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前年(2018)感恩節台灣九合一選舉前關注韓國瑜,看著他勇勝陳其邁當選深綠大本營高雄市的市長,為此還寫過一篇文章恭喜韓國瑜當選高雄市長。
後來就是一地雞毛的國民黨候選人的選舉,韓國瑜為民請願,把自己放到火上烤,這中間種種難處一言難盡,作為局外人,我感覺韓國瑜處處製肘,競選行為大失流暢,但還是關注他,直到他成功當選國民黨的候選人時,看他發表勝選演講時說,“我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因為這句話和他勝選高雄市長時發表演講的話一模一樣,我頓時失了興趣,從此就很少關注他了。
我當時的看法是,韓流其興勃,其亡也勃。韓國瑜勝選高雄是一鼓作氣,再選總統是再而衰。在他決定參選總統那時,我就認為他就是一個悲情人物,即使當上總統,其下場也會很慘。
韓國瑜看著像是一個將才,而不是帥才,能衝鋒陷陣,豪氣衝天,當一個市長可堪重任,但不善運籌帷幄,深謀遠略,再加上沒有厚黑學的基礎,出來選總統是逆流而上,而不是順著韓流而下。如果國民黨內團結,諸事順利,夾著韓流的餘威,當選總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事實上是黨內無法整合,再加上大陸和香港全力助選蔡英文,落敗一點也不奇怪。
我倒是請願他敗選,退而求其次,努力做好高雄市長,雖然很難,但考慮到人的一生,他善後的可能性還是很大。如果當上總統則基本不能。
(二)
奧巴馬當選總統就是一鼓作氣而成。憑著這超高的人氣,他照理可以做很多,但是他沒有能夠。
總的來說,奧巴馬的政治智慧(政治圓滑度)比韓國瑜要高。所以奧巴馬不是一個悲情人物,而是一個很能把握機會為自己謀利的角色。
首先,他本來就是被肯尼迪相中,一路被建製派扶上總統,後麵的一係列政策基本上在建製派的框架內運作。 其次,他當上總統後,顯然很快就認識到,他完全沒有能力去實施他更宏大的理想。我看他的書,The audacity of hope,對美國政治現狀和民主黨內問題分析得頭頭是道,非常讓人佩服。但問題是,所有他在書裏指出的,在他當總統前就存在的問題,在他當完總統以後,問題依然存在,而且還更加嚴重了。所以,奧巴馬隻能說是一個thinker,但絕對不是一個夠格的doer。
從奧巴馬總統卸任後的表現來看,他很犬儒,已經看不到作為作者的,年輕時候的奧巴馬了。
(三)
如果說奧巴馬是一個典型的thinker,那麽川普就是一個典型的doer。川普一旦有一個想法(很多時候是直覺),他就要去做,而且很多時候是不計後果,或者說,先做,看後果再說。坦率地說,從做事情這個角度看,doer 顯然要比 thinker想來想去最後什麽都不幹 更容易成功。當然,也更容易闖禍。
和他們做一個對比,楊安澤自認為是一個problem solver。光從這三個名詞來看,problem solver is much better。
那麽他是不是一個problem solver?我認為,至少從現在來看,他是。這從他先是創立Venture for America,再到出來競選總統,都是抱著去解決問題的角度出發,而且針對問題,他也提出了解決方案。
問題是,does a problem solver have to be a president?顯然他自己也不認為必須。所以,他的說法是,我自認為是最合適的總統人選,但如果真的當不上總統,副總統,或者任何內閣成員都可以,隻要給我一個解決問題的平台。
這種說法對於死忠yang gang來說可能會有些讓人失望,但是從長遠來看,這未嚐不是一條更好的路子。
若如此,他就能夠既躲開類似於韓流一般的勃亡,又躲開類似於奧巴馬一步登天而諸事無成的結果。如果楊安澤有足夠的政治智慧(不僅僅是政治圓滑),而且他又真是個problem solver,從內閣到若幹年後的總統選舉,他的希望還是很大。
當然這是建立在民主黨最終贏得大選的前提上。這個前提其實基本上不靠譜,川普的連任概率非常大。
若如此,楊安澤2020這一輪選舉之後會怎麽做?有了楊幫這個基本盤,他的政治前途已經一片光明,一下子退出政治圈,從他的性格來看,不太可能。
我覺得他有可能會競選某個市長,或者州長,如果有機會的話。
如果沒有其它更好的機會,他還是會去競選議員,雖然他可能並不是很感興趣。
problem solver得有魄力,不確定楊有沒有
川普其人看上去率性而為,其實對人性有正確理解,對於如何對付惡有手段。在紐約四五十年邪惡中打滾不是白混的。執政三年他做成的事快把民主黨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