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非常喜歡做手工,編織則是各種手藝活兒中的最愛之一。疫情中的關閉讓自己以更加心安理得的心情也有更多的時間打理自己的這一愛好。
下麵幾圖展示了帽子和圍脖的編織過程。它們是一個多月前我完成的功課。整個編織時間大約一個月左右。
嗯,從'線'說起。兩套圍脖帽子的用線分別是幾年前國內家人給我帶來的,“恒源祥”貂毛(98%)和“金山”山羊絨毛線(97%?)。事實證明二者在質量上都不輸我在這邊買的同類型的毛線。而長處則是前二者雙股仍是細線,用3,5mm編織針,——恰是我意所 獨鍾和擅長的。並且二者編織時的手感都相當好。
然後說帽子的針法和帽樣。我經常會自己構想針法,當然都是比較不那麽複雜的 ;*。但這次是在網上找參考樣式時偶然碰到了一款我很喜歡的,就原圖拿來。對那個帽樣則在帽頂做了修改,並加了帽沿。
還有,因我用的線與原帽樣用的粗細差別很大,以至於原帽的針數於我全無參考價值,就先織了一條試樣再按其尺寸得出自己帽子的針數。
上麵組合圖就是從試樣(左下)到起頭到完成的大致過程。記號扣的幫助在織這種圖案時不可或缺。
織帽子在織活中的容易度可以說是僅次於織圍脖。不過織帶帽簷的帽子就不那麽簡單了。這在我是第一次。關鍵是加針不那麽好掌握。雖然事先按前麵織好部分計算好了加針數,但還是心存拆幾次的心理準備的。有幸最終大致出來了我事先設計的樣子。一次成功。
織完帽子又用同樣的線織了與其相配的圍脖。帽子三天左右織成的,織圍脖用時與之相 比則馬拉鬆一些,=成倍多。但另一方麵,織上手的線本身是一種享受,在我如此。
右圖圍脖未完成時有一行紫色線的輔助行。之所以如此,因為事先估計到線可能剛好夠,為了保證圍脖兩端圖案對稱,將起邊挑起對稱織到與輔助行另一端同等長度,這樣,另一端就不必考慮線要留出多少了。就是說,可以放心織到隻剩最後兩行的線,把照片上兩針上的部分縫織連起來(縫織=簡單但非常有用的技術)。然後把輔助行拆下,將其中的一端收針。
當然,圍脖兩端不對稱也沒什麽,但,從圖上可見,我這條圍脖的兩端圖案與帽子的一致,這個圖案不是在哪兒收針都合適,所以覺得以上方式是解決‘複雜’問題的捷徑。
上麵的組圖。左上圖下端帽子和左下圍脖也都是今年一兩個月編織生活的成果。而左上的圍脖與左下右角的帽子是兩年前織成去冬過後洗過一次。我們知道,水洗(我是用的洗衣機洗毛質檔30度水溫),是對毛貨最大的考驗,而這款毛線經住了考驗。帽子自不必說,圍脖洗後將上麵的球團剪去,二者均基本回複到被消費之前的狀態 ;D。
上圖左下圍脖是當地買的線,質量非常好,但就是隻有這種中粗線。對比它身旁的帽子,…應該說是更屬於‘男風’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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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編織手藝在我也並非童子功。小時候看同院住的大孩子織,自己就用別人不要的針和縫衣服的線跟著瞎比劃,知道了什麽是上針、下針、上下針,起針收針加減針等等最基本的織的套路,完成過一隻比原計劃小很多的襪子。後來是大學畢業工作後有一次去南京出差,發現那裏有賣一種60%羊毛,深、淺兩種藕荷色的中粗毛線,(無論顏色還是質量在北京從未見過)。於是就買了一大包,回來為自己織成一件大毛外套,還算成功。那是開始……。而真正成為放不下的愛好,是在來我來到現在生活的歐洲小國之後的事。
那時,我們鎮上有間由一位女士開的線+手工藝原料店。那位老板娘是織與線的真正行家。且她的店內布置如雅品殿堂。 每隔幾個月她就會將她自己織的新款織品以很藝術的方式亮在店的櫥窗裏,令我不能不想進去看個究竟,久而久之就成了她的常客。我在她那兒買線織成的開身衫有很多件,至今引以為傲‘)。不過,後來線的銷路不好她要把店轉成專賣工藝及藝術原料了,雖然我仍然是那店的常客。。。
關於編織,前不久曾在微信圈總結總結出幾條益處。首先是活動手指,會有益於健腦,防止人到中年後的逐漸腦萎 ; 其次,設計參與其中,令人的創作欲多一端發放處; 第三,這是某種無休止的重複,於精神狀態是在禪定,也即是一種修煉,--這個不談好處,生而為人,不能不修。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編織並不真正不耽誤時間,滿可以在同時聽音樂,聽書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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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們這裏邁過了2020。我想於任何人這一年都會在一生中被永記。
本來以為由於疫情關係鄰裏之間每年送卡的習慣今年會被忽略,而剛進入12月上中旬時朋友的聖誕賀年卡就紛至旮來。比常年要多。這樣就不能不趕製短缺的賀卡。
卡在寫字發出之前拍照下來,加中文剛剛發去國內同學群。
上圖加前圖,發了朋友圈 ;D》。
今年的卡的主題是‘放風箏’。祈望疫情隨著風箏遠離人間。
帽子圍脖織得好,賀卡童趣濃濃,喜歡!
+N
甫田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