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一念之間之二 他（十九）

早晨七點半，我坐在萬豪（Marriott) 的早餐廳裏。昨晚上與大衛分手後，我用微信與惠，凱蒂，老劉，小魏，浩反複通話直到淩晨四點半。我基本上知道了我所麵對的情況和我所有的資源。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後，早晨七點鍾我被手機的鬧鍾叫醒了。我衝了一個冷水浴，換了一套適合今天開會的正裝。因為剛剛洗的澡，乘著濕濕的頭發我梳了一下，應該還算整齊，中間的分線不太講究，大概在2-8， 3-7 之間吧。多年的工作經驗讓我學到了不高不低的穿著是西裝加正裝襯衫，正裝皮鞋，但是不打領帶。我希望冷水浴加濃咖啡能讓我精力充沛，反應靈敏地應對今天早晨的會議。

因為我是萬豪的常客，我達到了萬豪黃金成員的級別，早餐是免費的。不同於一般住客大多在自助早餐台上拿幾樣，我更喜歡請廚師幫我現做一個奶酪煎雞蛋，因為那樣新鮮些，就是當廚師送煎蛋來時我要給他兩塊錢小費。除了咖啡，煎蛋，我還弄了一盤水果。基本上這個早餐會讓我支撐到下午一點多都不會餓。

兩塊錢的小費放在桌上。在等煎蛋送來的當兒，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用iPad看我的文件。凱蒂發來了個關張（close down)計劃書，老劉發來個會計賬麵資質報告，資質報告裏有一個誤差，在AR （應收賬）和AP（應付賬）方麵老劉是一樣處理了。在現實中應付賬總要付的，應收賬可能收不回來，或者收回來也要有費用，總之不能按100%算，最多60%-70%，特別是公司要在短時間內關閉的話，拖不起的，最後就不了了之了。這一點我讓老劉去改了，加兩欄，一是能收回來的可能性，二是收回來的費用。這樣總算一下就知道真正能用的錢是多少。

與浩做了個長談，我與他分析了這行業在中國的現狀和為什麽G開始沒有什麽興趣了。最後我與他介紹了我的計劃。他相信我可是在商言商，他表示願意以十比一的份額投資。也就是說如果我願意投入十萬他就投入一百萬。總之他要看到別人也看好我的計劃或者我自己押上我的身家。好一個“在商言商”呀。

與惠也談了很久。她倒是願意從家裏拿出些錢來，隻是那是杯水車薪呀。她說：“就是與媽媽說，媽媽動用她的人脈也沒這麽快呀。你這是要明天就拍板的哎！”

看來最後的希望在大衛。如果他能左右一點董事會，能讓GC繼續做下去是最好的了。不然的話看他能帶多少投資進來。對了，還有一條路，G想抽身把資源投在別處因為這個投資對它而言收效不大。雖然不多總還是有影響的嘛。G願意繼續留多少股份而繼續取得GC給它帶來的銷量呢？15%？現在他們占70%呢！

在關張計劃方麵我與凱蒂和小魏指示了：1）按政策辦事，把職工的利益放最高位，不可幫著G減少開支而影響到職員的利益。兩百多號人就是兩百多個家庭，不能虧欠了大家。2）隻計劃不行動，沒有我法人的指示一切照常。3）所有給G的文件一定要給我過目後再發。

另外，既然鮑比是直接與他們聯係的，我讓他們也繼續與鮑比單線聯係。我隻是暗中操控，表麵上我不知情。這對我的B計劃有利些。

正在琢磨著呢，戴著白色高帽子，穿著白色廚師工作裝的中年人端著我的煎雞蛋滿是笑容地向我走來。我拿起準備好的小費遞給他，“Thank you." “Thank you, sir.  Enjoy your breakfast.”

吃了一口煎蛋，口味不錯，培根的香味，奶酪厚實，菠萊的青香，蘑菇的清爽，加上恰到好處的煎雞蛋。用一句廣告詞，那就是“味道好極了”！

正準備低頭消滅這熱氣騰騰的奶酪培根煎蛋的單兒，手機上出現了一個Outlook 的新郵件提示。打開應用一看，是瑪麗雅的電郵，還有一個附件呢。連忙打開附件，是我的PowerPoint 文件。等不及了的我連忙打開電腦在電腦上走了一遍。哇，這已經不是我原來的文件了，除了原始數據和文字資料是我原來的，色彩，字型，格式無不看著舒服，讀著順暢。整個文件的平麵設計和動畫設計接近專業水平。

再仔細讀一下內容，發現她還幫我改了幾處語法錯誤也改了幾個用詞。不虧是耶魯大學商學院的高材生，果然了得。文字用得恰到好處，數據支撐到位。如果不是股東們考慮的是G而不是GC的話，這個文件是一定能打動人的。她這個忙幫大了。仔細看看最後更新時間，也是早晨四點多，看來一夜未眠的不隻是我一個。哎，相比之下那個禮物都太輕了些。算了，事成之後再有情後補吧。如若GC不關門，與瑪麗雅搞好關係絕對有好處。

 

一邊吃，一邊看，一邊想。不知不覺之中我發現再把叉子插進盤子後送進嘴時竟然什麽都沒有了，端起咖啡杯送到我的嘴時，仰頭張嘴。奇怪，什麽都沒有。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那盤煎雞蛋全吃了，咖啡也喝完了。

今天是一場決定性的戰鬥，我要全力以赴。再弄杯咖啡帶在車上吧。萬豪的咖啡是星巴克提供的，雖然沒有像星巴克的拿鐵，卡布其諾那樣精致，但是比其它酒店的咖啡要好得多了。早餐後帶一杯走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是最好不過了，特別是今天！

收拾了iPad，電腦，準備站起來把空盤歸還了就出門去公司。

人還沒有出大廳，就聽到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鮑比的。“Hi, Bobby, good morning"。

文字編輯： Ellen

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