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S市,我和小珺已經快累得無法動彈了,隻想趕快回家趴在舒服的床上做美夢.我低著頭拉著箱子往家趕,“月姐?”小珺突然叫我。
我淡淡的問,“怎麽啦?”懶得抬頭。
“那個...看起來像是李副?!”她的聲音帶著驚訝與疑惑。
“什麽?!”我壓低聲音叫了一下,馬上抬頭往前看去.那個黑色短發的人影,雖然著著休閑運動衣,卻還是難掩他的俊氣,可是此時看來卻帶著點頹廢壓抑的感覺.我馬上停住了向前的步伐,轉頭勾勾嘴扯了個難看的笑容,告訴小晴,“小晴啊,我覺得有點餓了,我去小區門口買點東西吃.”隨後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她沒有想太多,“嗯!那我先回去啦,月姐順便給我帶點吃的啊.”
“嗯,好.你去吧.”我試圖放輕腳步,拎起箱子往回走,不想驚動他.
提著箱子實在是累得慌,沒走幾步就已經氣喘呼呼的了,到了有暖氣的便利店就馬上脫下羽絨服坐下來緩口氣兒.
掏出電話,氣息還是有點起伏,“喂,小珺?”
“月姐,剛才李副看到我,問起你呢,我看他來找你就帶他上家裏來坐著了,你快回來吧!”我心裏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半天說不出聲音,最後急急地帶著質問的聲音說,“小珺,你怎麽能帶陌生人到家裏來呢!”氣得我全身都像燒著一樣,用手扇著風.
她單純的問著我,“月姐,李副怎麽算是陌生人呢!我們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呀.”言語間還有種對有這種看法的我莫名其妙的感覺.
我壓下心頭的火,穩了穩心神,像母親教育孩子似的跟她說,“小珺啊,雖然我們都低頭不見抬頭見,可是我們跟他的交流並不多不是嗎?俗話說的可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呐!”我苦口婆心的勸導她.
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可想了想又問我,“可是除夕的時候李副去你家裏了呀,和伯母也很熟,怎麽會是陌生人或者壞人呢!”,好吧,小珺盲目的崇拜讓我這些道理在她那裏都說不通,看來不能使用懷柔政策了.索性直截了當的跟她說,“小珺啊,我一會兒回我媽那兒吃飯,你讓李副先走吧,不耽誤他時間。我一會會打電話問他事兒的。”
她看我似乎不排斥李鳴宇了,就高興的跟我說好的,就掛了電話。過了約莫半個小時,我才提著一袋零食往家走。哼著小曲兒高興的打開門,看到了我以為走了的人,我估計我的臉色一定是像彩燈一樣,顏色挨個換了個遍。
我扯了扯嘴角,禮貌的說,“李副,今天怎麽來了?有事兒?”略微驚訝地看著他。
他用一種不容否定的語氣對著我說,“以後叫我鳴宇。”隨後也不和我客套,直入主題,“我想和你談談。”
“好。”我看了看小珺,她明白的向我打了個OK的手勢回了房間。把拖箱放在一旁,落坐在他對麵。“有什麽事,說吧。”我雙眼直視他,擺出一副冷淡的樣子。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幾天不見,他的下巴長了些許胡茬,看起來紮紮的.整個人顯得很沉悶,眼神也帶著疲倦。
“我為什麽要接你電話,要回你短信?這是我的自由.”他的樣子讓我感到奇怪,還有那那理直氣壯質問我的語氣也讓我感到不舒服。
“我以為,你不拒絕。那一切都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了。”他慢慢冷靜了些,對我說。
“我.....”我無話可反駁,我以為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絕,可是他的眼裏我卻是欲語還休,搖擺不定的。我也無話可說。
"我給你倒杯水吧?”我企圖岔開話題,撥了撥頭發,隨意的問他。
“不必了,我不渴。”他仿佛在等我說話,我找不到話題.兩個人就尷尬的大眼瞪小眼,好像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沉默了一會,還是他率先打破了這僵局,“好的,我明白了.”他站了起來,又朝我說了句,“再見。”就關上門離去。我就這麽看著他走,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無法控製的站起身想追出去,可又停在門前。
再次打破這寂靜的空間的,是小珺。她衝出來問我,“月姐,李副那麽好的人你為什麽不接受呢?!”帶著可惜與不平。
她見我不說話,也不想再和我多爭什麽,轉身也走了。
“因為,我還沒有力氣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你可知道,從頭開始有多麽難。”良久,我對著同樣轉身走開的小珺說。
我沒有勇氣一直都看別人轉身離開的背影,可每個人都會轉身從我身邊離開,不是麽?愛情,就像跌宕起伏的過山車,也許最後會到達終點,可是沒有安全帶的愛情終會令人粉骨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