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失憶
我做了相應的處理。
又把舒玫送回她的別墅,放置在馬洛軍倒下的長沙發的對麵,讓她靠在雙人沙發的一個角落,如她記憶中甩刀過去時她所在的那個位置。
又把那個空酒瓶移過來放在她麵前。
我離開了。
我不擔心我留下的指紋。一方麵是因為我經常出入於她的住處,另一方麵關鍵的那把切西瓜的刀我未有觸及。
我知道她會在十分鍾後醒來。
十分鍾後,我又接到舒玫慌亂的電話:“朱莉,我可能殺人了!馬洛軍死了,但我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什麽事了!”
“趕快報警!”我說。
那天晚上,我竊夜未眠,聽到好些警車的聲音從遠而近,又從近而遠。
第二天下午,才有警方人員來我的別墅拜訪。
說是要我配合調查一起殺人案。
舒玫報的警。
舒玫醒來,發現馬洛軍死了,血流了一地。
在她前麵的茶幾上,有一個空酒瓶,猜想是自己從酒醉中剛剛醒來。
但她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隻記得當晚十一點,她與馬洛軍有一個約會。
十一點差五分鍾時,她聽到門鈴,開門見到馬洛軍拿著一束玫瑰花出現在她的門口。
接下來的記憶就是醒過來後的情形。
警方已經調查清楚,馬洛軍暗戀著舒玫。
高中群中有好些人都還保留著他們群的聊天記錄。
舒玫告訴警方,我知道她關於約會的事。
桌上的酒也正是我們當天在酒吧外賣的。
是我從酒吧送她回的家。
警方已經去酒吧調查過,確定了那酒正是從那個酒吧賣出去的,而且也找到了我們當晚的消費帳單,裏麵不光有那瓶酒的記錄,還有結帳時的時間記錄。
酒吧有好幾個人對舒玫的印象很深刻,因為她曾向他們詢問過紅玫瑰組織的事。
警方調查到她曾在十一點十分和十二點零三分給我打過電話。
而馬洛軍死亡的時間大概在十一點十五分至十一點三十五分之間。
舒玫對於第一個電話已經毫無印象。
警方調查我的重點是第一個才持續二分鍾不到的電話裏舒玫說了些什麽?
看來,沒有任何旁證者知道十一點二十分左右和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我曾出現在舒玫的別墅。
但我還是暗暗心驚,忘了她第一次給我打的電話也有記錄的。
這個電話解釋起來本來會很麻煩。
如果那個電話的時間恰好在馬洛軍死亡的時間段的話,那警方會很重視在舒玫殺人後,她到底與我說了什麽。
好在看來馬洛軍那時沒有死亡,而是在我到達舒玫別墅前才死的。
這讓我比較容易地避免了把自己陷入到那個殺人案件中。
我說:“第一個電話舒玫隻是問酒吧什麽時候關門。我說,現在還未關門,但等他們到達酒吧時也就已經關門了。而且我說你今晚已經去過酒吧了,怎麽會想著還要再去一趟酒吧。”
“她怎麽回答?”
“她隻是簡直地說了一聲:快關門了那就算了。”
“有沒有聽出她當時有殺人的情緒在裏麵?”
“沒有,隻是覺得她聽上去好象很失望,不願意與馬洛軍在別墅裏過夜似的,隻想去酒吧把時間混混過去。”
如果舒玫打我電話前馬上叫救護車是否還來得及把馬洛軍救回來?我心裏不由得暗暗掂量。
但一想,最快的救護車也不可能在五分鍾內趕到的。
說明不管當時有沒有叫救護車,馬洛軍都是注定要死亡的。
命運啊!那個時候,命運之神是以一分一秒地算計著馬洛軍的死亡,但他尚不自知。
如果他當時能多那麽一點點的教養和修養,能多化一點點的心思多騙舒玫一次,他的命運也不止如此。
可惜,當他覺得不值得時,他連那一點點的心計和欺騙都不願化費了。
警方又把其它方麵我所知曉的詳細地詢問了一遍。
包括舒玫對馬洛軍是怎樣評價的,舒玫是否有一些個性的缺陷等等。
最後警方禮貌地謝了我。
並問我,如果開庭,是否願意做證人。
我跟他們說“我將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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