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衷心感謝晚妝君提供了這麽細致的數據和中肯的批評。這正是我在原創壇發文的初衷。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批評幫助,能把這部作品寫得更好。其實,寫這部小說,用一位平民的親身經曆,折射中國幾十年的滄桑巨變,對於我來說,也是“為難為之為,舉難舉之舉”。
說到創作原則,我力求真實,力求避免“關公戰秦瓊”的穿越現象。在史實方麵,以考證曆史,采訪老人所得到的信息為基礎,創作情節力求合理,過渡順暢。
但是,也犯過“前言不搭後語”的錯誤。如在第六十三集,靜儀說“我在南京也沒有工作……”在第五十九集,文章說到“靜儀在電池廠做會計”。這樣的破綻在我修改之前還是被細心的讀者發現了。
為了寫這一段曆史,我采訪了幾位老人,在南京同鄉群裏,同學群裏,請大家向長輩了解當時南京的情況。采訪錄音有幾個小時之多。
下麵是一位同學從她姐姐那裏了解到的:
三年自然災害時,每個人家憑戶口簿領取糧證和購物證,這是每家每戶的命根子,老百姓每人四兩油,回民每人七兩油,人們都用購物證買雞蛋,過年都用購物證買四色糖即:花生糖.寸金糖、黑芝麻澆切片、白芝麻澆切片,還有花生米。買豆腐是用豆腐票買,還配給糧票布票。買自行車`縫紉機、毛料、毛滴、毛毯、都是用工業券購買
我自己也從家裏老人那裏了解到一些。如“黑市/議價”雞蛋,產婦有特別購物指標,糧食指標中有一半左右是粗糧,等等。但是我沒有找到糧食指標下降的說法。
我會在這帖後,跟上一位南京同鄉老先生寫的回憶錄。
關於情節設計,晚妝指出六零年時大躍進已經停止了。我相信你說的對,但是我需要一個情節讓明晧有一個掙錢和糧票的機會,同時為下麵的情節埋下伏筆。晚妝如有更好的建議,我先在這裏謝謝晚妝。
關於浮腫,甚至餓死的情況,我了解到的情況是在農村非常普遍,但是在城市,特別是在南京,情況不太嚴重。像靜儀這樣持家有道的主婦,都會仔細安排的。
舉一個例子,在春之麗的《母親的故事》裏有一個情節,就是有人一次吃了太多的牛犍,不受用死了。在靜儀原型的家裏,這是不可能的。她會把牛肉醃起來,風幹。一天,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用刀割下一小塊,放在大白菜,或者其他蔬菜裏一塊燒。細水長流是她的宗旨,“吃不窮穿不窮,沒有算計一世窮”是她的口頭禪。
雖然生活非常困難。在她的勤儉操持下,一家人沒有一個浮腫,雖然非常消瘦。小純兒建康成長。這樣的情況在南京城南一帶還是挺普遍的。我問了我姐姐,那時她的同學中有人浮腫,餓死的嗎?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不知道南京與北京的差別是怎樣的,不過想想晚妝的推算也不無道理。隻是在我的情況收集中沒有發現那樣的情況。
在原型的生活環境中,晚妝說得對,她們一家不是最差的。我以後會提到更加困難的家庭。
這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明皓原型在上海的工資相對較高,在六十年代,他的工資是七十二塊);二是他們家有些老底,實在不行,拿出些東西賣賣,拿出些首飾、古懂賣賣。
但是,他們絕不能與共產黨裏享受特供的幹部相比。
明皓不是幹體力活的人,他的原型體重不超過一百一十斤。但是,他會開車,也有很好的鉗工技能。是五級鉗工。他一直是用技能掙錢的。他至所以能借到錢也是因為他平時幫人修這修那。
這就是我要表達的理念:用冷靜的理性麵對生活,不被表麵的宣傳所迷惑。仔細地操持家務。日子是能過下去的,雖然有一千個過不下去的理由!
“日子再苦也要過!”是不?
看看原型的一家,事實是他們都過過來了。我寫這部小說就是要為這樣的父親、母親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