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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

(2016-04-03 14:17:12) 下一個

莊子說:古之真人,其寢不夢。郭象為這句話作了注解:其寢不夢,神定也,所謂至人無夢是也。


我不知道莊子所說的“古之真人”究竟要追溯到哪個年代,關於他們的“有夢”或“無夢”又是否有什麽記載?我隻知道許多人都會做夢,有些人不光是“其寢有夢”,甚至白天也作夢。有人相信夢有某種啟示的功能,譬如清朝的錢彩就認為“自古至人無夢,夢境忽來,未必無兆。”由於這樣的緣故,坊間的《周公解夢》之類的書籍才有市場。 


我的睡眠狀態一向不錯,屬於沾枕就睡的那種人。由於是俗人,雖然不是寢必有夢,卻也時不時地做夢。大多數的夢境睡醒之後就了無痕跡,隻有少部分在醒後還有些微印象,然後再由過往的經曆作增補,就成了另一種記憶。 


昨天晚上的夢非常奇特,睡醒之後還留有很深的印象,反複思量,不得其解。


夢境並不複雜,是在一座土牆院子之內的瓦房客舍,周圍有幾個麵目模糊的旅人,一個都不認識。外麵刮起風來黃沙蔽日,風過後,院子裏就積下一層土。木桌上有幾頁殘破書頁,所有字基本上都無法辨識,隻有兩個並不相連的字還清晰,但是我確信自己並不認識這兩個字。其中一個是“缶”字上麵有個蓋頭,這個蓋頭是“羃”字的異體字,也就是“冗”字的上半部分;另外一個字類似於古文的 丮 字,不過乙字之內換成了“去”字。


醒來之後,把手頭的字典,詞典查了個遍,還上網四處搜找,都找不到那兩個字,當然也就查不出兩個字的意思,那就隻好自己瞎猜。
頭一個字,“缶”上麵有蓋頭,也許就是說最近飲宴比較多,小喝了幾場,夢神發出提示“別再喝了”。第二個字聯想到當年讀過的“草書歌訣”,別的沒記住,隻記得“飛”字的歌訣是“乙九貼人飛”。那麽一來,很可能就是說我“家裏蹲敢死隊”當太久,該出去走走了。


再也許,隻不過是金聖歎所說的“鄭人夢鹿”,現如今還在夢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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