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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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長篇連載小說】房東私密日記(二)愛在黑道邊緣(四十六)

(2015-04-01 20:46:31) 下一個
第十二章 兩敗俱傷,我卻幸免於難(3)

早晨九美忙著做早點,侯誠嗣走到九美身後,出一副事態嚴峻的表情說:“九美,我跟你說見事。”

九美回頭看著男朋友一臉嚴肅的模樣,倒是嚇了她一跳。“誠嗣,別嚇我啊?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了?“

侯誠嗣說:“昨天忘了告訴你,我父親打了一個長途電話,通知我回湖北老家一趟,因為…因為我母親心肌梗塞住院了,讓我和你回老家看看我媽情況怎麽樣。“

九美略感意外,但有一點令她不解,他的父親為什麽會讓自己一起去看望他的媽媽呢?他的父親是怎麽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不過,九美並沒有多想,可能侯誠嗣背地裏偷偷地告訴了他的父母,這可以理解,是人之常情之事。

“那麽,何時動身呢?“

 “今天中午12點的飛機。”

“怎麽得向公司請假了吧?請假多長時間?”

 “你不用擔心,我會通知何總、何總監的,包括你的請假,你放心好了。“

侯誠嗣準備行李,九美偷眼瞧去侯誠嗣表情,心情沉重,一點兒都不想多說話。九美隻好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快中午時,他們乘坐飛往武漢115航班離開龍州市。九美知道侯誠嗣的老家在武漢郊區的一個縣城裏。可是,抵達武漢時,發現侯誠嗣下了飛機並沒有倒車去往老家,而是直接打車前往一家旅館。九美疑惑著,她性格本來就急,便說:“誠嗣,你不是說下了飛機後再到老家了嗎?為什麽現在直接住賓館了。你不是說你母親即將做手術了嗎?但現在的情形來看,你是在騙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侯誠嗣早晚會預料到的,他簡單地說:“九美,到了賓館我給你解釋吧。“

“侯誠嗣!我知道了,你在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九美的心情很是激動,雙手抓著侯誠嗣的衣服不放。

“九美,你冷靜一些,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侯誠嗣!你真是個偽君子、太欺負人了吧?你騙我說你母親得病,我沒想到的是,你…你竟然把自己的母親也騙,你這樣騙我,你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把我騙到這裏想幹什麽? “

“九美,我承認是騙了你,但我完全是為了一個偉大的計劃不得不對你采取對的保護措施。“

“什麽?偉大的計劃?“

“是的,這個我沒有騙你,完全是出於保護你。我所說偉大的計劃,我現在就幫你解開計劃的麵紗。你知道我們現在工作的公司是什麽樣的企業嗎?你可能認為是一家效益不錯的私人企業。但你作為財務方麵的人,就一點兒都看不出公司裏的一點兒貓膩嗎?你還多次問我,公司裏有些賬目總有問題,你還問我,當時我沒有直接回答你。我是在搜集何氏家族的罪狀,何家不僅僅有偷稅漏稅的違法行為,何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是一家有著黑社會背景的家族企業!何鐵軍、何弘軍是公司的實際控製者,而他們的妹妹,何美竹,是幫他們打理財務的,何美竹最主要的職責是為家族企業洗黑錢、轉移非法資金。 “

九美聽完一直不敢相信侯誠嗣所說的話,但有些地方卻驗證了自己當時的預感。九美在工作過程中常常察覺到,這家公司財務漏洞和不透明的現象層出不窮,但迫於何美竹的強勢,九美哪敢隨便問及此事!久而久之,九美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總有一種感覺何氏企業遲早要出大問題。今天侯誠嗣反而替她解開了種種疑雲。九美很快感覺到另一種危機已經顯現出來。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侯誠嗣於是把以前與何鐵軍的交往毫不保留地托盤而出。 “其實離開海南之前,我便知曉何鐵軍不是一般的商人,更不是做普通生意的老板。何鐵軍為了培養我,有時還有意無意地告訴我他是靠什麽途徑起家。我當時真的是進退兩難,我承認當時我的確有些鬼迷心竅,為了金錢和名譽加入何鐵軍集團,目標是成為何家的骨幹,何鐵軍是一個黑社會老大,但他愛惜人才,下血本培養人才。為的是鞏固和壯大何氏家族的利益。後來我醒悟了,自己的一念之差,卻不知已經掉入何鐵軍犯罪集團精心安排的漩渦。我不得不暫時屈服於何鐵軍。但我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我有頭腦,我也想方設法地脫離何鐵軍的魔爪。但老天爺有眼,我終於得到何鐵軍的犯罪證據,就憑一點就可以扳倒何鐵軍為首的黑社會勢力。“

九美追問到:“既然有了確鑿的證據,為什麽第一時間不把何家的證據交給警方呢?“

侯誠嗣猶豫了一會兒,說:“暫時還不會…為了徹底找到何鐵軍的罪證,我再搜集一些,最後我到省公檢法舉報他們。九美,你要相信我,我出處理好的。”

九美狐疑地看著侯誠嗣目光,心裏忐忑不安,左右為難。侯誠嗣說:“九美,對不起,我欺騙了你,但又不得不用采取卑鄙的方式,我向你正式道歉。”看著侯誠嗣如此誠懇的樣子,九美說:“那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侯誠嗣握著九美的手,說:“目前何鐵軍還沒有覺察到,過一段時間我想回趟龍州,看看何家有什麽反應。但九美放心,他們是不知道我的最終意圖的,不會第一時間聯想到我。“

九美仍然擔心地說:“你怎麽這麽傻啊?!你回去就是送死,剛逃離狼窩又進入虎穴,太不值得。“

侯誠嗣好生安慰,保證暫時不會回龍州。還向九美保證說,自己不久根據這些材料,立刻寫一封舉報信,詳細揭露何家的犯罪事實。

 

美竹來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後,發現電子郵箱桌麵有新郵件的提示,打開一看原來是財務部副總侯誠嗣發來的郵件。郵件大意是:“接到家人急電,母親因心肌梗塞住院,家人令我和蔣九美回老家一趟。由於事情太急,沒能提前告訴您。請您見諒。幾天之後速回公司。

看完電子郵件,美竹開始感到不悅,不是因為侯誠嗣突然回老家,而是蔣九美跟著也去了,財務上的一大攤子事兒必須由她處理。更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公司,連個具體的時間都沒有。美竹告訴了我,我當時覺得是件正常的事情,屬於正常範疇。並沒有多想。

一天、兩天、三天,一周都過去了,侯誠嗣和蔣九美一點兒音訊都沒有。美竹實在沉不住氣了,接連和侯誠嗣、蔣九美打電話。開始電話打不通,然後用電子郵箱發送郵件,均無回信。我和美竹斷定他們倆已經出逃了!

時間刻不容緩。九美立即通知了大哥何鐵軍、二哥何弘軍。何弘軍聞聽後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操侯誠嗣他祖宗!一開始就對那小子有意見,姓侯的眼睛總是不停地轉,心裏早有詭計。但咱們大哥卻把他當做人才來看待,說要把他培養成為咱們何家未來的大管家,姓侯的,狗屁不是的東西!看看,事情終於鬧大了吧?!美竹,咱們一會兒到大哥那裏,看看大哥有何反應?如何向咱們解釋!“正當他們趕往大哥的住處時,大哥何鐵軍打來電話,說家族機密文件被盜了!

何弘軍、何美竹聽完五雷轟頂,他們都知道,大哥手裏有個紅色的盒子,盒子中藏著何家近幾年來各種生意上的機密文件,更是多年來的犯罪證據,何鐵軍最擔心的是生意上的股東一旦被泄密,或者是公布於眾,後果有多嚴重,何鐵軍是清楚的。何家偷稅漏稅其實不是最大的秘密,就以何家的幾個股東,也可以說是後台,一旦被曝光與社會,他們將會受到紀檢監察部門的追究!其中最大的一個人物便是龍州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杜昂

在何家第二次創業時,何鐵軍困難重重,一是資金問題,其次是人脈關係不夠廣。不過在四哥的疏通幫忙之下,何家才起死回生。其中最大一個忙是,四哥在一次飯局上結識了杜昂。當時杜昂還不過是龍州市公安局局長,四哥獲知當時杜昂的兒子在澳大利亞讀高中,在四哥的引薦下,介紹給了何鐵軍。何鐵軍在飯局中承諾,杜昂孩子的高中、大學的學費、生活費全由何鐵軍支付。後來雙方多次接觸後,何、杜結為”政商盟友“,杜昂幫助何鐵軍獲得開礦的所有必備條件,做為回報,杜昂擁有豪潤公司10%的幹股。接下來的日子裏,何鐵軍的第二次“創業”極為順利,還利用杜昂的威懾力,搞垮了一家競爭對手。使之何家順理成章地成為龍州市最能賺錢的民營煤礦。

三人召開緊急會議,商議當前嚴峻的局勢。何鐵軍對機密丟失、侯誠嗣突然失蹤,承認完全是自己犯下的錯誤,在選人方麵出現重大失誤而後悔不已。並說: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時疏忽,釀成大禍,我他媽沒有想到侯誠嗣這小子竟然敢背叛了我。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侯誠嗣不可能第一時間報案,他是聰明之人,是一個有野心的狼仔子,假如報警的話,他的野心就會泡湯。他隻能通過江湖、非正常渠道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據我判斷,侯誠嗣無非是想要錢,可以啊,我們做筆交易好了,但是,這筆交易是完全是在威脅我們何家為目的的欺詐性交易,我們決不能答應,哪怕是弄得魚死網破,也不能讓侯誠嗣得逞。”

何弘軍氣得滿臉通紅。說:“哥,剩下的事兒,由我處理吧!我保證不會露出馬腳,我動用社會一切力量,找不到侯誠嗣,我絕不回來見你們!把任務交給我去辦吧。”

何鐵軍搖頭道:“弘軍,你都快40歲的人了,應該長點記心啦!侯誠嗣不是一般人,況且找起來比大海撈針都難!根據我的判斷,他會主動會聯係我們的,主動地和咱們談條件。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穩住侯誠嗣,想方設法地讓他相信我們,相信我們願意和他做交易,接著該做什麽的,我就不用重複了吧……”

美竹在會中沒有發言,美竹最不想看的事兒還是發生了。這種恐懼感不是突如其來,而是侯誠嗣自從進入何氏企業時,一種無形的陰雲在美竹的身邊徘徊著。侯誠嗣請假後,竹的右眼時不時地老在跳,俗話說的好,左眼彈跳好事就來到,右眼彈跳大禍將臨頭。我判斷侯誠嗣和九美的出逃,必定會搞得何家心神不寧。最受冤枉的隻有是美竹了,她本是凡人,本可以過著常人平凡的生活,甚至可以脫離兩個哥哥的束縛和他們劃清明確的分界線。事與願違,美竹被捆綁在一種無法抗拒的邪惡力量中不能自拔。因為有兩個從小就關愛她的哥哥,美竹暗自下決心,長大了就一定回報他們。這種回報其實是充滿了相互矛盾存在

何鐵軍突然問美竹, “美竹,你有什麽看法啊?”

美竹開始不想回答,但大哥發話了,她才吞吞吐吐地說:“大哥、二哥,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覺得都是因為一個東西使得我們不得不走向極端、走向仇恨,甚至走向最終的死亡。都是因為錢!都是為了利益!你們敢承認掙下的錢是幹幹淨淨得來的嗎?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侯誠嗣為什麽會那樣會背叛,他可能認為我們來錢容易,利用我們的的軟肋或弱點,抓住機會毫不留情地向我們開刀,他也學會了采用江湖黑道的方式被迫讓我們接受他的條件,大哥、二哥,你們不覺得你們現在走的和以前所走的老路不是一樣嗎?”

“別說了!美竹!”何鐵軍怒視著自己的妹妹。 

“美竹,你沒有時間給我講大道理!現在是關係到我們何家生死存亡的一瞬間,是如何擺平這場史無前例的危機。不僅僅關係著我們的生死,更要命的是,關係著我們的合作夥伴和後台老板的安危,那才是我們頭等大事!美竹,這件事上你不用管,能幫忙的就幫我們,不能幫的把你本職工作做好行了,出了事兒由我和你二哥扛著,我們倆大不了一死嘛!我在死亡邊緣已經走過幾次了,有什麽可怕的……”

何弘軍拉住美竹的手,示意不要再說話。突然客廳的電話響了,三人同時鎖定台燈下的電話。電話響了3聲,何鐵軍接住電話,電話顯示是公用電話,何鐵軍沒有先說話,先聽對方是誰。

“何總,別來無恙乎?“

何鐵軍聽到熟悉的聲音,是侯誠嗣富有磁性的聲音。何鐵軍並不是因侯誠嗣而變得易怒,而是沉穩地回答:

“是侯誠嗣吧?我知道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回答你。侯誠嗣,為什麽要對我下手?你不覺得有點兒過分嗎?我和你相處兩年多了,我對你怎麽樣,你應該清楚吧。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何總,是,您對我真的不薄,很器重我。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隻不過當時我沒有全部對你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也想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成功的企業家。那時我們之所以成了朋友,在我眼中,你還算一位成功人士。所以我暫時在你的門下學習做生意。但事後我選錯了路,那時你也向我透露,你過去是江湖黑道中人,說現在金盆洗手,徹底退出江湖了,開始做正當的生意。直到和你一同來到公司後,你的那番話把搞得一時相信了,我工作一段時間了解到,公司的規模做得很大,不過那隻是表麵上的繁榮,隨後深入了解公司內部發現,各種問題不斷凸顯出來。例如偷稅漏稅。不好意思啊,何總,在何總監不在之時,我截獲了公司另外一個賬本,我仔細查閱原來的賬本對比,得出一個結論,第二個賬本是掩蓋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就從這一點上,我開始懷疑我當初的選擇。原來何總是披著羊皮的狼,仍然幹著黑道上所謂的合法生意,感覺我被陷入了你們精心策劃的陷阱。你是安著什麽心?哈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加入你們的隊伍,使之成為你忠實的的馬仔,對吧?“

“侯誠嗣,你剛才說的話,不是你想要說真心的話。你是為了給自己辯護罷了。話語中把你說成一個受害者似的,憑良心說話,我對你如何,你應該公正來看待。你說了這麽長,就是為了一個目標,和我叫板,和公司分庭抗禮,無非就是想講條件。說說你的條件吧?讓我聽聽。”

“哼哼,何總真不愧是明眼人,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話都攤開了,我也沒必要繼續表演下去了。何總,我的目的很明確,我想創業!好了,長話短說,我們做筆交易,你用7000萬人民幣換你們所要的東西。不知何總意下如何?”

何鐵軍一聽臉色馬上變得鐵青鐵青。何鐵軍心裏罵道,侯誠嗣的野心比都大,比自己都黑!何鐵軍在黑道上混了20來年,也幹過綁票勒索的勾當,但對贖金方麵,何鐵軍卻有著自己的“綁票原則”,贖金方麵一定得有節製,貪得無厭者必定會死得很慘。侯誠嗣一要就7000萬,他完全就是想徹底搞垮何家,使得何家永遠翻不了身。再加上因何弘軍在期貨市場上闖了大禍,何家的家底已經所剩無幾,就是拿出2000萬都一時籌集不到,何況侯誠嗣這次獅子大開口。急得何鐵軍冷汗直流……雙方相持著,誰也沒有回話,誰也沒有掛斷電話。

何鐵軍語氣緩和地說:“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你剛才提出來的要求,我一時拿不出這麽多的錢,我得慢慢地籌集,總得有時間吧。”

侯誠嗣冷冷說:“何鐵軍先生,你的番話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可不許耍花活,我們現在的距離足有千裏之外,你是永遠都找不到我的行蹤的。但是,我隨時遙控這場棋局。假如我規定的期限超時,籌集不到錢,何總,我侯某就對不起了,我在網上公布你們的犯罪史,揭發和你們同流合汙的貪官汙吏們!給你三天時間,期限一過,何總,我侯某就心狠不講情麵啦!”

何鐵軍癱在沙發上,氣得臉紅脖子粗,氣喘籲籲地說:“唉,我真的沒有那麽多的錢,總需要時間了嘛。我何鐵軍又不是滿足不了你,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說著說著,話筒另一邊的電話突然掛了……

弘軍和美竹基本猜到電話大概內容。何鐵軍接著說:“美竹,先從家族基金裏全部取出,我再出一部分,先穩住姓侯的。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包括今天還有三天半,先各回各家吧,晚上咱們再說吧。”

何弘軍、美竹各自離開大哥家。美竹什麽都沒有想了,先把錢準備,即使拿不出全部,起碼能緩些時間。直奔銀行,查看何家公共賬號,賬戶裏還有955萬,美竹知道,可能是大哥從自己的錢中又投放到家族基金。把錢取出後回到家裏,美竹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我。

看著心愛的女人從來沒有傷心到如此的地步,我憤怒地真想一刀捅死侯誠嗣。我緊緊地抱住美竹,說:“美竹,你不要太悲觀,我們冷靜下來會有辦法的。”我們再也沒說一句話,那是因為我和她都在想著對策。沙發上擺著美竹的筆記本電腦,我盯著那台電腦發愣,突然間我想到一個東西,急匆匆地把美竹的筆記本打開。美竹不知道我要做什麽。

打開電腦,在“我的文件”裏找到一個軟件。原來最近我迷上了黑客方麵的內容。我從一個黑客論壇裏結識一個自稱是黑客的網友,我們簡短交流之後,那個網友用電子郵箱發給我一套號稱美國國家安全局專用的搜索對方具體位置的黑客軟件。說隻要在網絡環境下,利用對方的電話、手機、QQ、微信的號碼,經過軟件聯網搜索之後,能夠查出對方所在省、市、縣具體區域。當時我以為是騙人的,一直都沒有用。現在最迫切的是尋找侯誠嗣的下落,我祈禱老天爺能給我們一個驚喜,用黑客軟件鎖定侯誠嗣的下落,找他的行蹤就有了頭緒了。

我打開軟件,把侯誠嗣的手機、QQMSN賬號一一輸入,但軟件檢測之後顯示,侯誠嗣的所有通訊由於處於關閉狀態,所以軟件無法獲知他所在的範圍。不過我並沒有灰心,接著再用九美的所有號碼進行搜索。九美的手機關機,MSN關機,但令激動的是,九美的微信在線,黑客軟件能搜索到位置,我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黑客軟件搜索結果顯示,九美的區域為武漢東湖三星級酒店75號客房。

美竹也驚呆了,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我說:“快,美竹,告訴大哥去!”美竹急忙穿上外衣,急切地有雙翅膀立即飛奔大哥家去。半小時的路程簡直要美竹的命,好不容易到了大哥家。何鐵軍正在凝思苦想,愁眉苦臉之時看見美竹如此表情激動,緊張地問

“美竹,你怎麽了?莫非侯辰嗣向警方報案去了?別嚇唬大哥啊!”

美竹氣喘籲籲地說:“大哥,我知道侯誠嗣的下落啦!”何鐵軍急忙站了起來,興奮地差點兒把拐杖落地。

“什麽,你怎麽知道啊?”何鐵軍聽完來龍去脈後,驚喜萬分,馬上命令何弘軍和張又虎立即前往武漢抓捕侯辰嗣。臨走前,何鐵軍叮囑他們,收拾侯誠嗣一定要幹淨,不能留活口。言外之意是包括九美在內,一律格殺勿論!

美竹聽著大哥發號施令,突然有種內疚感,是因為連累了蔣九美,侯誠嗣是必死無疑的,但蔣九美是無辜的受害者。蔣九美在這場風波一點兒沒有關係都沒有。

那段時間侯誠嗣和九美的確住在武漢那家賓館。期限已經過了一天,侯誠嗣盤算著自己安排下一步計劃天晚上蓋衝藍應該抵達武漢,協助自己收款的任務。侯誠嗣盤算著得到的“交易款”分批存入幾家銀行,一部分由蓋衝藍負責。這幾天侯誠嗣早晚都睡不好覺。生怕何鐵軍有變化,侯誠嗣對九美說:

“九美,這兩份兒東西是複製出來的文件,是何鐵軍犯罪集團所有犯罪證據,還有這些更重要的是何家與當地腐敗官員的資料、收受賄賂證據等都在這個文件夾裏。你一定要保護好這些證據。萬一我出了事,何鐵軍奪走了資料,但你仍然還有複印件。即使何鐵軍有三頭六臂,他們也不知道你還有另外一份。除了你外,蓋衝藍還有一份,我們就萬無一失了。我承認我這樣做很自私自利,隻要一旦成功了,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有的。相信我,九美。”

九美委屈地流下了眼淚。她沒有說什麽,九美覺得這些發生的事似乎都是上天安排的。再說什麽抱怨、後悔的話都沒有用。雖然侯誠嗣是愛著九美,隻不過有時侯誠嗣做事方麵不計後果,一意孤行,九美想勸他,想幫他都是無濟於事九美雖然清楚侯誠嗣做的不是一件伸張正義、光明磊落的事,正在做著一件肮髒的交易。不過九美畢竟是侯誠嗣的人,她向著自己的男人那一邊。假如侯誠嗣成功了,九美第一想到是要求是出國,去哪裏都可以,隻要以後不會見到何家的人,包括曾經共事的同事,九美覺得有些對不起大家,其中包括了栽培過自己的上司何美竹。因為侯誠嗣,被迫九美與何美竹還是劃清界限。侯誠嗣的計劃一旦成功,何美竹肯定也會鋃鐺入獄。至於我,使得九美更是左右為難。我和她早有姻緣,甚至過去還有一段暫短的感情。九美心裏依然有我。然而我現在是何美竹的男人了,但是九美心中仍然希望我何家沒有幹過同流合汙,希望我是清白的

晚上10點,侯誠嗣在火車站上回合蓋衝藍。兩人然後在一家普通的飯店進行密談。

侯誠嗣說:“我和九美離開之後,公司有何變化?”

蓋衝藍說:“倒是相安無事,似乎公司大多數的人並不知情這件事兒。但何家的人都不在公司了,我覺得他們忙著籌集錢了吧。”

侯誠嗣得意得說:“很好,假如這次咱們成功,我給你200萬人民幣,你不是還沒有結婚了嘛,這些錢足夠娶得上一個女人了吧?然後買一套房子,安心過日子。“

接著他們又討論了如何分贓巨款的細節,接著倆人還寫了一份雙邊合作協議。蓋衝藍回賓館前,侯誠嗣遞給了一份資料的複印件。

何弘軍和張又虎連夜搭乘飛往武漢的航班。幹掉侯誠嗣和蔣九美,是何弘軍此次任務的重中之重。本次行動以外,何弘軍其實還有一個自己的計劃在醞釀。這個打算一年前便提上了日程。何弘軍想做完這項任務之後,脫離大哥的束縛,想幹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讓別人看看,沒有大哥的幫助,自己照樣能打拚,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

飛機上,何弘軍目不轉睛地盯著筆記本上蔣九美的所在位置。中途九美的位置出現幾次變化。原來她和侯誠嗣住的是市區內繁華的星級酒店,一個小時後,九美微信的位置卻轉移到武漢城外的城中村。

四個小時的飛程,何弘軍、張又虎馬不停蹄地趕往武漢郊外的城中村。不過中間也遇到了小問題。由於城中村位置比較模糊,軟件鎖定起來越來越模糊。隨後他們找一家附近的網吧,軟件的搜索才稍好一些。

軟件反搜索之後,最終鎖定了位置。經過打聽才知道,九美的位置在城中村的最西,而他們在最北麵。兩人經過商議,何弘軍決定先下手為強,直接到侯誠嗣住所動手。淩晨2點時,何弘軍、張又虎從網吧出來,張又虎買了一把砍刀莂在身後。走到城中村西麵,數了數第5個私人旅館,何弘軍在外麵放風,張又虎越牆而入,腦子回味一下他們剛才鎖定的位置,整個出租房的燈基本熄滅,隻有零星的幾家仍然亮著。竄到3樓,張又虎開始挨家挨戶地辨認侯誠嗣和九美的住所。說起來幹這活兒是有些費時間,但對於張又虎硬著頭皮也得賣力去做。

 

張又虎爬到房後,先從燈亮的人家辨認,第一個是20多歲的男人,不斷有說話的聲音,又虎爬在窗前偷眼觀瞧,房間裏的電腦顯示器亮著,好像是在網聊。第二家窗簾拉著,張又虎掏出一把小刀窗戶留下了一點點縫隙,張又虎輕輕一拉窗簾,屋裏是對中年夫妻,女的早已入睡,男的在看什麽書似的。第三家燈以滅了,張又虎敲開窗戶後,憑借著月光,床上躺著是個女人但不是蔣九美

張又虎不厭其煩地挨個著找,到了最後一家時,燈熄滅的,引起張又虎的注意是,這間出租房比其他人的房間要大一些,裝修的其他房間漂亮、時尚,可以斷定是出租房裏專門為有錢的旅客而準備的。張又虎還是用同樣的方法敲開窗,發現寬大的房間空無一人!整個樓都找遍了,卻沒有侯誠嗣和蔣九美的蹤影。何弘軍、張又虎落空了,同時也說明了侯誠嗣似乎有些反偵察能力。

兩個小時之前侯誠嗣和九美的確在這家日租房裏那間屋子。不過侯誠嗣多了一個心眼,晚上強行地把九美到了一家網吧。所以他們僥幸逃過了一劫!事後,何弘軍繼續使用軟件,後來才知道九美的微信突然關閉了。軟件一下子無法搜到位置。兩人得團團轉,何弘軍最擔心的是離期限還有1天了,假若再抓不到侯誠嗣,侯誠嗣極有可能要撕票,無論是何家,還是侯誠嗣都不想看到的。於是兩人商議,何弘軍仍然在網吧裏繼續搜索,張又虎再次跑到侯誠嗣租住的地方繼續進行盯梢。

九美在網吧包間的沙發上過了一夜。她是在恐懼中度過的,特別是到了夜晚,九美的精神既發困無法入睡,生物鍾極其失衡。還有一天,何家的期限將會用完,按常理來說,到現在為止,何鐵軍應該準備的錢基本差不多了,假如沒有完成,他一定會次哀求侯誠嗣才對。但過了兩天了,侯誠嗣的手機全天開著,但就沒有何鐵軍主動地打來,莫非是何家已經拿出7000萬人民幣了?九美胡思亂想著,斷斷續續,時睡時醒。一看表早上7點了,侯誠嗣對九美說:“你等著,我到外麵買早點,馬上就回來了!千萬別亂跑哦!”

侯誠嗣拖著疲憊的身體,點上一支煙,懶洋洋地出了網吧。九美打開電腦,玩了一會兒遊戲,依然索然無味,接著打開手機,連接網吧的專業WIFI通道,不一會兒發現微信朋友圈有人與九美主動聯係上了。原來是公司的幾個同事。她們都挺想念九美,還問九美什麽時候回來上班。九美看著同事對自己的關心,百感交集,不知所措。隻能看看卻不能回複。眼眶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湧了出來……

何弘軍繼續在網吧搜索侯誠嗣的位置,再次打開軟件時,中斷3個小時後九美的微信又重新上線!已經兩天都沒合眼的何弘軍仿佛瞬間有了無窮的能量,繼續縮小位置,最後鎖定在城中村另外一家網吧。何弘軍問網管,網管說東北角有另外一家網吧,距離不遠,不到一千米。何弘軍迫不及待地撥打張又虎的手機:“大虎,我找到他們所在位置啦!他們躲在城中村東北角一家網吧裏。火速到那兒去!決不能放走他們,大哥下達死命令了,若失敗了你小子提頭來見我!”

何弘軍跑到村東北角,趕進網吧,他戴上一副墨鏡,三棱匕首藏在腰間,偽裝成年輕人進入了網吧。網吧的規模比自己呆在那家的要小,但網吧裏的人座無虛席。何弘軍快速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群,掃了兩遍卻沒有侯誠嗣和蔣九美的身影。他又逐個排查了網吧裏的人,還是沒有。莫非幾分鍾前他們又轉移地方了?是不是回到租住的出租房裏了?何弘軍狐疑著,但時間不等人,何弘軍隻好出了網吧。看見張又虎也在網吧門外盯梢,於是他們在網吧附近繼續搜索。

九美明明在網吧裏,何弘軍卻沒有發現,俗話說的好,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當時九美去了網吧的廁所,何弘軍恰好剛進了網吧,一著急,忽視了網吧的廁所。網吧的廁而挽救了九美的性命。

侯誠嗣在早市上買了老豆腐和油條。當他回網吧的路上,正巧被張又虎相遇!張又虎終於辨認出侯誠嗣,瞧見侯誠嗣是經過精心化妝的,頭發沒有往日的整齊、油光,而是蓬頭垢麵,穿著是農民工的工作服,不過這樣的偽裝,也有漏洞。他沒有戴墨鏡,更沒有戴帽子,特是他那雙大大的眼睛,張又虎一眼便識破。

離網吧還有不到一百米,張又虎尾隨在侯辰嗣身後,心裏數了一、二、三,使出一招“惡虎撲食”的招數,閃電般地朝侯誠嗣身後襲來!侯誠嗣一門心思走路,根本沒有防備身後有人攻擊自己。張又虎結結實實地抓到他的雙手,張又虎的雙手就是一雙鐵鉗一般,牢牢地控製住侯誠嗣,不讓他動彈一下。

侯誠嗣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知道自己的行蹤被何家的人識破但不知道何家是怎麽知道自己藏秘的地方,莫非是蓋衝藍出賣了自己,妄想獨吞這筆巨大的贖金。這時張又虎大嗓門喊道:“弘軍哥,欠咱家工資的老賴被我逮住了,快來幫忙啊!“

何弘軍聽到張又虎說的暗話,跑到出事地點,伸出一條腿,對侯誠嗣的腮幫子猛踢。張又虎的力氣牢牢地控製侯誠嗣的雙臂,侯誠嗣一點兒動彈都不行,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到他的右臉上,侯誠嗣立即感到右臉的牙齒被打掉兩顆,眼前天旋地轉,眼冒金星。侯誠嗣還想掙紮地喊出九美的名字,卻被張又虎的大手捂住了的嘴……

周圍的村民陸續來看熱鬧,何弘軍還想找九美,但人們越聚越多,萬一當地警察介入,事情就搞砸了。何弘軍叫了一輛農用車,迅速離開事發地點。農用車駛出兩公裏,停在村中的廢棄的農場車間裏。

張又虎架著侯誠嗣,一直拖到廢棄的倉庫裏。何弘軍、張又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時間不大,何弘軍一遞眼色,張又虎伸出一隻大手,捏住侯誠嗣的嘴巴,一用力,侯誠嗣剛才被踢受傷的右臉又劇痛起來,緊接著是何弘軍、張又虎雨點般的拳頭和皮鞋發狠地暴打侯誠嗣,那時的侯誠嗣已經是甕中捉鱉,絲毫沒有防抗的能力,任由他們蹂躪。

何弘軍心裏對侯誠嗣積攢的仇恨,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他的狠,出手的輕重遠遠超過了張又虎。再看看一、兩分鍾後的侯誠嗣,身上多處被打骨折致殘,腰部和腿部被打得尤為嚴重,他的兩條褲子轉眼間被他們的厚重的皮鞋踢得破了幾個洞,胸部和頭部多次被踢到要害部位,臉部由青變紫,可見他們對侯誠嗣的仇恨有多地深!

何弘軍深怕過早地打死侯誠嗣,雖然抓住了他但還沒有問話,立即停止了毒打。侯誠嗣蜷縮一團,原本身材高大的他,被打得變得麵目全非,縮成烏龜狀,雙腿不停地抖動

何弘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撥打了大哥何鐵軍的手機,說:“哥,事情辦妥了。我捉獲了侯小子。哥,你看如何處置他吧?“

何鐵軍稍稍放鬆了一點兒,回複:”做得幹淨點兒,不能讓外人看出蛛絲馬跡。嗯,蔣九美捉住沒?蓋衝藍逮住了沒有啊?“

”蔣九美這娘們兒好像溜了,我現在隻逮了侯誠嗣。“

電話一邊的何鐵軍怒氣衝衝地說:”你們啊,辦個事就這麽難?!這樣吧,你先用侯誠嗣的手機聯係上蔣九美,要求她交換東西,若不同意,告訴姓蔣的,侯誠嗣的命就完了。看她有什麽反應。假如接受我們的條件,你知道後麵該怎麽幹了。假如她有重大變化,不和咱們合作,第一時間向我匯報!“何弘軍惡狠狠地衝著奄奄一息的侯誠嗣罵道:

“姓侯的,知道會有報應了吧?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不是一個好東西!我大哥對你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你小子卻恩將仇報妄想自己做老大,我看你是癡心妄想!還偷了我們何家最要命的東西,想和我們 做筆大生意,還說什麽這筆贖金當做自己創業資金,侯小子,你真他媽能說出口……

張又虎從他身上搜出了侯誠嗣的手機,何弘軍得意地說:“侯小子,你想不想活下來?我清楚你早就有防範,除了原文件外,你一定複製了文件,雖然你身上的原文件在我們手上,但蔣九美身上也拿著複印件。咱們現在就做筆生意怎麽樣?我們可以饒你不死,隻要蔣九美把複印件交給我們,我遵照我哥的意思,放你們一條生路,我大哥是講道理之人,說到做到之人,絕不會背後撕票。”

 侯誠嗣痛苦地呻吟說:“你們這幫黑社會分子,什麽事兒都能幹出來,蔣九美是絕不交給你們的!你們癡心妄想!要殺我就來一刀,讓我死的痛苦點兒,來吧,何弘軍!”

何弘軍搖了搖頭,張又虎踩著侯辰嗣的腦袋,用繩索捆綁著侯辰嗣的雙手。何弘軍找到九美的號碼,對方手機還能通話,並很快接通了,何弘軍說:

“你是蔣九美吧?告訴你,你的男人被我們抓走了,我們在車上,不久我們就把侯誠嗣押回龍州,你應該懂得其後果吧?拿著複印件回龍州贖你的男人,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扯平了。不然你心愛的男人就永遠離開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了。我再說一遍,你若報警,蔣九美,老子也不怕死,你就盡管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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