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向大廳走去。那一陣幽香也隨她而去……
我靜靜地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呆,猛然想起來G先生剛才下午說的話 “I want to know what is the impact to our US bottom line." 哦原來GC賺不賺錢是一回事,G賺不賺錢才是更重要的。就算GC賺錢,G不能通過GC向中國出售更多的設備可能也是不行。那我的計劃不是白忙了。這怎麽辦。明天我還要做演講呢,這可如何是好呢?
突然想起我還有禮物沒有給瑪麗雅呢。趕快起身快步走出大堂,放眼望去,己是麗人了無蹤影了。回頭一想,明天吧,明天她給我powerpoint 的時候我一定交給她。不過要讓她知道我要給她的意向。想到這理我拿起手機給她發了個短信:“I forget to give you the Chinese art work."
然後我順便去我的車子拿了行李向前台走去準備 check in. 我人還沒到前台就感覺手表一震,抬手一看,是一個英文短信:“that's ok, I'll c u tmrw".
Okay, I will see you tomorrow then... 我回到吧台把賬結了。一手拉著一個四輪Samsonite行李箱來到前台。這種行李箱最省力,輕輕一推就行了。我很喜歡。辦完入住手續拿了鑰匙,我登上電梯。我的房間在八樓房間號碼8112,出了電梯看見一個標識,81xx的房間在右邊,82xx的房間在左邊。我一手拉著一個 行李箱走進我的房間。
把大行李箱放在迎門的床上,把小箱子行李架上,打開大箱子,拿出那幾個蘇州雙麵繡,選了一個金魚畫麵的拿在手中。兩條金魚遊逸於綠色的水草之間。胭脂紅的脊背,珍珠色的肚子,晶瑩閃亮的魚鱗。大大的眼睛,好一對悠哉悠哉的大紅龍眼。就是它了。明天把這個帶給瑪麗雅,相信她會喜歡的。
唉,我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在床上睡覺了,不過這個時候是蘇州的早晨,我也沒有睡意。還是洗個熱水澡,換換衣服。然後就差不多到了與大衛見麵的時間了。
.....
晚上七點半,我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皮夾克,下身搭配著一條藍色牛仔褲。腳穿一雙便鞋走出電梯。因為剛洗了澡,頭發還有點濕,因為濕,梳得一絲不亂。
走近大堂中央,遠遠看見一位高大銀發的西方男子坐在吧台上,從背影上看那一定是大衛了。
剛才在客房裏收到他的電話說在樓下大堂等我。
我走過去,熱情地喊起了他的名字“David, it is so nice to see you " 大衛聞聲後立即回頭,離座向我迎上來,在一步之遙時我們同時張開雙手擁抱了起來。“It is nice to see you too, you look great!" 熱情地擁抱後,我在大衛的傍邊坐了下來。
沒等我說話,大衛招手叫了兩杯Jack Daniel,還不加冰的。酒保把酒倒上遞到我們麵前。大衛舉起酒杯,我也連忙端起了酒杯。“For the housekeeping, for our gathering again !" 大衛說,我接著說:“for G and GC success ."
兩位GC的總經理,由於共同的目標,共同的對手在鬥爭中結下了真誠的友誼。放下酒杯,我們兩隻手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信任,理解,支持把我們兩位緊緊地連在一起。
喝完Jack Daniel, 我們從吧台移到餐館的餐館客座一邊。服務員幫我們把大衛叫的開胃菜也移到餐館這邊來。我又叫了一杯藍月亮(blue moon) 啤酒,大衛繼續喝著他的Sam Adams啤酒。
就著大衛叫的開胃菜我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聊天,分享著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主要的還是大衛問我GC的情況和給我介紹他所了解的情況。當我說到我搞定普全買的經過時他開懷地大笑了起來,說:你這是利用他的貪婪來證明他的貪婪,還為公司掙得了好處,高!
說話間服務員走來我們桌子,問我們是不是已經可以點菜了。我本想點牛排的,T bone 或者Rib Eye 是我的最愛,但是經過長途旅行的我食欲有些受影響,就點了一個帶子蘆筍。大衛點了個生煎三文魚。
點完菜後,我舉起酒杯對大衛說:沒有你打下的基礎我是不會成功的,至少不會這樣快!謝你了!我們碰了杯後喝了口啤酒。放下酒杯我開口問道:明天的特別股東大會是什麽回事,有什麽背景,有些什麽意題,與GC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勸告可以送給我的?
我不緊不慢地扔出了一串問題,聽到這串問題大衛的神情認真了起來,隻見他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之中。大約過了十秒鍾,大衛開口了:
這事要從兩年前G公司決定投資中國市場的動機和期望值開始談。總投資是兩百萬,我們投了一百二十萬,旦理爾(Denial )投了八十萬。我們的期望值是一年後開始盈利,營業額和盈利同時上升。在市場份額方拿下中國市場的一半左右,在盈利方麵達到30%左右。這樣對我們美國方麵的發展就會有很大支持。
你知道的,前兩年我們的盈利不好,主要是讓旦理爾的人把盈利吃了去年。現在盈利是上去了,可是在銷售和市場份額上麵成了無解的難題。提高本地化程度是可以提高市場占有率,但是對總公司在銷售方麵的貢獻就不大了。堅持用高質量的美國生產的零部件,價格提高了,中國的市場份額又上不去。
總之啊,賺第一桶金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股東們對這個投資計劃的積極性也經大不如從前了解。有人提出把它關了就不奇怪了。
“那,那,那關掉的過程也要用錢啊,遣散員工要錢,賠償客戶要錢,與供應商中斷合同要錢。那不是虧大了。” 我口不擇言地說。
“我這個廉價計劃至少不讓公司虧損呀,GC的盈利還是有保障的。”
“是的,今天下午G先生把你的計劃都發給我了,我整個下午都在研究你的的計劃。我覺得可行。”我支持你的計劃。”
“對了,在你來這裏的途中,鮑比與Dustin (魏家彬),Kathy (凱蒂)聯係讓他們做一個close down (關張)的預算,也要Basker 配合一家會計公司做一個估值報告。總之,我們是為股東工作的,把數據弄出來呈獻上去,最後的決定權在股東。”
“你這麽說也對,我這兩個計劃也是做出來呈獻出來給股東大會,讓他們在了解了所有情況後做出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決定。”雖然我嘴上輕輕鬆鬆地說著,其實在我心裏大衛的話不亞於一顆炸彈在我頭頂爆炸。他們在我不在的時候已經啟動了關張準備工作。
凱蒂和小魏提供了什麽樣的報告,美國人為了減少關張費用(close down cost)許若了他們什麽好處?為什麽他們沒有與我提起。劉算盤應該是可靠的,要趕快與他還有浩聯係上。說實在的在這個時候我能夠相信誰也確實是一個大問號。凱蒂對我多方示好,怎麽又在這關鍵時刻不與我通氣呢?
看來今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就在我的頭腦裏跑馬的當兒,大衛接上了我的話了:“這幾年G因為GC已經增加了銷售量,從而產生的盈利已經超過了G當年的投資了。能收多少就收多少,不在意的。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還會盡到我們的責任的。”
“但是沒有了GC以後,GC為G帶來的銷售不就是為零了嗎?你認為GC關張是基本上已經決定了了?” 我弱弱地問了一句。
“嗯,從我看到的信息來看,如果讓我下注的話,我會投在GC關張的牌上的。”大衛肯定地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G如願以償地從GC脫身,就像關張一樣,不過GC還會給G帶來一定的銷售,那不是兩全其美嗎?”我小心地試探著。
“你是說,如果我沒有會錯意的話,你要把GC盤下來自己做?”大衛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是有些想法,但是這要基於兩個條件。一是G將GC當著關張一樣地盤給我,這樣如果不成功最後關張的費用己經有著落了。二是你看好這個方案並願意與我再次合作。”我輕輕地把橄欖枝伸了出去。
“第一個條件我看基本成立,第二個嗎,你要我怎麽合作,讓我想想,其實我對GC還是有感情的。What role you want me to play?”
看著大衛這樣表態,我心裏有了個底,就說:“就目前來看,浩占GC總值的30%,按關張計算,如果結算資值是一百萬的話,那麽G就應得七十萬。如果你我能搞定七十萬投資,我們就獨立經營GC,我們兩個Co-Chair GC。你負責與G之間的interaction ,我負責在蘇州的運作。在投資方麵你能投多少就多少,餘值我與浩再商量商量。”
“Ok, I will see what I can do. But before the deal is inked, you are the only one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table ."
"Sure, I surely am"
我和大衛又一次舉杯,幹了杯中的所有酒!
文字編輯:E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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