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君

生於七十年代,農村人,學習差。執著從軍,終遇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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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錯把直播當閉門會 爆了這麽多料(附全文)

(2015-01-22 15:59:48) 下一個

 

任正非在達沃斯論壇。

鳳凰財經訊 2015年冬季達沃斯論壇於1月20-24日在瑞士達沃斯舉辦。本屆年會主題是“全球新局勢”。鳳凰財經全程報道本次論壇。

華為技術有限公司創始人任正非在達沃斯論壇對話中講述了華為以及自己的很多故事。

以下是文字實錄:

做華為是為了生活被逼上梁山

主持人:任董,你的動機是什麽,開始做華為?

任正非:做華為並不是在我意想之中的行為,因為我們在80年代初期,中國軍隊大精簡,我們是集體被國家裁掉了。我們總要走向社會,總要生產,我們軍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懂什麽叫做市場經濟。我們覺得賺人家的錢這是很好意思的事情,怎麽能賺人家的錢呢?

第二個就是給人家錢,人家就應該把貨給我們,我們先把錢給人家有啥不可以的,人都要彼此信任,這就是軍隊的行為。是不適應市場經濟的,所以我剛到深圳的時候,其實就犯了錯誤,我那個時候是一個國企20幾個人小公司的副經理,有人說可以買到電視機,我說好,我們就去買,我們把錢給人家,這個電視機說沒有,啥也沒有。

這樣我就開始要追回這些款,追這些款的過程是很痛苦的,並且我們上級並不認同我們,覺得你們亂搞,不給錢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去追。追的過程當中,我就沒有辦法,沒有任何人幫忙。我就把所有的法律書讀了一遍。從這個法律書我悟出來市場經濟兩個道理,一個就是客戶,一個就是貨源,中間的交易就是法律。

創造客戶我不可能,因此我們要把住貨源,要找到貨源。第二個,要熟悉這個交易的法律訴訟。我們那個時候一分錢都沒有,還把代理搞的溜溜轉。那個時候我們很沒有錢,這樣的話,我們沒有貨源就尋求貨源,我們就給人家做代理。

我來幫你賣,收了錢我再留下一點我還給你。我們做代理的公司,一個就是珠海有一個,珠海通信,BH03。一個是香港紅蓮。代理了以後,我們代的太好了,人家就以為你們要把市場占完了,人家就不給我們貨了。把我們好不容易賺到的錢,逼到市場上去,高價買貨,再來賣給客戶,從來維護市場信用。

這個階段走起來,我們就慢慢的摸到什麽叫做市場經濟這條路了。當時國有企業幹的不好,人家又不要我,我還寫了保證書,我不要工資,我要把這個公司的債務追回來。然後,我能領著這個公司前進,人家也不要我。最後隻要科偉說,你出來吧,你搞的都是大項目,不成功的。你就先搞小的,我們就出來了。出來就認為通信產品,這麽大,這麽多,我搞一個小的總有機會吧。

由於幼稚我才走上了這條路。這個碗扁一點有啥關係,就賣便宜一點,照樣可以吃飯。但是通信產品,稍稍有點指標不合格,是全程全網的,導致全世界通訊都不能動,所以就不能做這個事情。

這樣的話就對一個小公司是極其殘酷的,一個小公司要做高技術標準,怎麽可能?我們付出了就是生命的代價。我們不可能再後退,因為我們一分錢都沒有了。不可能後退,所以因此我們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這也不是想象中的這麽浪漫,也沒有那麽精彩,就是為了生活,就逼上了梁山。

談華為成長:向西方公司學習

主持人:任董,一個私人公司在中國是非常難幹的時代,您有沒有給我們描述一下什麽樣的困難,私人公司以前有麵對,現在也麵對,有什麽東西你希望可以改變一下?

任正非:我認為我們創建這個公司的時候,才1988年。中國的改革開放還沒有真正走向允許這種產業的存在。但是中國麵臨著一個曆史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大規模的知識青年回城了。沒有工作,無法安排,政府就號召他們創業,賣饅頭,做什麽東西,賣大碗茶。政府那個時候號召,政府無心插柳柳成蔭,中國民營企業、私營企業可能就是從這些饅頭店、大碗茶開始起步的。

起步到我們走向高科技,我覺得這也是天方夜譚,當時出了一個1987年18號文件,就是要推廣民營高科技,但是這個文件還是不要做,為什麽?他要求五個股東,要求21000塊錢。這個也是極難的,就湊啊湊啊,湊出來。我們那個時候感覺不到民營和國企有什麽區別?實在太小了,國有企業的腳指頭縫都足夠寬,我們就像走著馬六甲海峽一樣,兩邊都靠不著岸,根本沒有什麽感覺到和他們競爭有壓力的。

但是隨著這個世界發展的也快,主要是外資進入了中國,大規模外資進入了中國以後,中國才發現自己國家的工業體製趕不上世界。所以有一次見幾個領導家,國家認為電子工程是絕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們把電子工程就放棄的。這個放棄了,就等於我們就沒有競爭對手,他們不做,就剩下我們來做。我們雖然做的不好,但是我們比起外國老大哥,他們做的好,我們向他們學習。我們想做交換機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交換機,隻有我飛到吉林去,好不容易求爺爺求奶奶,讓大家瞅一眼5號機是什麽樣子。

這就是5號機的樣子,終於大家同意了,我們隻能瞧一眼,是鐵櫃子。就像我現在考財務一樣,我們傳輸的盒子是圓的還是方的,財務到現在也搞不清楚,我們自己的東西是圓的還是方的也是一樣,我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

那次,我帶他們去的時候,晚上不小心就讓小偷偷了,因為帶了一些禮品放在房間,晚上睡的太死了。第二天提著箱子到了機場,到了機場發現那麽輕,打開一看什麽錢也沒有了,證件也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所以我們在那個狀況下,還是西方這些公司,他們做了很多成功的東西,給我們引到了這個道路,我們一直是非常尊重他們的。

談挑戰:選擇的人生和人生要走的道路完全不相符

主持人:我覺得你個人,你的家庭背景的故事,我認為很有意思,想聽一下。我知道你家是七個孩子,你是老大?你的父母也是很辛苦的過文化大革命,後來你搬去深圳,你覺得那邊有一些機會,在您的個人生活方麵做這種大公司有什麽樣的挑戰?

任正非:我的父母是鄉村教師,在貴州少數民族混居區,我的小學和初中是在一個貴州省一個非常小的鎮完成的。後來我父母遷居以後到一個小城市讀完高中。我從高中考大學,考到了重慶建築工程學院,讀了建築工程學院以後,反正我也沒有搞過建築,我們當時山區的孩子對人生的學生有很大的盲目性,看一本小說就選擇的人生。實際上我選擇的人生和人生要走的道路是完全不相符的。

但是,今年的鄉村孩子比我們好一點,有互聯網,可以從互聯網知道怎麽樣。我講一個很重要的笑話。很多年前,大概十幾、二十年前,我帶我的小孩去北海公園,他說要體會一下《蕩起雙槳》的味道,我們大家唱歌,唱到然後就唱到綠樹紅牆,我說這個不就是那個綠樹紅牆嗎?我們小時候夢寐以求的綠樹紅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們現在看到了這個東西。所以我們認為互聯網對於孩子的教育要起來好多好作用,現在鄉村的孩子也不會像我們那樣孤陋寡聞。

父輩經曆磨難是政治上、社會上的整個磨難,我們家的磨難是輕的。我們至少剛解放的時候,我父親是中學校長,母親是小學校長。我們家炒菜是有鹽的,當地認為有鹽炒菜的人就是富人了。我們不能完全說是很窮的窮孩子,但是我們和城市的孩子比起來認識確實太孤陋寡聞了。

大學畢業以後,正好是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大家到處都不工作。我本人是不答應這麽混,這麽混生命就沒有了。所以我就自學了電子技術,上海工人大學的教材。因為他是工人的大學,所以文革是推廣的,可以買到那個教材。後來我在軍隊實習的時候,就有幸上了西安交大的班,交2塊錢人民幣就可以讀這個班,我讀了這個班才知道什麽叫做計算機。那個時候我們聽了一個來自826部隊的所長跟我們做報告,他是中國第一代中國計算機人,鄧小平開放改革以後,他前十個訪問美國的科學家,回來跟我們講計算機。就說計算機用於管理,計算機用於什麽,他給我們講了兩個小時計算機,我們一句話都沒聽懂。

但是我認為他給了我們孩子很大的啟蒙,給了我們人生方向,我覺得在座的這些達沃斯的精英們,有機會都能給農村孩子談一次心,喝一次咖啡,我覺得或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就像我一樣,我就不知道跑去學建築,學了半天不幹建築,不等於白學了嗎?

談跟解放軍關係:沒必要解釋這個身份

主持人:您以前在軍隊裏麵,現在離開了,這讓大家了解很清楚,你跟華為現在跟中國政府,跟解放軍沒有任何的關聯嗎?

任正非:我當兵是具有一定的偶然性。這個偶然性就是中國由於解決不了人們穿衣服的問題。因為我們那個時候大家可能不清楚那個時代,我們作為孩子時代,長身體的時代,我們沒有衣服穿,那個時候發布票,就發一尺七寸。不是公尺,市尺,你說這個布能做衣服?短褲都做不了,隻能補衣服,因此國家領導人也很操心,說能不能搞一點化纖,給每個人做一件衣服。

所以中國就在法國引進了一套化纖設備放到了遼陽,準備生產化纖,給全中國的人民都做的確涼的衣服。這個時候整個國家就沒有人願意到這種荒涼的地方施工,文革都亂了,中央沒有辦法,就隻好調部隊去施工,部隊就沒有技術人員。那個時候技術人員很臭,我們都屬於臭老九,然後經上頭批準準備讓一些有大學文化程度的人,如我,到施工部隊去學習,把這些設備建設好。

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走入了這個部隊,而且我們認為比我們不走進部隊的要好,哪怕那個地方很艱苦,沒吃的。但是我覺得,也是挺好的。我們軍區建設完這個工廠,正好國家就開放改革了。國家開放改革了就不需要這麽多軍人,國家率先就把我們砍掉了,以前修鐵路的也是兵,一刀就砍掉了,從我們那個時候還是很舍不得離開的。但是中央給我們保證,你們的政治、經濟待遇不變。我們想這樣好,我們還拿了100多塊錢。

後來到深圳我們才發現打工妹都200多塊錢了,我們才100多塊錢,這個待遇就白拿了,我們就要求跟深圳的工資一樣,就開始融入這個社會了。

融入這個社會最大的特點就是我們不懂市場經濟,很難很難融進去,好像在市場化的邊緣裏麵轉來轉去。那麽,一定會轉不好的。轉不好一定要承擔責任的,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當官是一種責任,輕易別去當,就沒當好,就是這麽一個過程。

我們現在是一個中國公司,我們肯定是擁護中國工廠的,肯定會熱愛自己祖國的,但是我們不會危害別的任何國家。我們在全世界都是遵守法律的。第二個,我們也有道德遵從委員會,大家的道德要遵從這些國家的規則,我們在全世界發展的態勢是很好的。

外界想你們這個公司幹的這麽好,別人都沒幹好,你們一定有背景。美國想,你們走出來,你們代表社會主義吧,你們在進攻。中國想,你們都是個人有股票,你們算不算資本主義萌芽?你說我們應該算哪一種?我自己今天也說不清楚,我們公司的性質屬於什麽性質?我們有八萬多股東全是員工,沒有一個非員工。我的股票最多,1.4%,沒有比我更大的。所以這個東西來說,可能有些方麵有誤解,國內也會有誤解,國外也會有誤解,但是我認為隻要我們堅持努力,身份最後總會被證明的,沒有必要解釋這個身份,最後放棄了生產、放棄了銷售,放棄了賺錢,那我們怎麽活下去?

談竊聽指控:華為就是做自來水管道鐵皮的能做啥

主持人:你不會讓中國政府用你的那些電器網絡聽他們的秘密,聽美國的秘密?

任正非:這個網絡分成兩種,一種就是自來水的管道,自來水管道隻管送水的。一個是水到鍋裏可以炒菜,我們公司所做的是管道的鐵皮,管道裏麵走的水,是運營商和互聯網在走,搜索來搜索去是互聯網在搜索,我搜他的信息幹什麽?誰給我錢?我負責就是做管道的鐵皮,鐵皮能做啥事?特別傻乎乎的,華為也是傻乎乎的。

談美國市場困難:最大敵人是我們自己

主持人:美國是給你比較困難一個市場,你認為公平嗎?而且你可能會離開美國市場嗎?

任正非:這一點我從來就沒有認為美國對我們不好,不公平。我從來不這麽認為,美國國家200年來,從一個很弱小的狀況變成世界第一大國。他就是開放,華為要向他學習就是開放,用廣闊的心胸融入這個世界,這樣的話才會有未來。

那麽我們認為華為現在在世界上所處的地位,我們不是把誰當成競爭對手和誰競爭,我們都是朋友。我剛才在咖啡廳裏麵還給很多世界頂級的,別人叫做對手或者叫做朋友,我們好好的握手,還講了非常多有趣的話。

我們認為未來信息社會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社會,我們一定要供這些公司共同確定信息未來的思想結構是什麽,理論結構是什麽,係統結構是什麽。我們怎麽來共同為世界提供服務,這一點我們的目標是沒有把任何人當成敵人的,我們隻是想共同來創建這個世界。

我們比喻說,西瓜切成八塊,我隻要一塊,我跟日本說,我絕對不會無理的,我就是搞數學邏輯。日本公司就放心了,他的一些材料技術,我不會出現泄密。比如說氮化镓,我永遠不會搞氮化镓。我跟微軟也說了,我永遠不會搞搜索,他也放心了。因此我們在國際分工中我們做一點點事,我們以後也隻能做一點點事,從這一點來說,我們從來沒有感到有多大壓力,我的壓力就是發展太快了,賺的錢太多了。怎麽解決對外分配、對內分配的矛盾問題,我覺得是最難的問題。

第二點,我認為美國在電子信息這個技術上,過去是絕對的強勢。而且,未來幾十年美國還會是相對的優勢。華為這個小草,不可能改變時代列的軌道,但是我們小草在努力的成長,我們也希望把自己脫胎換骨,從草變成小樹苗,我們正在向西方學習各種管理的東西,正在改變自己,我們的改變有沒有可能成功呢?還看我們自己。

所以,我們真正碰到的最大敵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們自己。我就舉個例子,我不知道他們想不想聽。

我講講我們這次寬恕那些事情。比如說我們要用五年的時間實現賬實相符,賬和實際是相符的。但是我們現在做不到。所以我們去年12月31日,赦免大家坦白從寬,凡是業務上做假都坦白從寬,我們坦白的人是四千到五千人。四千到五千人,是什麽人?小兵沒有他的份兒,小兵想坦白他有啥,都不能做這個結構。就是說我們內部的治理結構還是有非常多的工作要走。

第二個問題就是貪腐現象也同樣存在,不是民營企業就沒有貪腐現象。但是也不能因為貪腐就不發展,我們也不能發展就永遠貪腐。

第三,我們已經把自己聚焦到隻做小小一點事情上來了,小小的事情是什麽?我們的管理能力開始上升了,我們大概處於這麽一個結構狀況。

談華為成功秘密:為客戶服務

主持人:大家最想知道的秘密是華為成功的秘密是什麽?而且他們可以不可以學?

任正非:我認為第一第一點華為就沒有秘密,第二,任何人都可以學。華為也沒有什麽背景也沒有什麽依靠,也沒有什麽資源。唯有努力工作才可能獲得機會,努力工作首先要有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就是為客戶服務。

因為,我們隻有一個來源,就是客戶口袋裏麵的錢。我們要對客戶不好就拿不到這個錢,老婆也要跑了。所以說,我們要拿這個口袋的錢又不能用非法手段,又不能搶錢,又不能做什麽東西,隻好把產品做好做服務。剛才我講的市場經營有兩個要素,我們堅定不移做好,為客戶服務沒有什麽做不到。

我就講幾個例子,在智利那個地方發生九級地震的時候,我們有三個員工十年了,當時他們當時就請示要派人進去尋找,我就不同意,說先別找了,你們進去再死掉這批人更不劃算,還是等等他們到時候能不能發出聲音。等了幾天以後發出聲音,當時他不是打給我們的,是打給他們最基層的主管的。主管告訴哪個地方,哪個圍布壞的。他背著背包就往地震中心區走,九級地震,圍布壞了,我們把這個東西拍成了一個三分鍾的小電影,就是他本人做演員演的過程。這是我們對客戶服務。

還有一個利比亞的事情,在利比亞發生戰爭的時候,其實我也在利比亞。後來我從利比亞到伊拉克的時候,利比亞開戰了。我們這裏員工都要跑。他們生活保障就可以自己坐飛機走。問我,我那死的人更多,我先把我們的人撤到周邊國家。我找了一下心理谘詢公司,幫他們做心理輔導,輔導了十來天,有好多人考試考的很好,優秀。人力資源部到我辦公室來匯報,還沒講完他說知道了。我說你知道什麽?他說你上飛機就跟他們講題,我說當然了,飛機隻要一起飛,這邊文件就簽發。

我們這邊的人去了以後,組織員工為網絡提供服務。我們內部員工也有反對的。他們問我,我說現在這個戰爭要精確打擊,隻要不打那個點,應該不存在安全問題,這些多年來我在全世界170多個國家,沒有戰爭,沒有死亡的問題。

再講講日本海嘯大地震,日本海嘯大地震完了以後,很多很多人開始撤了。他們打電話,我說不同意撤。我說你們得找一個地方,能裝1.2億人口的地方你們再撤。他說我們找不到,我找不到,中國人的命就比日本人的命貴嗎?我說60年代我們國家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核泄漏,我們地麵上放原子彈,我們打著紅旗慶祝,都沒死。現在泄漏哪有爆炸厲害,有那麽恐怖嗎?我們情緒穩定下來,我們搶救的人背著背包往前走。日本政府後來說,這個故事很感動,後來我們在日本的訂單很大,做的非常好。等等一係列都是體現我們以客戶為中心,我們一切維護客戶的利益,隻有維護客戶的利益,客戶喜歡你了,自然就會買你的東西。

你想想,去年不管是國際經濟很困難,我們自己的商業生態環境很差,大家也知道,剛才也都說了,但是我們增長了20%,利潤也增長19%。那就說明,這麽強的打擊並沒有對世界別的國家產生多大影響,而且今年我們的銷售收入會超過560億美金,增長速度還在20%。我們不想增長那麽多,我們的英雄們,弟兄們拚命要做,做多了我們不知道錢怎麽分,我們現在領導也有矛盾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英勇作戰,我們也擋不住。

主持人:現在我們要讓觀眾問幾個問題。

新傳媒[-9.13%]:我想請教一下,華為現在怎麽麵對移動互聯網和大數據的興起,有什麽樣的想法?

媒體:我想問一下中國經濟增長減慢到7.4%,走到新常態,會怎麽影響華為?

英國金融時報:有一種說法如果不理解任正非,就不可能真正理解華為。您為什麽如此低調?如此神秘?有的記者為了采訪你已經等的快退休了,他們說見到你要比見到中國領導人還難,您有兩分鍾說說您是什麽樣的人,怎麽樣的企業家?謝謝。

任正非:第一點,我就講中國經濟在指標上表麵上是下滑了,我認為中國經濟是在走好,不是走壞。原因是什麽呢?可能我們以前掉下來好多是水分,好多是無效投資,可能這是轉型需要。我認為2015年可能是國家轉型困難的時間,我認為2017年、2018年以後,中國經濟可能有良好的、強勁的增長。

中國經濟速度放慢一點會對我們有影響嗎?我們今年還增長20%,我說2017年、2018年我還不知道增長多少?今年增長到560億以上的銷售收入,我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增長了90億。

第二個是移動互聯網和大數據對我們有影響?我巴不得你們越大越好,你們要買管道,管道就我們做的好,當然還有兩三家做的也不錯,你不買我們的買誰的?這點對我們是積極的促進,因為我們將來在傳輸,或者成績上會做出努力,在信息的搜索上,我們不會進入這個領域。

第三個問題,我們會不會爭取美國政府的東西?我們從來沒有聽到中國政府要求做這個事情。我們接受英國的安全審查的時候,英國的安全審查說你們的安全實在太幼稚了,你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你們自己的網都不安全。所以我們還處在一種幼稚狀態中,還不可能做到什麽。

然後說我神秘,我有啥神秘?其實我就是無能。你想想,我又不懂技術,又不懂財務,又不懂管理,其實我就是坐在他們的車上,他們在前麵拉,我出來看一看,以為都是我搞的。你問我一個問題,我肯定都答不上來,因為剛才我還在複習,說有人可能會提一個什麽工業4.0,提一個什麽問題。我還在看咖啡所看怎麽回答。所以,我不像想象的什麽都有,所以我認為既然什麽都沒有,你最好別亮相,一亮相別人看見你褲子後麵,有一塊坐在地上很髒的東西,我自己隻能看見前麵,我就覺得盡量還是少出頭露麵。不是說,我真的是很了不起,我從來沒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家裏人都是老批評我的。

我有一次說,別人從來都不批評我,就你們兩個人批評我。我女兒說,不是我批才怪了。沒辦法。我沒有什麽故意低調的問題,神秘的問題。以前我們是做運營商,因為我們麵對300多個客服。我們可以個人溝通,不需要公眾場合溝通。現在終端我也搞不懂,他們做的廣告什麽時候問過我們?我們家孩子很生氣,為什麽都是搞足球?你怎麽那麽喜歡足球?我當然現在知道足球是圓的,實際上我對足球也不了解,都是下麵做的東西。下麵張牙舞爪,不需要我做,所以我也不需要這麽高調。

我這次來對話節目是上了當,他們說是比們會議,我們經常在辦公室開會議都是閉門的,我不知道這個閉門是對話,我不知道這個閉門還要直播,我不知道,沒什麽準備。等我知道了,退不了了。公共列車啟動了,他們慣性太大,刹不住怎麽辦?我有好多地方妥協了,就算我來出席了。我也覺得醜媳婦遲早也得見公婆,大家老看不見也覺得你有啥東西,我們除了比別人少喝咖啡,多幹一點活以外,其實我們比別人有什麽長處?就是因為我們太晚,成長的年限太短,積累的東西太少了。我們得比別人多吃一些苦。

我們這次播了一個廣告,一雙跳芭蕾舞的腳,一隻是好腳,一隻是壞腳,我說這就是華為人生,“痛並快樂著”。華為就是那隻爛腳,如果你不表現出來,社會還覺得我們這個腳還挺好,我們這個廣告在全球大規模的開始做,剛剛開始啟動,就來解釋我們走向了社會,以後是該他們走,我就可以慢慢走的少一點了。

主持人:我覺得那很好的一點,我們停下來了,我應該把任董所說的,最特殊的地方說出來,可是我不可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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