不住偷偷地為自己的創意而喝彩。
哪知道,這幫沒心沒肺的小妞們,一個個怎麽著都捂不熱,一轉眼有新歡就忘舊好,她被別的男人約去快活去了,他不死心,打電話,接通那邊嗲嗲的聲音說:“哎喲,哥哥哎,你想我了呀,真不巧,我這兩天媽媽生病回老家了,明後天就回去了呀,你等我哦!”
切!連說話都沒一句真的!他掛了電話,好不沮喪。

抱著鮮花,他遊走在夜色中,心想,人都說婊子無義,看來老話是不假,以後得改改脾性了,不能總在小姐堆中混,得換口味嘍。
他自認還是很有女人緣的,一米七八的個頭,健美的身材,良好的修養,風流帥氣,舉止得體,且又很會揣摩女人心思。嗨,憑著這些先天條件後天修養,再加上一個用心,哪有拿不下的女人呢。
憑著經驗,他決定去夜店酒吧尋尋緣。
這不,剛剛走到後海邊,他從眾多人流中一眼就過濾出了她,他悄悄在後邊跟蹤著,曼妙的身材,玲瓏的曲線,凹凸有致,尤其高聳的前胸,一看就是很有內容的……他好不歡喜,又看她落寞無助,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看來有心事有故事,這就更好辦了。
眼看著她獨自走進一個酒吧,他想自己的桃花運真的是來了,一定要好好把握啊,他提醒著自己,適時地出場,適度地表現,最終,他如願把她引誘到了這個洗浴中心。
本來他是想直接賓館開房的,可是看情形怕這個女人會反對,於是,他才想到去洗浴中心這個模糊一些的地方過度一下。
拿過手牌,他看了一下她的號遞到她手上,去男女浴分開前,他在她耳邊說:“看你喝的不少,就別在大堂洗了,我開個房休息一下,你來按個摩泡個腳什麽的放鬆放鬆。”
她沒理他,也沒反對什麽,搖搖晃晃著就進去了。

他直接去到開的房間裏,匆匆地在房間裏洗了一下,躺到床上開了電視等著她。醉眼迷離中,他想像著她美麗的胴體,去掉衣服後又會是怎樣一番美景呢,隻想像一下他就已蠢蠢欲動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沒來。他打電話問前台,5號手牌結帳走了嗎,回說沒有。他又去到女浴室門口,讓服務人員喊一下5號女賓,說你朋友在樓上xx房間等,讓您盡快上去。
回到房間再等。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又到女浴門口讓服務生喊一下人,說在等。他在幻想中已經把自己身體折磨得快要爆炸了,他想她是在做思想鬥爭嗎?她最後會不會不來呀?他有點沉不住氣也快沒底氣了。
這時候的她暈乎乎的,在溫熱的淋浴下悠然而愜意,盡情享受著舒暢淋漓的感覺,她在醉意中愛撫著自己的身體,衝刷著這幾個月來的旅途風霜和內心塊壘,完了她又去桑拿室蒸了一會兒,出來後從容地排隊等著洗浴送的免費搓澡,搓澡的時候,她又接受了女澡工推薦的牛奶蜂蜜浴按摩服務,在按摩的時候,她幾乎要睡著了。
在服務生又一次喊她說有人在等時,她想起了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來的,她開始思考眼下這個現實的問題:去還是不去?去,不知會發生什麽;不去,有點不太仗義。可既然是自己答應了跟人家進來的,不告而別的逃走似乎不是她的風格,想想對那個男人印象還不錯,看著還不算太壞,就是有點小好色,算了,不想那麽多了,也許他真是就想休息一下,好好聊聊天說說話,按個摩什麽的。再說她生活自從發生那個事後,還有什麽事能算個事?
於是,她穿好洗浴的衣服,晃悠著就去房間找他了。
房間裏是弱弱的橙紅色燈光,有幽幽的熏香,有舒緩的音樂,那個叫沙漫的男人靠在一張寬大的床上休憩著。她進來,他遞給她一杯熱茶,然後向床一邊挪了下,很自然地輕輕攬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可以躺那邊。
這個氣氛太曖昧了,她喝著茶,有些心跳,坐在床邊輕聲說,不是說叫人按摩和泡腳嗎?
“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再叫。”他俯身過來,接過她喝完水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嗅她頭發上的香氣。她感覺到異樣正要躲閃時,突然之間,他就從身後抱住了她。她猝不急防,和他一起倒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貼過來,一下子吞沒了她。

急風暴雨般的速度,她的人生經驗裏沒有任何麵對這類情景時的應急應對措施,整個人僵住,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一陣顫栗的眩暈,猶似突然觸到了裸露的電源線,她本能地掙紮一下,卻像掉進了軟綿綿的雲團一樣,越是掙紮越是深陷,她試圖想推開,手卻沒了力氣。猶疑了一下,她覺到了自己的姿勢有點狼狽,索性盡量地順從肢體的流暢,讓手臂自然舒展出一個投降的姿勢,同時閉上了眼睛。在沒有光的世界裏,她覺得自己整個人整個心都放任著投降了。降,原來這麽輕鬆舒暢,她長久以來的緊張瞬間消失了,沉醉於這深深長長的一個陌生的熱吻。
他感覺到她已經放下了武裝,心中竊喜,一邊繼續熱力地吻著轉移女人的注意力,一邊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她胸脯撫摸著,順著她身體的曲線遊走著,感受她浴後光滑細膩的肌膚。她像個小貓一樣柔順無比,輕輕扭動,舒服的發出一些醉人的音符。

太誘人了!他忍不住連連打了幾個響噴,好像鼻腔也承受不了這豐富濃烈的女人氣息,真美好啊,這自然馨香的真實肉體,清新自然,一點也不放蕩,卻會這樣撩人心魄,誘人深入。他實在按奈不住蠢蠢欲動的欲念,紳士風度也沒有了,他急赤赤地去解她衣,恨不得一把去掉那些累贅之衣物。但他在這個環節忽然遇阻了,她開始掙紮,不讓他脫衣服。他喘息片刻緩了一下,再去脫,她又是很堅決的抵抗,是真的抵抗,不是客氣不是撒嬌也不是裝樣子。
“不,不要不要動,不要再往下了好嗎?我求你了,我,我,我真的是做不到,不勉強好嗎?”她柔聲卻是很清晰地哀肯他。
她的眼睛水水的,如霧一樣迷漫著一種迷幻的朦朧,那麽柔弱、無助,卻又那麽真誠而堅定,他沒法再下得去手了。
他起身,去衛生間衝了一下涼水,讓自己熾熱的身體和頭腦慢慢冷卻一下,回來,坐在床頭點燃一根煙,他有些沒頭緒了,不知往下該怎麽辦。
她卻已經沉沉地入睡了。
他想離開,卻是邁不動腿。來硬的?他又做不出來。繼續躺下,剛一靠近,她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就紮到他懷裏了,並且伸出胳膊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他穩穩地躺好了,也回抱著她,感受著她呼吸的均勻氣息,他的氣息不勻了,通身的火似乎又要燃起來,他趕緊調息靜氣,靜靜地聆聽過道裏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樂音,他不知道,在這樣一個頹糜的場所,各個房間裏都在演繹怎樣的故事,或激情火爆,或頹廢糜爛,唯有他今夜竟然能這樣懷抱美人而寧然不動了。
如柳下惠坐懷不亂?他啞然笑了一下,在之前,他是不相信這故事真實性的,在他半生的情史中,這樣的事件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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