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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那場散了的青春留片剪影
青春到底是什麽?到青春消失得無影無蹤,歲月在臉上心上刻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我都沒有搞明白。仿佛一出心儀的預計自己會當主角的舞台劇,精心準備和排練了,卻沒來得及演出,大幕已落下,觀眾已離去,那些悸動和狂熱,那些無奈和掙紮再有不甘也隻能退居幕後,惆悵……
而對青春的記憶卻揮之不去,猶如海浪狂烈拍打過的沙灘留下的痕跡,有五彩繽紛的貝殼,有粗糲的沙石,每一塊摩挲起來感受都不盡相同。青春恰似一盤棋,相同的開局,不同的人怎麽下都是不同的格局。但卻似乎無人做得到落子無悔,誰的年少輕狂裏都或多或少或深或淺有些無法更改的遺憾。
作家史鐵生說:“有些事隻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隻有兩處,心與墳墓。”
按我的理解,這句話裏的那些事大都發生在青春歲月裏,收藏在各人心底最深處,即便蒙塵也不會褪色和逝去。同時我不覺得它們的領地隻有兩處,應該還有一處的,就是變成文字,不需要激情澎湃,也不要美化渲染裝飾,隻是平實地記載和訴說,那些真實的笑,哭,痛,歡喜還有悲傷……
史鐵生也說:“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始終認為我們出生於20世紀70年代的那一輩是幸運的,生活在裂變的時代裏,看到了我們父母輩無法想象的景象,有過山車一般的經曆,南下打工創業,留學出國定居等等。曾經隻存在於夢中的物質豐裕的生活我們也觸手可及,可我們也是悲哀的,因為對於該如何麵對和接受裂變的世界,我們隻有獨自去摸索,沒有模板可仿循,跌跌撞撞自然也無法避免。人生是單程列車,隻有出發,沒有回頭,不管怎麽努力,去做可以重來的夢都是無法實現的。可是“若無夢,夜的眼睛就要瞎了!”所以在那些寂寂的夜,我把那些曾經來來往往的人和事梳理串聯演變成文字,雖然青春留不住,雖然歲月難回首,但總有一些是磨不滅可以留下的。那些留下的會在清冷的月夜裏泛著溫暖的光,這光可以陪伴以後日子裏的憂傷……
記得寫《一路狂奔》簡介時,我發現人物很多,故事似乎很曲折。其實不盡然,書裏穿梭的人和事在那個年代應該是似曾相識的,我隻是從書中女主人公蘇林玲的角度拍了一些剪影,圈進了她和她周圍人的愛情友情親情,以及他們的喜怒哀樂。
那些模糊而又真實的相片裏或者會有人們熟悉的色彩,或者會令人產生共鳴和遐思,也或者是令人覺得不可以思議的天方夜譚……
這些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什麽時代和怎樣的經曆,對生活,我們都有共同的熱愛,對青春,我們都有共同的期待,即便我們分別處於青春散場和開場的年紀,即便我們各自的剪影從不雷同,但我們都曾經來過,一起絢爛了世界,世界因為我們而變得紛繁……
夏嫿
2019年1月於夏洛特
PS:這是給新書《一路狂奔》的自序,《一路狂奔》《夢落紐約》在國內京東,當當和淘寶網上均有優惠銷售,歡迎支持和關注!
我的泡菜壇子還好嗎?哈哈。
好久不見,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