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五人吃完了牛排晚餐,走出了餐廳。這裏的牛排真是不錯。我點了個十二盎司的Rib Eye, 大衛點了個八盎司的Prime Rib. G先生,梅森和鮑比點了帶骨頭的十六盎司的T-Bone.
G先生還點了烤培根海鮮帶子當作開胃菜,另外他們還叫了一瓶九五年的加州Merlot.(紅葡萄酒)。大家吃吃喝喝時間倒也過的挺快的。奇怪的是他們並不談什麽商業業務方麵的事,而是大多談論美式足球比賽的事情和當今時政經濟的新聞。我大多時間在蘇州,對他們談論的事情了解甚少,隻是在他們討論奧巴馬醫療保險計劃和非法移民處理問題上發表了一些我的見解。
在現今的醫療保險計劃中,大多數人的醫療保險是跟著工作走的,而且是隻要一家有一人工作,全家大小,太太孩子都保了。如果一家隻有一人工作的話,一般來說都是一家之男主人。如果那丈夫,父親健康正常,一家大小豐衣足食,病有所醫,牙眼都保。如果哪家的男人生了病了,或失業了,全家就饑寒交迫,病無所醫了。有這麽一句話來描述這個現象:You have it when you do not need it, you lose it when you need it the most. 我記得在我來美工作的前幾年我鮮有拜訪醫生,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應該會有更大的失業機會和生病的機會。如果能像北歐,英國加拿大那樣政府收稅,收上的錢為大家提供醫療保險多好呀!可是那麽多私營醫保公司,那不是砸了它們的飯碗了嗎!醫改難呀!
非法移民問題也是一個與利益集團有密切聯係的問題。允許這許多非法移民的存在為農場主和中小企業提供了大量的低薪,不用交稅的,無力保護自己的低廉的勞動力。他們不交稅卻與別人一樣地享受著教育,醫療,安全,消防等服務。如果他真的生病了,受傷了去醫院,醫院還得給他們治療。最後的賬還是分攤到每個交稅的合法居民身上。可是民主黨,共和黨為了其選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己經多年了。民主黨依靠墨西哥的支持,共和黨需要農場主和中小企業主的支持。解決方法很簡單,轉變一下處罰對象就行了,如果雇主雇用非法移民,將重罰雇主!如果屋主收留非法移民,將重罰屋主。根本不用建牆,也不用建鐵絲網。那些非法移民就自己回去了。同時開放農工簽證讓墨西哥人通過合法程序進入美國,工作,交稅,享受保護和各項服務。在美國這個政治環境裏有時真是明知答案就在那裏,就是無法實行。
吃完後,當鮑比結賬時,我看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張一百塊的票子當小費,心想我們平均一人銷費在一百塊以上呢。
走出餐廳後鮑比說他有話與G先生談,所以回程時大衛坐我的車子。我正好求之不得呢。我們一行互相道別後走向各自的車子....
坐上車子後,我和大衛不約而同地向對方伸出手,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良久,我忍不住問,對股東們的態度你有把握嗎?大衛鬆下了握著的手笑著說,最多我把在G的股票全拿出來了,看你把丹尼爾的人搞掉的手段和你對這行的熱愛,我相信我的決定是一個在財務上會給我帶來更多收益的決定。我聽到後心裏熱乎乎的,心想這事成之後一定要好好幹,讓大家都受益,不為今天的決定後悔。人常說對某一個商業計劃有信心的表現有三個層次:一、願意參與,二、願意全職投入,三、願意投資。這個大衛是“All above" 呀。
我當即表示一定攜手共進,再創輝煌。 說笑著,我啟動了車子。一路上我與大衛認真熱情地談論著GC的未來展望,兩人談得興高采烈。時間已近九點半了,路上行人,車輛稀少,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G的辦公大樓下的停車場。
停車場也是沒有什麽車了,空空蕩蕩的P3除了大衛黑色的的林肯車,隻有兩三輛車。我把車停在大衛的車子旁邊,大衛下車,我也走出車來與大衛握手告別。
看著大衛的林肯緩緩地離開,我也不緊不慢地跟在林肯車的後麵緩緩駛出停車場。在等第一個紅綠燈的當兒我閃了閃大燈算作與大衛最後的道別,然後打了右向方向燈向萬豪酒店駛去。
用門卡打開房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下午在桌子上留下的便條和我寫便條用的印有萬豪字樣的筆。走近一看,便條在我寫的“Text me, Andrew"的下麵多了一行字,和我收到的短信一樣,“I will be back!" 我這才發現我留下的門卡沒有了,一定是瑪麗雅拿走了。一時也想不出什麽主意來,心想就先做別的什麽事情吧。
打開電腦,連上酒店的無線網絡。啊,自由的感覺真好!在蘇州時上城頭要翻牆,真是“欲上城頭先翻牆頭,卻道天涼好個秋”。現在多好呀“欲賦新詩不用愁,說上城頭就上城頭”。
首先看到的是梅蘭的新作《未名湖畔》,講的是一位北大女學霸怎麽追她的心儀的心上人的過去和二十年之後如何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而隨時要與她的偶像詩人私奔的故事。看著看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會是她文中的詩人吧?不行,這樣不好。想到這裏,我在我的手機裏找了找,找出一首以前寫的詩來,改了改就發在壇子裏。這詩是一首題為《風中玫瑰》的詩:
相逢何必曾相識
望眼欲穿何以持
江河日下真情在
湖光山色情所致
謝了開了玫瑰枝
了無所盼君子逑
梅妻鶴子讀易經
蘭君深山賞孤秀
我是想告訴她我是孤居山野,梅妻鶴子,深刹賞蘭馨的主,對兒女情長之類的事沒有什麽興趣了。希望她看懂了,也就君子之交,相望江湖了。這樣從我而言,這件事就了結了。我可不想壇子裏的人誤會我真的與她有什麽呢。
這件事做完了,也真的累了。趕緊去浴室洗個熱水澡。確實,洗完澡了,人真的全軟了,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就打個電話給陳浩,誰曾想,眼睛一閉我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陣響聲音驚醒,因為我沒有打算睡覺,燈都沒有關,抬頭一看是手機微信發出的聲音,有人要與我通音頻電話,拿起手機一看是Kathy。 正在琢磨著如何應對,又聽到門卡開門的聲音。哇,這真是福無雙至 禍不單行呀.....
文字編輯:El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