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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前總統卡特的力量源泉

(2015-09-24 19:11:58) 下一個

 吉米•卡特 

文/吉米·卡特 譯/趙正祥

 

 

1980年我與當時的州長羅納德•裏根進行總統競選辯論,在辯論之前準備的一份秘密、私人的簡要備份被一名在白宮為我工作的裏根支持者盜竊。我受到傷害並心生怨恨,好幾年後我還沒放下。直到有一天我就饒恕主題準備一堂主日學內容,我不能不理會自己的虛偽。

 

吉米•卡特簡介:美國第39任總統,1924年生於佐治亞州的小鄉鎮波萊茵斯,父親是農民和商人,母親是護士。1977 1981年卡特擔任美國總統。顯著成就包括戴維營協議、埃及與以色列之間的和平條約、與蘇聯簽訂的第二階段雙邊限製戰略武器條約;國內方麵包括在教育、能源和環境保護方麵的重要項目。卡特寫了14本書,包括心靈的自傳《永活的信心》(1996),與妻子育有三兒一女。目前身患癌症的他,仍積極帶領教會主日學。

 

 

不斷變化中,抓住永恒不變的

 

對大多數在波萊茵斯長大的孩子,家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基礎。上大學前,我從沒聽說過有離婚的夫婦,婚姻誓言是對神的承諾。今天家庭的不穩定與破碎也在波萊茵斯發生,就像在美國各處的小城鎮、城市和鄉村發生的一樣。

 

越來越多的流動性以及網絡通訊,草率的婚姻和破碎的家庭,在這樣一個世界,我們很容易失去人生的支點,對什麽是真正重要的事情變得困惑和搖擺,或如此著迷於迅速的變化,以至看不見賦予我們生命意義的永不變更的價值。

 

我很喜歡引用我高中的老師朱麗亞•科爾曼小姐智慧的話,我在總統就職演說中也引用過這句話:“我們必須適應不斷變化的時代,但仍然抓住永恒不變的原則。”

 

聖經中的保羅在《哥林多後書》中論及同樣的問題,他說我們應當不去顧念所見的,乃是顧念所不見的;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所不見的是永遠的。

 

我們所見到的是一個不斷變化、令人困惑的世界,在這個世界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是明天會有更多的變化。但仍然存在看不見的東西,它們才是真正永恒的,甚至比童年可愛的家更可靠,保羅心中所不見、永遠的東西是耶穌所談論的價值:謙卑、憐憫、公義、真理、友情,以及犧牲的愛。當今天我們生活的世界消逝以後,這些美德的光環將永遠長存,永不改變,並且像從前一樣尊貴。

 

《力量的源泉》是《永活的信心》的姐妹篇。它是我所教過的一些特別喜歡的《聖經》課程的結集。選入的9篇《聖經》課文出自我在華盛頓第一浸信會所教的成人主日學。我任總統時,我們全家參加該教會的聚會。像其他基督徒一樣,我們家也需要屬靈的團契,而不是特別的關注或榮譽,我們盡可能地與教會的其他成員受到同樣的對待。

 

現在,我在家鄉佐治亞州波萊茵斯的馬勒納瑟浸信會講授將近三分之二的主日學課程。在這裏隻有近30戶人家是教會活躍的成員,然而常常有幾百位訪客來聽我的講課,有大約五分之一是南部浸信派的教徒,大部分是其他基督教宗派的成員——新教徒、天主教徒和東正教徒。我們也歡迎猶太教徒、穆斯林,以及不同信仰的信徒,還有一些沒有信仰或許正在尋找某種信仰的人。

 

一同探討《聖經》是一種新奇甚至興奮的經曆。本書收集了52篇默想,正好是一年中每周一篇,當我用一顆尋求的心去探索時,過去的文章總變得栩栩如生。

 

如果你用幾年儲蓄,買了一輛新汽車,我們都會去學習它的手冊,直到掌握為止,而且每當遇到問題時,都會回頭查閱手冊。然而人類生命的操作手冊卻被忽視了,這讓人悲哀。我們需要的不是一本傻瓜《聖經》,神富有啟迪意義的話語足以滿足我們的需要。不幸的是,許多人卻沒有去發掘。

 

神學家卡爾·巴特說,我們同《聖經》的關係,就好像站在房屋內注視街上的人群一樣,他們都看著天,臉上表現出高興、驚奇、痛苦、期望、內疚或歡樂的神情,被某種不同凡響、不可思議和神秘莫測但我們卻看不見的東西所吸引。這些是幾千年來無數的閱讀過《聖經》的人們有過的反應。難道我們對這麽多人所看見的東西不感到好奇嗎?

 

學習《聖經》幫助我們確定和追求一種超越的生命,即一種達到和超越通常我們所期待的生命。從《聖經》中可以學習耶穌基督如何生活和他所陳明的人類生存適當的先後次序。當我們為自己的缺欠而感到窘迫或處在完全絕望中時,在興奮或激勵的瞬間,都會意識到這一機遇。《聖經》為我們戰勝自己的軟弱、追求超越的生命提供了具體的指導方向,而我們本是為了這種超越的生命而被創造的。

 

在最近的20年中,我和妻子每晚都一起讀一段《聖經》。在一起時,我們輪流朗讀,不在一起時,我們為知道默想同一篇經文而高興。我們一同閱讀了好幾遍西班牙文的《聖經》,這樣可以一邊練習我們的外語,一邊喂養我們的靈命。

 

埃羅伊•卡洛斯是一位與一貧如洗的波多黎各移民有驚人融洽關係、受人敬重的古巴傳道人,一次聽了他的個人見證後,我問起他成功的秘訣,他謙遜又窘迫,但他最後說:“吉米先生,我們的生命中隻需要兩種愛:愛神和愛那個不管何時恰好站在你麵前的人。”這簡單卻深奧的神學理論,極大幫助我去理解《聖經》。實質上,整本《聖經》就是對這兩種愛的一種詮釋。

 

有真理也有恩典

 

年輕時,我同我們教會其他成員一起,將關於耶穌基督的信息傳授給我們鄉村社區的非基督徒家庭。對於我來說,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我總對我們將會受到怎樣的接待存有疑慮。其實,我很熟悉這些家庭,當時對自己在某些方麵比他們優越、擁有他們沒有的知識或地位感到有些窘迫。然而與我一起傳福音的那個人總是增添我的力量。

 

之後從上世紀60年代中期開始,我作為一名誌願的世俗傳道人,用一個星期外出到更遠的地方,與其他人一起在賓夕法尼亞州、馬薩諸塞州和亞特蘭大的郊區走訪一些家庭,與他們分享關於基督的信息。我們帶著真誠的禱告走進每個家庭,學習仰賴聖靈的同在去戰勝膽怯和猶豫。也就是說,我們隻是盡力去做,並有足夠的信心從容地將結果交托給神。

 

當我們驕傲、離棄神、用自己的標準去定義成功時,我們就一定會失敗,如果自以為義,我們就會常常跌倒。

 

耶穌來到世上用人的語言闡明這些真理,這樣我們可以理解它們並將其應用到生活中。基督是一位受苦的仆人,這是最形象的描述。他試著就什麽是偉大給門徒一個貼切的定義:“然而你們中間誰為大,誰就要作你們的用人。”(《馬太福音》23:11)

 

基督教的象征是十字架,這很耐人尋味。十字架是像電椅、劊子手的絞索、致命的皮下注射針頭一樣的刑具。人類最殘酷的死刑刑具怎麽可能受到如此大的頌讚?這是耶穌人性的一個生動的提醒,犧牲他完美的生命,使我們得以知道神的憐憫、饒恕和慈愛的祝福。

 

但約翰提出與恩典並列的詞是“真理”。恩典是溫柔的,恩典也是美好的,然而真理卻很難麵對。你我生命的真理是什麽呢?這真理不是出於人的標準而是出於基督耶穌的標準。神是全愛、全知卻又謙卑溫柔的一位。我的生命真的遵行了他的教導嗎?謙卑——盡管最能表達這一真理,但謙卑卻常常令人不自在、甚至讓人感到丟臉。

 

然而幸運的是,在基督的生命中,有恩典也有真理。若是沒有恩典的確據,我們何以能承認自己全部的真相呢?我們可以仰賴耶穌的愛和饒恕來改正和潔淨自己,這真是美麗又令人安慰的信息啊!

 

很多人相信耶穌一向莊嚴,他的信徒應該是對他人嚴厲、苛刻甚至傲慢才合體統。實際上耶穌活得很愉快,他鼓勵門徒與他一起享受生活。福音書中有許多關於他赴宴並與熟人在一起飲酒作樂的描寫。文士和法利賽人嚴厲斥責耶穌和他的朋友:“為什麽你同稅吏並罪人一同吃飯呢?”

 

耶穌回答說,與罪人做朋友實際上對他很重要,因為他們需要他,隻要有機會,他就會和門徒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樂趣。

 

我不知道有誰比我的弟弟比利有更多的親密朋友,他的朋友大概是我的10倍。他很有幽默感,這有時也讓他遇到麻煩。

 

1976年夏天,在我被提名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之後,我們的家鄉波萊茵斯到處都是記者,他們中的許多人常圍著比利的加油站轉,他們記下聽到的毫無意義的一些粗俗的話,並且以此為樂。這讓比利看上去傻乎乎的。

 

在我們的家庭成員還沒出名前,鎮上一名新出道的記者問比利:你是不是認為自己的性格有點古怪?比利回答說:“我的母親在她68歲時參加和平隊;我最小的姐姐是熱忱的傳道人;我的另一位姐姐比我大8歲,她的一半時間花在哈雷摩托車上;我的哥哥以為他會成為美國總統!我是家裏唯一正常的人!”

 

我的母親很像比利。1977年1月,我剛結束就職典禮,走在賓夕法尼亞大道上,與我的家人一起檢閱遊行的隊伍,接著第一次同我的家人開始向白宮走去。賣力的新聞記者圍著我們拍照,我的新聞秘書說:“任何人不要停下來回答問題。”不出所料,我母親沒有理會他並且停下來與記者交談。第一個問題是:“莉連小姐,難道你不為你的兒子感到自豪嗎?”媽媽回答說:“哪一個啊?”

 

比利和母親熱愛生活,甚至在他們臨終時仍然保持著平靜和幽默感。就像耶穌做的那樣,比利和母親的喜樂與幽默有助於將人吸引在一起,減輕痛苦,必要時以一種積極的方法減少驕傲。

 

我們作為基督的見證人,應當記住,盡管有試煉和苦難,但應該更像耶穌一樣熱愛生活,而不是像嚴肅、高傲和好評判人的文士和法利賽人。耶穌笑了嗎?是的,他笑了,他經常笑,而且開懷大笑。

 

麵對真實自我的勇氣

 

許多人往往會把自己的弱點、失敗和需要隱藏起來,而喜歡表現得很堅強和獨立自主。這種傾向以多種方式表現出來,在男人身上可以以大男子主義的態度表現出來:“我可以自己處理我的問題。我不需要幫助,所以不要來幫我!”在商務會議上,可能害怕承認自己不知道某件事;在禱告和小組學習時,也許會不好意思承認不理解某個章節。

 

當遇到物質或精神上的困苦時,我們或許不願意尋求牧師、輔導專家或朋友的幫助,害怕因承認自己的軟弱而被人瞧不起。其結果是:把自己偽裝起來,我們表麵上要比實際的更好、更堅強、更自信。這樣做,就把自己孤立於其他人之外,也體驗不到神醫治的大能;隻有有勇氣將自己敞開時,才能獲得這種醫治能力。隻有麵對真實的自我,我們才能擁有這種勇氣。

 

半個小時的安靜、真誠的默想和自我省察也許是第一步。或許要拿一個記事本,將在自己身上所發現的東西寫下來。“這就是我,到目前為止我的長處和短處、好的方麵與壞的方麵;這些是我的機會和需要,這可以讓我以後更接近神。”這麽做以及當中需要做出改變的承諾是不容易的,但相信耶穌及他的赦免可以幫助我們。神不願我們隱藏弱點與需要,而是希望我們能依靠他。

 

幾乎每人都很容易嫉妒,我也不例外。我承認容易羨慕在我後麵擔任公職的人的成就,當他們把問題推到我頭上時,我就會憤憤不平。嫉妒是我要努力戰勝的一個重要對手。

 

當嫉妒不被遏製時,就會對我們的性格產生破壞性的影響。它會使我們想把獲得成就的人拖下來,而不是慶祝他們的成就,並喜歡尋找機會談論他們的缺點、失敗或罪過,隻要有機會,就參與製造謠言,散布流言飛語。其實,越這麽做,就會變得越卑鄙和心胸狹窄,我們自身美善事情中的樂趣也會受到破壞。

 

如何逃脫嫉妒的旋渦呢?一個關鍵是重新檢視一下成功的標準。作為基督徒,我們曾誓言要以耶穌的生命為榜樣,耶穌所說重要的事才是衡量成功的真正尺度,用保羅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所不能見的事,就像真理、同情、正義、服務以及愛。

 

在我們的社會中,許多事情似乎運作得很好:經濟健康發展,提倡民主,沒有強大的軍事敵人的威脅。然而在某些方麵似乎越來越貧窮:犯罪、暴力、貪婪、毒品和傳統家庭價值的淡化正在削弱社會的基礎。

 

有一個統計:在美國,每天有17個兒童死於槍下,即大約每年有六千名兒童被槍殺。相比之下,20世紀50年代小兒麻痹症流行時,每年也隻有三千名兒童死亡,那時整個社會一同起來與小兒麻痹症鬥爭。

 

今天,大家為什麽不能更有力地行動起來製止暴力和罪惡呢?在罪惡和苦難中,神在哪裏?以賽亞在兩千五百多年前為動蕩不安的社會發出過這樣的問題。以賽亞向神大聲呼喊:“你為何使我們離開你的道?你為何容忍罪惡在我們中間?神啊,你做點什麽吧!”他誠實和熱情的禱告令我感動,這是悲痛、窒息、背棄、失望的哭訴。他不像我們許多人隻是對問題發怨言,他直接親近神。

 

我的妹妹露絲的禱告,仿佛就向一個朋友傾訴她生活中不斷發生的事。她似乎常常清楚聖靈的同在,能輕鬆和完全信任地同神溝通。盡管我們也真誠努力,但似乎從沒有她這種同基督如此個人和緊密的關係,這令我感到困惑。因為我的禱告往往更正規,似乎我小心謹慎地對著全能的神說話。

 

以賽亞對神哭訴說:“神啊,你在哪裏?請你轉回來,讓我見到你!我們是你的兒女,是你所揀選所愛的。打開天堂幫助我們吧!”我們很少會如此完全敞開地禱告,即使在最需要時。因我們喜歡隱藏真相,不想讓神看到我們的自私、缺陷和弱點,但是以賽亞能夠觸及到事情的本質。他看到神的子民在罪裏掙紮並且遠離神,他毫無顧慮地表達他的痛苦。

 

我們大聲呼喊:“神在哪裏?”並不是神迷失了,而是我們找不到方向。就像人們經常做的那樣,我們遠離了神,卻突然發現自己孤孤單單,是我們偏離了正路,其實神並沒有拋棄我們。

 

我們始終在聖靈的環繞之中,就像我妹妹露絲知道的那樣。那門或開或關,由我們決定!

 

做門徒的代價

 

在我們所處的時代,德國偉大的神學家迪特利希•潘霍華是領悟恩典的最好榜樣。他是希特勒納粹統治時期的一位新教牧師,不僅帶領德國的教會,而且還帶領西班牙和英格蘭的教會。他是萊因霍爾德•尼布爾的好友,當希特勒取得政權後,潘霍華受尼布爾的邀請到美國講學。

 

尼布爾力勸潘霍華為了自己的安全留在美國。潘霍華卻謝絕了他的好意,他覺得自己應當與德國那些正受到迫害的基督徒在一起。因此他回到了德國,並公開宣講反對納粹主義、種族主義和反猶太主義,這在抵抗希特勒的統治中發揮了重要作用。1944年,他的一位親戚參與策劃刺殺希特勒的秘密計劃,他對此守口如瓶。當然,每一個這樣的行為都使他的生命麵臨危險。

 

潘霍華最終被捕並被關進監獄,1945年就在盟軍解放德國的前幾天,他在海因裏奇•希姆萊的命令下被處決。作為一個門徒殉道而死,他的生命是早期許多基督徒受難殉道的一個現代版。潘霍華最出名的一本書叫《作門徒的代價》。盡管這本書是在他犧牲前好幾年寫的,但他自己的信仰是最好的榜樣:為了信仰他付出了世上最大的代價,即自己的生命。這告訴我們:對我們每個人來說,根本沒有廉價的恩典。

 

我感到這一信息特別具有挑戰性:完全委身基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當我們受召為了基督的緣故去做某種具有挑戰性、痛苦和需要做出犧牲的事情時,總有試探——一種強大的試探使我們的行為變得軟弱無力,改變我們的承諾,讓我們推諉或尋找借口。當然,就人的本性來說,在我們生命的每時每刻實踐我們的信仰是不可能的。

 

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宣講、談論基督信仰,參加教會的崇拜,承認“我是一名基督徒”不需要付任何的代價。但信仰中還有另一個基本的要素,我們需要捫心自問:“我做了什麽事情證明我對基督的忠誠呢?在這一周、這個月,甚至在過往的5年中,在基督的名義下,有多少次我為了他人的好處而犧牲了自己的利益?”

 

我的母親是一名注冊護士,大家都稱她莉連小姐,她68歲那年誌願參加和平隊,被派到印度,在孟買旁邊的一個小村莊服務,她被安排在一家診所工作。她所照顧的人很窮,有許多人吃不飽,無法獲得適當的醫療保健、教育和良好的工作。更糟的是,他們中有些人患了麻風病等可怕的疾病,這使得其他人回避他們。

 

從《聖經》中知道,耶穌那個時代的人也回避患了麻風病的人。大家都相信麻風病人是因自己或父母的罪而受到了神的懲罰。因此沒人會接近他們,不但因為有傳染的危險,而且也是因為麻風病人被視為低人一等,甚至是非人一族。耶穌基督打破了這個偏見,就像他打破許多其他的偏見一樣。他伸手幫助、治愈、安慰了許多麻風病人。他教導我們,與他人甚至同那些被人鄙視或拒絕的人分享同在很重要。

 

我母親在印度大部分時間都與麻風病人在一起,她用她的護理技能減輕一些病人的痛苦,幫助他們治療身上的瘡,恢複他們的體力。但母親也發現她得到的與她付出的一樣多。當她握住麻風病女孩的手時,當她把我們寄去的美味食品分給貧窮的村民時,當她用從和平隊得到的一點點美金為診所購買藥品時,她感到她自己的生命已變得更加美好。媽媽從印度回來後,她到全國各地進行演講,幽默而又充滿感情地講述她的經曆,鼓勵她的聽眾不要讓年齡或其他事阻擋他們伸手幫助他人。

 

神對以色列人的應許,也是給我們每個人的應許:“我愛你,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必與你同在。”有愛我們的人與我們同在,那是一種醫治、滋養的恩賜。當我們把自己的同在給予他人、特別是孤獨、貧窮或被遺棄的人時,那祝福又再次返回到我們身上。

 

我與深深怨恨的那個人和解

幾乎所有的宗教都采用某種形式的金科玉律作為前提條件,然而隻有耶穌一人命令我們要饒恕仇敵,轉過另一半臉去,或多走一裏路。

 

法律上並沒有要求一個人應當愛他的仇敵。事實上,如果我們沒有得到愛,就很難去愛任何一個人。除了由性引出的迷戀之外,期待我們去愛一個人而不求回報是不合邏輯的。

 

假若沒有得到饒恕,我們也很難饒恕他人。我們必須等待,直到肯定那個人也會饒恕我們。或許每個人都曾無法控製地愛上一個拒絕我們的心上人,但是不會無法控製地陷入饒恕,尤其是對一個仇敵!同樣,我們可以愛一個人卻不能饒恕他,這就證明了當今社會的離婚率為什麽居高不下。

 

彼得聽到耶穌的這個命令感到很困惑,但他想討主的喜悅,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做得還不錯。所以他來問耶穌說:“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當饒恕他幾次?到七次可以嗎?”耶穌回答說:“我對你說,不是到七次,乃是七十個七次。”(《馬太福音》18:21-22)

 

通過計算那是490次,然而這命令不是指我耐心地等到我妻子把麵包烤糊了490次,然後在第491次時就可以指責她了。耶穌教導的要點是將饒恕變成一種持久的態度,一種生活習慣 。 

 

耶穌馬上用了一個有趣的比喻對彼得解釋。一個仆人欠了國王一千萬銀子(相當於2500萬美元),幾乎是無法償還的債務。國王免了他的債,而那仆人隨即把他的一個同伴送進監獄,隻因他的同伴無法償還他15美元的債。眾同伴把這件事告訴了主人,於是主人嚴厲地懲罰了這個不肯饒恕的家夥(《馬太福音》18:23-24)。

 

耶穌說“要饒恕甚至愛你的仇敵”,這有點令人震驚。他是不是說,即使我們沒有得到饒恕和關愛,也得這麽做嗎?奇怪的是,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每個人通過基督都可以得到饒恕和愛。耶穌給我們做了一個類似的比較,他說:“你們各人若不從心裏饒恕你的弟兄,我天父也要這樣待你們了。”(《馬太福音》18:35)

 

我們已經承認,若是得不到愛就很難去愛,若是得不到饒恕就幾乎不可能去饒恕。耶穌教導的前提是,我們都從神那裏領受了無窮無盡的愛,並且我們的過犯得到完全的赦免。就像這個比喻中的國王,神免了我們的巨額債務,期待我們也能原諒對他人懷有的微不足道的怨恨。

 

然而饒恕一個深深傷害過我們的人是不容易的,因為縱然我們覺得已把憤怒永遠擱置一邊了,然而它還是常常會悄悄回到我們的生活中。耶穌要我們饒恕七十個七次,或許說的是必須戰勝內心無數次的憤怒來回應一次冒犯!有時候,放下怨恨的唯一方法就是刻意地向和解公開邁出一步,盡管艱難,但是仍有可能。

 

在我政治生涯中的一個最重要的事件就是與當時的州長羅納德•裏根在1980年總統競選中的辯論。辯論過後我們發現,為我那次辯論準備的一份秘密、私人的簡要備份,在辯論之前被一名在白宮為我工作的裏根支持者盜竊了。

 

最終,眾所周知一位著名的專欄和書籍作家使用了盜竊到的資料幫助我的對手準備辯論。我的所有重要問題的立場、對裏根立場的分析、對裏根弱點的評估、對辯論的策略,甚至我想在口頭避開與回應上所使用的字詞和句子……所有這一切對方都了如指掌,而且一個聲稱公平和客觀的受人尊重的記者用這些資料來對付我。

 

顯然,他所做的是極其錯誤的,我受到傷害並心生怨恨,在該事件好幾年後我還沒有放下這個怨恨。盡管我努力嚐試,但還是不能原諒他,直到有一天我就饒恕這個題目準備一堂主日學的內容時,我不能不理會自己許多的虛偽了,我決定想出一些能采取的具體步驟,來打破自己任其生長的對專欄作家憤怒的壁壘。我絞盡腦計地尋找一些他與我之間的共同東西,最後想到了他寫過的書。

 

我們家一直都是狂熱的棒球迷,我知道他寫過一本關於棒球的書,不過我總是刻意的不去閱讀它。最近我去了在亞特蘭大卡特中心附近的一家舊書店,花了一美元買了一本舊版本的書。

 

我得承認這是一本好書。讀完後,我給作者寫了一封信,告訴他我是如何買了他的書,感謝他讓我對棒球的錯綜複雜性有了更多的了解,並在我們之間長期隔閡後提出和解。

 

他很幽默地回複了我,遺憾地說我沒有以全價買他一本新版的書!現在讓我寬慰的是,我可以比從前更積極地去閱讀他的專欄,或看他在電視裏的評論。這樣我心中的怨恨至少一部分被挪開了。

 

對某個人的憤怒、傷害或怨恨的重擔是否也壓在我們身上呢?靠著神的幫助,想一想有哪些饒恕與和好的舉動可以拿出來,並且有勇氣先邁出一步,因為這樣做可以在基督愛的恩典裏得到新的自由。

 

(本文節選摘編自《力量的源泉》一書,吉米•卡特著,趙正祥譯,青橄欖書殿出品,2012年南方出版社,大小標題均為《境界》編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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