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紀念——輓劉曉波

劉曉波的去世似乎成了海外華人的有一個熱點。就像筆者這樣不勤於筆的人也想寫些什麽。我想我在這中間是一個路人甲，用流行的語言來說，是一個吃瓜的（不知為何是吃瓜而非喝茶的）。這樣講，似乎有點對劉曉波先生的不敬。我不是一個“民主人士”，也不認識劉曉波先生，最多是一個有異議（廣義上的有自己意見和觀點）的人而已。

劉曉波的去世，讓我開始找他的文章，希望在他的文章中能了解他這個人。出人意外的是，能找到的文章真是寥寥無幾。即使他寫的著名的“我沒有敵人——我的最後陳述”，我也隻看到幾段而已。我希望能看到他的“朋友們”回憶他的點點滴滴，為人處事。但我看到的隻是許多人談論他不是為了紀念他，而是為了談論自己。我這樣講有點刻薄，有點沒有人情味，可能會被認為我是在劉曉波的朋友們的對立麵的。無論是那些慷慨激昂的言詞，長篇累牘的祭文，無非是講自己是在正義的這一邊，或自己是正義的朋友。然而，正義的同一邊不一定就是正義的本身，猶如正義的朋友不一定是正義一樣。

劉曉波先生不是一個 “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傑出的共產主義戰士”，但他的朋友們正在用一種強加在他身上的一種光環在消費他。他說他沒有敵人，但我們今天把敵人強加給他。

他在生命的最後（七月五日）寫道，“冰一樣激烈的愛，黑一樣遙遠的愛，或許，我庸俗而廉價的讚美，才是對這份詩意、畫風和影像的褻瀆，請原諒”。讓我們在紀念這位我們有幸同時代的人的時候，讚美他對自由的熱愛，讚美他對自己信念的契而不舍，讚美他成為我們生命中的燈塔，更讚美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