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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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小說】房東私密日記(二);愛在黑道邊緣(三十五)

(2015-02-27 19:08:23) 下一個
            第九章 愛情,本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7)

 

他們上了火車,行李安頓好之後,侯誠嗣取出一本雜誌看了起來。九美看了一會兒手機上的電子書,無意間用眼睛瞟了一下侯誠嗣手中的雜誌,一看雜誌的名稱,九美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攝影之友》!”

侯誠嗣一聽,感覺預示著蔣九美的這番語氣或許是一個好兆頭,意味著兩個在攝影上有著共同的愛好。這樣一來尷尬場麵可能會有所緩解。侯誠嗣轉過頭來,笑道:

“怎麽,你也喜歡這份雜誌?”

“哦,大學時期我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業餘攝影比賽,拍過一些照片,那時我還特意買過幾本《攝影之友》呢!”

“嗬嗬,你也喜歡攝影啊!我們有了共同語言啦!現在還拍些東西嗎?”

“大學一實習就沒有時間玩拍攝了,畢業前把相機也賣了,上班工作後更沒有時間了。候總,你是資深攝影愛好者吧?”

侯誠嗣一聽有門,說:“大學時我就酷愛攝影,在加拿大拍了很多照片,參加過幾次業餘和專業攝影比賽,還拿過溫哥華業餘攝影大賽二等獎。回國之後拍得就少了,但是,連續5年我堅持訂閱《攝影之友》。這次出差期間,我有一個想法,拍攝一組火車旅行的照片,打算以後寄往《攝影之友》雜誌社。”

“你帶著相機了嗎?“

侯誠嗣從行李中取出相機遞給九美,九美接過來一看,自言自語地說:“佳能單反相機,好專業啊!“兩人的話逐漸多了起來。

晚上睡覺時,九美和侯誠嗣的床位相隔不遠,九美吃完晚飯便早早上了床,睡覺以前她有個習慣,睡前都用手機聽半小時廣播才入睡。侯誠嗣在火車上認識了一個大學老師,也是學醫的,兩人一見如故攀談起來。一聊就兩個小時。後來雙方聊得困了,各自上床睡覺。

淩晨三點時,侯誠嗣出去上廁所,突然發現硬座區有個年邁蒼蒼的老者在硬座上睡覺,周圍的旅客東倒西歪、橫七豎八地坐著、躺著,千奇百怪,甚至有種火車上特有的風景線。侯誠嗣突然有了靈感,用相機拍攝出火車旅客睡覺時的一組照片。上完廁所後,急忙從行李取相機。

侯辰嗣路過蔣九美的地方時,冷不丁發現有個年輕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蔣九美的臥鋪附近,不知在幹什麽,侯誠嗣跟了上來,躲在男子身後看他究竟想幹什麽。隻見那男子走到九美麵前,周圍的其他乘客都昏昏入睡,停留一兩秒後,男子一隻手伸向九美被子上,似乎是想從裏麵掏東西。

侯誠嗣基本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一定是火車上的小偷。那男子伸進九美被子麵上,摸索了一陣子,不一會兒從九美的被子裏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小偷小心翼翼地把九美的手機取下來後,打算就此逃之夭夭時,背後有人一把摁住小偷的肩膀,小偷驚慌失色知道出事了,身後的人極有可能是火車上的乘警,是民間反扒誌願者,情急之下,小偷雙手做出投案自首的模樣,身子輕輕地轉了過來,侯誠嗣原本想從小偷身上奪取蔣九美的手機時,小偷迅雷不及掩耳地左右開工,眼露凶光,一隻手朝侯誠嗣的脖子狠狠地抓去,另一隻手則是從後腰掏出一支生鏽的匕首,對準侯誠嗣的肚子上捅來!

侯誠嗣萬萬沒有想到小偷竟然有這麽一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匕首躲開。眼看匕首將要捅了過來,侯誠嗣的一隻腳對準小偷拿匕首的膀臂踢去!侯誠嗣在加拿大時養成了清晨跑步的習慣,使得練就了一副結識、強健的肌肉。假如小偷被踢上的話,雖然沒有武俠小說常說的骨斷筋折,最起碼會震懾小偷囂張氣焰。

小偷沒有想到對麵這個小夥子竟然會出此狠招,說時遲那時快,侯誠嗣的腿已經到了,這一腳踢得可謂是恰到好處,把小偷的匕首踢了出去。同時小偷被踢出半米遠。不過小偷矮小的身材倒是結實,摔倒後卻不以為然,看樣子是久經沙場的老手,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匕首又一次想侯誠嗣撲來。

可能是這節車廂沒有值班的乘警,更讓侯誠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車廂內的乘客睡得跟死豬似的,連打鬥的聲音都聽不見。侯誠嗣顧不了什麽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與歹人近距離搏鬥,怕也沒有用,遇到特殊情況,隻有你死我活,勝者為王。

小偷擺出一副西洋拳擊的動作,手中匕首,四處搖擺,晃來晃去,給對對方一種無法判斷何時出手。侯誠嗣摸不清楚小偷下一步要做什麽,他早就想喊了,但又怕自己注意力不集中,使得小偷有可乘之機。可是,小偷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突然頭一低,小偷使出一招“鐵頭撞金鍾“,用自己的腦袋向侯誠嗣的胸膛來。

小偷有兩個目的,假如對方沒有多大本事,隻是有點兒力氣的話,小偷會按原計劃進行,用匕首就能解決戰鬥。假如對方真的懂點兒真功夫,自己必須小心謹慎對待。小偷的身材屬於矮胖,腦袋就像一口鐵鍋,四四方方,但很結實。小偷似乎練過“鐵頭功”,不過再結實的身板,在一種衝擊力作用下,身體多多少少會站不穩的時候,當侯誠嗣身體不穩時,小偷的一隻手持得三棱匕首便會出其不意地在對方身上捅上一刀。

侯誠嗣看得蔫了,看不懂小偷腦子裏想幹什麽,可能腦子遲鈍了一下,身體沒有完全躲開,被小偷的“鐵頭功”撞了趔趄,但幸好火車空間狹窄,侯誠嗣才沒有完全摔倒。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臥鋪的欄杆。

小偷似乎用裏過猛,鐵頭仿佛是失控的機器,撞向火車過道的一塊玻璃,隻聽見“哢嚓”一聲清脆的玻璃響,一塊玻璃震碎了一半,周圍的乘客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小偷氣急敗壞地轉過身來,凶惡地操著方言對侯誠嗣罵道:“XXX,你難伺候啊!老子非把你弄死不可!”

侯誠嗣以為靠自己強健的體魄,對付小偷足以應對,看小偷氣喘籲籲的樣子,體力明顯透支,再打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但是,古人說的好,驕傲必敗!小偷手中的匕首雖然掉地上了,手中卻握著一塊碎玻璃,正當侯誠嗣再次向小偷撲來之際,小偷冷不丁地從手中的碎玻璃一扔,可能小偷孤注一擲用盡上半身的力量猛砸對方

隻見幾塊碎玻璃片一起朝侯誠嗣的麵門襲來,侯誠嗣措不及防,全躲開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用雙臂擋住碎玻璃片,其中兩塊碎玻璃紮進侯辰嗣的右臂上,鮮血在他那古銅色的胳膊上瞬間了出來!

侯誠嗣還是低估了小偷的戰鬥能力,隻有一個目標,在小偷沒有凶器的情況下,自己也豁出去了,非把小偷製服不可!小偷同樣玩命,就要再次猛衝過去,小偷身後突然被飛來一腳踢中他的屁股,小偷來了個“狗啃屎”,有兩顆門牙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原來身後有一個年輕小夥子幫了侯誠嗣一個忙,侯誠嗣抓住這個機會,一腳踩到小偷的腦袋,小偷當時就昏厥了,徹徹底底地沒了反抗。侯誠嗣的右臂還留著血,一直流到手腕,順著手腕滴滴答答地流著……

乘客陸續趕來,大家七手八腳地捆起小偷,一名乘警趕緊從一個箱子裏取出止血的膠布,給侯辰嗣包紮。九美從臥鋪裏跳了出來,其實他們在打鬥時九美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知道自己的手機不見了。發現侯誠嗣流血了,但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姑娘,你得好好感謝這個小夥子,小偷從你身上偷了你的手機,小夥子與小偷殊死搏鬥,你看他的右臂都受傷了,姑娘,你得好好感謝人家才對啊!”

其他的乘客七嘴八舌地盯著九美,九美覺得尷尬不自然,急忙走到侯誠嗣跟前,壓低聲音說:“候總,你沒有事情吧?傷得嚴重嗎?”望著蔣九美焦慮的表情,侯誠嗣微微一笑說:“不要緊,隻是一點擦傷罷了,沒事,沒事……”

乘警把小偷帶走之後,火車裏又恢複到了平靜。九美睡意徹底沒了,走到侯誠嗣的臥鋪前,不知該如何感謝。侯誠嗣看出九美的意思,便說:“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看看現在的表,淩晨4點,你先睡去吧,我不要緊,明天再說吧!”

九美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臥鋪,躺下來仍然睡不著,說實在的,假如沒有侯誠嗣,不僅僅是自己的手機被盜,整個車廂乘客的財物都得遭殃。自己應該轉變對侯誠嗣過去的看法,更重要的是,明天下午將與客戶談判,需要和侯誠嗣通力合作,本次談判任務才有希望,回公司時何美竹肯定要問,而且自己還得寫一份詳細的報告交給她看。九美越想越繁雜,越想越離譜,漸漸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抵達上海站,打車去了已經訂好的四星級賓館,訂的是兩個標準客房,侯誠嗣住在802房間,九美的是811房間。九美感到滿意,那篇帖子說,孤男寡女出差訂房間,最好不要挨太近,即使是原本再矜持的女子,也經不住寂寞或者是到孤男房間“訪問”,到那時候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九美牢牢記住這個定理,無論如何得堅守自己的防線。

中午兩人簡單地吃了飯,侯誠嗣說:“下午3點半才談判,你去過上海嗎?我請你去世博園轉轉,怎麽樣?”

九美說:“我看不用吧,我們雖然做準備,現在隻需好好休息,有了充足的精力,下午談判的時候才有把握。”

侯誠嗣心裏略感失望,雙方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九美緊緊地閉上門,心裏砰砰地亂跳,心說,終於見識了男人的真實本性了,他們想方設法地占女人的便宜,是男人天生的嗜好之一,侯誠嗣心眼兒想幹什麽,十有八九都是有預謀的,單純的女孩子一旦被花言巧語蒙騙,花多少錢都買不到一粒後悔藥。但九美又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老把侯誠嗣當做色狼對待,自己的思想陣地是不是偏離了社會軌道,冤枉了好人?九美接下來想到了我,假如我和她一起出差的話,會不會發生此類事兒呢?我和九美早在“平民旅社”認識,時間一長,我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曖昧的味道,九美清楚記得,我當時就挺主動的,可能那時的九美過於單純,反而願意和我交往,可是天公不作美,九美工作期間遇上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而且對九美實施性騷擾。因此我和九美的關係留下了陰影。不過,九美其實不是一個思想保守的女孩,在她的精神世界裏,與異性交往,成為戀人並不稀奇,最終目的並不在於結婚,有藍顏知己足矣。

九美工作之餘,在網上和書中了解了一些西方女權主義思潮,九美越來越趨向與那種思想,女人必須是獨立的自然人,不在家庭和男人的束縛下生活,要有獨立的生活理念、獨立的消費觀念。很多文章談及女性主義關於婚姻與性的內容時,九美漸漸地認同了一種思想,隻要雙方是在真愛的框架之內談情說愛,哪怕上床也未嚐不可。

當第二次我們在公司邂逅,九美的思想開始左右搖擺不定,我和她是否重歸於好繼續發展下去,在實際過程中,九美和我也想“重返關係正常化”,反倒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我了解九美的性格,九美在男女情愛方麵明顯放不開,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何美竹捷足先登地與我打得火熱再加上何美竹利用自己強大的自身優勢,我和九美自然而然會越走越遠。九美不嫉妒、不後悔是假的,後悔自己過於矜持在作怪。

下午三點半雙方準時在某商務大樓談判。這次談判的對手侯誠嗣上次見過,談起來比較熟悉雙方了解雙方的各自優勢和劣勢,九美則不同,畢竟第一次在如此大的場合中與大企業談生意,心裏總有些發虛,生怕自己說錯一話,可能會影響本次生意的結果。

不過侯誠嗣信心滿滿,商業洽談能力逐漸豐富。最令九美佩服的是,侯誠嗣不僅僅掌握當今國內外能源行情走勢,對某些能源產品例如煤、焦炭,對其物理、化學方麵專業理論同樣知曉,所以在價格上,侯誠嗣口若懸河的語言優勢,為公司利潤方麵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兩個多小時的談判結束,雙方最終達成最終協議,電廠下半年繼續從何氏煤礦買煤。出了商務大樓,九美突然說了一句:“候總,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侯誠嗣用驚奇的眼光看著九美,說:“不用,還是我請你吃飯吧,在我的記憶當中,沒有女人請男人吃飯的,隻有男人請女人吃飯。好了,剛才我發現一家不錯的北方特色的飯店,我們一起品嚐品嚐!”這回九美沒有猶豫。

那家飯店果然味道不錯,魯菜、東北菜,內蒙古羊肉等應有盡有,時間沒有到下班時間,店裏的吃客陸續進店,熙熙攘攘、生意相當火爆。還好,他們有幸選了一間包間雅座,侯誠嗣把菜譜遞給了九美,九美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自己從小到大很少在飯店裏吃,更不清楚飯局中在朋友麵前該點什麽菜,九美不夠意思地說:“候總,還是你來點吧!”侯誠嗣在何鐵軍的培養之下,參加大大小小的飯局無數,對點菜的學頗有研究,候辰嗣笑眯眯地接過菜譜,刷刷刷點了一些北方特色菜,還點了一瓶法國紅酒。

侯誠嗣為了搞好與九美的關係,對上次魯莽的行為和語言再次向九美道歉,九美是一個寬宏大量之人,自己都承認當時情緒過於激動,承認有不禮貌的行為。這樣一來,飯局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蔣九美,我有一個要求,不知能能不能答應。以後在公司裏還是稱呼我候總,公司以外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可能根深蒂固的公司等級製度,突然讓我叫你的名字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但是,火車上的那場意外,我打心眼兒裏感謝你,更重要的是你還勇敢地與暴徒搏鬥,我今天本打算是請你吃飯,可現在倒好,你反過來還是請我吃飯,我都過意不去了。剛才你提出那個條件,既然你都把我當做朋友了,那好,恭敬不如從命。“

侯誠嗣喜出望外,高興地舉起酒杯說:“為了增進我們的友誼,我不知道在用什麽語言再感謝你!你可能會有疑問,為什麽是說是幫助呢?其實外人不了解我,我不怕你笑話,我過去是一個自卑的人,自從高中後加拿大生活和學習,可能是我從小性格內向的緣故吧,我在加拿大生活了7,真正朋友寥寥無幾。回國之後更沒有朋友,我逐漸認識到那是一種危機,而且在我身上不斷蔓延,我擔心,假如自己老了快要死的時候,連一個收屍的朋友都沒有,你說,我這一輩子是不是白活了?是不是很可悲的人?

侯誠嗣其實沒有把話全說完,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千萬不能急於求成,和女人交往是需要慢慢培養,再也不能犯以前犯下的錯誤了。

九美放下筷子說:“嗯,不要把自己過於自卑,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與人相處都是不同的。你應該把自己的某些不足轉化為另一種優勢,比如說,在談判方麵你的口才是一大優勢,從中轉化彌補為交友方麵的不足,再加上自身的硬件優勢,比如是學曆、收入等方麵,在交友和婚姻方麵不就好解決了嗎?”

接下來兩人又深入交談了共同喜歡的話題,攝影、財會甚至人生理想

侯誠嗣感覺蔣九美話題對口,她便滔滔不絕,每一句話都能說到點子上。言語間,蔣九美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每一步的成功都離不開她比普通人還要多付出的汗水分是不開的。侯誠嗣喜歡有理想的女子,富有遠見的女性,而蔣九美恰恰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侯誠嗣有種直覺告訴他,蔣九美完全符合自己的戀人愛人的雙重標準,哪怕現在還沒有任何進展

九美看了看表,說:“侯誠嗣先生,我們回賓館吧!”侯誠嗣卻說:“時間還早呢,咱們到外麵走走,也見見上海的美景。”兩人沿著黃浦江邊,兩人有說有笑,走到外灘時,九美忽然感到一陣頭暈,一隻手扶著欄杆,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九美的雙眼緊閉著,自然而然地落在侯誠嗣身後。

侯誠嗣扭過頭來發現蔣九美不對勁,說:

“你怎麽了?不要緊吧!”九美緊閉雙眼,說:

“可能貧血又犯了,你把我送會賓館,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侯誠嗣急忙叫了一輛出租車返回賓館。九美基本上處於半休克狀況,侯誠嗣從她的包裏取出房卡,然後抱起九美抬進房間。九美微微睜開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包,說:“包裏有藥。”有一盒藥片侯誠嗣拿過來仔細一看,是專治貧血的,給九美服用後,九美搖了搖手,說:“好了,太麻煩你了。我睡一會兒就沒事兒了。您先回你的房間吧……”說著九美立刻閉上了眼睛。

侯誠嗣並沒有離開九美的房間的意思,而是坐在床邊不遠的沙發上,靜靜地關注著九美的病情。躺在床上的九美,閉上眼睛其實比睜開的更好看,喝了藥後,九美的胸脯一起一浮,呼吸勻稱,仿佛是尚在繈褓的少女。侯誠嗣看著 看著,突然有種邪惡的念頭,趁著九美昏迷之際,妄圖輕輕地吻一下她的嘴唇。

侯誠嗣輕輕地站起身來,酷似幽靈一般走到九美的床前,他停頓會兒,認為九美勻稱地呼吸些該進入夢鄉。侯誠嗣往前一傾斜,身體成了45度角,他的嘴慢慢地接近九美的唇,慢慢地侯誠嗣閉上眼睛,急切想感受一下未婚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九美鼻間散發著一種勻稱的暖流,在侯誠嗣的唇邊勻稱散發著。侯辰嗣的唇離九美的唇就差34厘米之際,九美突然咳嗽了一聲,接著身體輕微地顫抖兩下,可把侯誠嗣嚇得半死,眼看自己的唇要與九美的唇“正式接軌”的一刹那, 侯誠嗣把身體用力向後使勁一仰,就像原本不會水性的人在水中拔出腦袋的一瞬間,迅速地離開九美的臉部。

可能力氣大了一些,侯誠嗣沒有站穩,差一點兒摔倒在地,幸好還有後麵的沙發支撐,侯誠嗣勉強地站了起來。不幸的是,侯誠嗣嚇得一聲,聲音雖不大,驚動了床上的九美。九美隱隱約約間聽到自己房間有男人的聲音,九美本能地抓起衣服,裹住自己的身體。同時睜大眼睛盯著眼方究竟發生了什麽

九美看見侯誠嗣還在自己的房間,馬上厲眉倒豎,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呼吸急促得說:“侯誠嗣!你怎麽還是我的房間啊?我剛才告訴你了,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你怎麽還得寸進尺了?!”

侯誠嗣露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說:“蔣九美,請你不要誤會,是我沒有走開,因為我一直擔心你的病情,萬一需要幫助時,連一個人都不在場。這不是醫院,更沒有醫生、護士,我當初想把你到醫院看看,你說不用去醫院,但沒人照顧你,我是對你不放心。蔣九美,請你不要誤解了我,我沒有什麽惡意企圖,我是好心好意地想照顧你,你也說了,我們已經是要好的同事,真的好朋友,難道盡一絲朋友的義務還過分嗎?

九美緊鎖的雙眉,聽完侯誠嗣那番話心裏有所緩和,九美然後又閉上眼睛,侯誠嗣發現她額頭上滲出汗來,侯辰嗣說:“快躺下吧,小心發燒!”侯誠嗣急忙去了洗手間,擺濕了毛巾放在九美的床邊。九美睜開眼睛,望著頂上的天花板,語氣緩和了許多,說:“謝謝你對我的關心,睡一晚就好了。你也累了吧,趕快回房間去吧!”侯誠嗣繼續觀察著九美臉上的變化,侯辰嗣心裏想,蔣九美仍然對男人不放心,這是單身女人特有的警惕性。

侯誠嗣依然沒有走的意思接著問:“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貧血症狀?我過去學的就是西醫,我或許還能好好診斷一下,給你一個徹底根除的方法呢!”

理論上講,大多數男女再遇到無助時,迫切需要一個朋友或閨蜜訴苦,九美表麵上是堅強、獨立的女子,當遇到實際困難時,同樣需要有個閨蜜或知心朋友麵前講述自己的苦處。那天九美其實特別需要有人在自己身邊照顧,她也非常樂意地把自己的苦處講給他(她)聽,講完了自己可能會好受一些。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得從我幼年說起。我老家雲南北部,屬於貧困山區,父母祖祖輩輩都是農民。除了種地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經濟來源。可能就是經濟問題的緣故,家裏的糧食非常有限,我六、七歲有記憶開始,清楚記得家裏的糧食總是不夠,吃不飽,幸虧家裏隻有我一個,假如有了弟弟妹妹,不知道家裏如何活下去。可能是我從小營養不良,上小學時學校給學生進行體檢,查出我有貧血的症狀。後來初中、高中斷斷續續查出貧血,但是班上的同學特別奇怪,現在還有吃不飽的學生,我恰恰是同學們所說的吃不飽的困難學生!到了大學稍好一些,吃飯上基本沒有出現貧血症狀。可惜好景不長,大三馬上要出去實習,到了外地實習比較緊張,吃飯的時候不規律,貧血的症狀又複發了。按理說貧血在現代醫學裏算不了什麽大病,但每個人的身體結構不同,可能我的身體和其他人不同吧,出現貧血後就便隨著頭暈、想睡覺的感覺。”

侯誠嗣問:“複發的時間有沒有規律性?”

九美說:“工作後基本沒有複發過,最多半年才複發一次。我還想,這一年都沒有再次貧血,我還以為徹底好了。殊不知還是逃不過病。你是學醫的,幫我解釋一下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

侯誠嗣用專業的醫學術語解釋了一番。九美認真地聽著,有些醫學專業術語不懂,侯誠嗣耐心地解釋成白話語言,九美才茅塞頓開。

九美說:“真實麻煩你了,花費了你這麽長的私人時間,真不好意思了!”

侯誠嗣說:“這算不了什麽,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好了,我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離回龍州還有一天,也就是說 還有一天的時間他們可以在上海遊玩。侯誠嗣早就布置一個計劃,打算請九美出去遊覽上海世博園,圖得是拉近兩人的關係。但不知第二天九美的身體恢複如何,假如還是不行的話,侯辰嗣打算送她到醫院徹底檢查一下。

早上侯誠嗣正在刷牙時,手機響了,是財務總監和何美竹打來的。他接通電話聽到:

“候總,出差怎麽樣了?與客戶的談判還順利嗎?”

“托您的福,合同已經簽署了,明年初合同生效。我們和電廠成功續約了3年。”

“嗯,不錯嘛!我現在這邊兒一直擔心你們倆能不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我反倒低估你們了。候總,出差期間有沒有欺負蔣九美了?”

“冤枉啊何總監!我可不是那種小人!”

“哈哈哈,開句玩笑。我問你,搞定蔣九美沒有?”

“怎麽說呢?總體進展還可以,我們有了些共同語言,蔣九美接受我邀請什麽的,但是防範意識依舊處於高度警惕階段。”

“候總,你知足了吧,你還想怎樣?!後天早上才回嘛,還有一天的時間,再家出去玩玩,機會有限,剩下的就看你了!”

“謝謝何總監的鼓勵,我會再接再厲的。”

刷完牙之後,侯誠嗣打算到九美的房間看看病情。走到房間門口敲了兩下,沒有人答應,侯誠嗣以為九美病情加重,連起床都困難,連忙撥打九美的手機,手機裏傳來的是“對方的手機已關機。”這急壞了侯誠嗣,他心神不定地踱來踱去,又敲了幾次門,仍然沒有回音。莫非蔣九美是失蹤了?還是背著我不知道,獨自先公司了?正在侯誠嗣焦急萬分之際,身後一個人用手拍了拍侯誠嗣的肩膀,侯誠嗣扭過頭來,差點兒喊了出來:“蔣九美,你不聲不響地把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你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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