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華四溢,默默的執此一生相夫教子,成就了新加坡曆史上兩位總理,成為了最成功的男人背後最成功的女人,她是柯玉芝。
他們的愛情和國家的命運僅僅捆綁在了一起。
柯玉芝和李光耀在負笈英國劍橋大學攻讀法律之前就已經譜下戀曲了。1949年畢業時,他們雙雙獲得雙重一等榮譽學位,名列榜首。 1950年6月在倫敦考取律師資格後回國,共結連理。五十多年來,柯玉芝守護在李資政身旁,不畏艱險,同他一起克服了一個個的難關,也為他悉心照顧三個孩 子,還替他妥善打理李及李律師事務所的業務,讓他能安心從政。
柯玉芝和李光耀在1950年9月30日結婚,兩人自此成了生命中的絕佳伴侶,也是彼此的最大精神支柱。李資政在他的回憶錄中形容她數十年如一日地給予他理性和感性的支持。
他們在負笈英國劍橋大學攻讀法律之前就已經譜下戀曲了,留英期間也是生活和學習上的良伴。1949年畢業時,他們雙雙獲得雙重一等榮譽學位,名列榜首。 1950年6月在倫敦考取律師資格後回國,共結連理。五十多年來,柯玉芝守護在李資政身旁,不畏艱險,同他一起克服了一個個難關,也為他悉心照顧三個孩 子,還替他妥善打理李及李律師事務所的業務,讓他能安心從政。
李光耀在1954年發起成立人民行動黨,開始從政,他們的三個孩子顯 龍、 瑋玲和顯揚的童年,難免跟一般的孩子大不相同。但是,他們夫婦倆還是設法讓孩子們享有和一般孩童一樣的童年生活。因此,他們一直都沒住進總統府內的官邸, 而李資政當年訪問選區時,也常把三個孩子帶在身邊。
■學業上曾是競爭對手
柯玉芝婚後繼續執律師業。李資政在回憶錄中對她的描繪和對生活點滴的描寫,足見兩人的深情。但是,他求學時曾一度把柯玉芝視為學業上的競爭對手。
“每學年有三個學期,期末都有考試。第一學期數學考試成績我高居榜首,考到90多分。但英文和經濟科成績最好的不是我,隻排名第二,落在一個名叫柯玉芝 的小姐後麵,分數差了一截。這使我十分震驚。我在萊佛士書院見過柯小姐。1939年由於她是這所男校中的唯一女生,校長叫她在年終的頒獎日頒獎,我於是從 她手上領過三本獎給我的書。我們後來經常會麵。”
當年的李光耀還曾經為柯玉芝而感到“萬分煩惱”。原來她一直都被分配在爭取女皇獎學金的特別班裏。當年整個海峽殖民地,即新加坡、檳城和馬六甲,一年隻頒兩份女皇獎學金,一班裏成績最好的兩名學生都未必拿得到。
“我最擔心的是獎學金當局也許不想把兩份獎學金都頒給新加坡學生,而會根據地區平均分配,讓檳城和馬六甲兩地的學生也有機會。這樣就算排名第二也選不上。”
他回憶說:“1941年3月學年結束時,我的成績依然不錯,純數學排名第一,但是柯玉芝的英文和經濟仍高居榜首,曆史好像也是這樣。統計是經濟試卷的一部分,我的分數比她稍高,但我很不開心,知道爭取女皇獎學金將麵臨激烈的競爭。”
■友誼在日治時期萌芽
後來,他在日本占領新加坡時期開始經營生意,做黑市買賣時,遇到萊佛士學院的理科畢業生楊玉麟,從此改變了一生的曆程。當時因為市麵上正鬧膠水荒,戰前 的存貨已所剩無幾。他問楊玉麟能不能製造,他說隻要用木薯粉和石炭酸作原料就行了。於是李光耀就出錢資助這個試驗。成功後,他們把膠水賣到市場時相當賺 錢,於是在兩個地點製造,一個在李光耀家裏,有母親和妹妹做幫手;另一個就在楊玉麟家裏,他的妻子和妻姨柯玉芝是得力助手。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和柯玉芝再 次相遇,兩人於往後幾個月萌生了友誼。
到了1944年9月,兩人之間的友誼發展到李光耀可以邀請楊玉麟夫婦和柯玉芝(從那時起,他 就一 直把她叫著“芝”)到大世界的一家華人酒樓參加21歲的生日晚宴。那次是他第一次邀請柯玉芝外出。在那個年代,一個女孩接受邀請,參加一個年輕人的21歲 生日宴會,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1945年底,李光耀還介紹柯玉芝認識萊佛士圖書館(國家圖書館前身)的管理員,讓她當圖書館的臨時雇員。當時她一家人搬到德文莎路一座浮腳樓,離他家隻有一英裏,因此他也經常送她回家。有時還會在途中停下來,到歐思禮路聖諾猶太教堂的一個安靜角落談心。
當年的除夕,他帶柯玉芝到安珀路振裕園參加一個年輕人的社交集會,在集會結束前還牽著她的手走到對著大海的花園,在那裏告訴她準備到英國讀法律的計劃,要三年後獲得律師資格才能回來,問她願意不願意等他。
柯玉芝當時問李光耀知不知道她的年紀比他大兩歲半。他答說知道,還仔細考慮過了。原來他少年老成,朋友大多比他大,因此他要的是跟他同樣成熟的伴侶。柯玉芝答應等他。
■“我有了芝 已心滿意足”
這件事他們倆都沒告訴雙方家長。因為要他們同意等那麽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李光耀在他的回憶錄裏說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即勇敢地麵對所遇到的個人難題,並且設法去解決,既不躲避,也不置之不理。
其實,他在1946年9月前往倫敦深造之前,他的母親曾千方百計要他跟華族女子訂下名分,免得將來娶個英國妻子回來。為此,他母親先後給他介紹了三個背景不錯,社會地位也不差的女子,但他卻無動於衷。
“我有了芝,已經心滿意足了。後來我決定把真相告訴母親,母親精明得很,一發現我打定了主意,不大可能毫無牽掛地離開新加坡,將來帶個陌生的英國女子回來,也就不再找人了。她對芝的態度變得像個未來婆婆般友善親熱。”
柯玉芝在1940年進入萊佛士學院後,曾在晚餐和野餐上和李光耀見麵。他們偶爾也在社交場合和講堂碰麵,彼此態度很友善。在1943到1944年,他們卻是在不同的境遇下重逢。在三年半的日治時期,柯玉芝留在公寓裏做家務,學華語和看書。
因她的家庭很重視舉止得體。在搬到德文莎路之後,李光耀有一回從圖書館用電單車送她回家時,讓她坐在後座。她母親見了既驚愕又擔憂,狠狠地訓了她一頓。不久後,她家又搬回巴西班讓,離市區很遠。李光耀當時也有了汽車,可以開車繼續追求她。
在前往英國之前,他們相聚的時間很長,李光耀還叫住在他家的表弟拍下他們很多的合照。
他回憶說:“我們當時年紀輕,又相互愛戀,渴望把生命中的這個美好時刻記錄下來,作為我離家到英國三年的紀念品。”
分別後什麽時候能重逢,他們都不曉得。兩人都盼望柯玉芝能回萊佛士學院,然後獲得修讀法律的女皇獎學金到英國團聚。
當李光耀在1946年9月16日23歲生日那一天登上丘納德公司的大不列顛號客輪,在甲板上向她揮手告別時,隻見她熱淚盈眶,他也不禁掉下眼淚。
■在倫敦秘密結婚
隔年6月底柯玉芝寫信告訴他已考取了一等文憑,有望贏得女皇獎學金。臨近七月底,柯玉芝終於拍電報把她獲得女皇獎學金的消息告訴他。但是,在1947年 10月開始的學年,殖民部找不到任何大學可以讓她入學,必須等到1948年。這時,李光耀開始動腦筋,看看如何能使她早日到劍橋去。
他於是去找學院的主管書記,告訴他新加坡的女朋友很聰明,已獲得到英國深造的最好獎學金,想讀法律,不曉得怎樣才能在秋季學期開學前及時進人劍橋。這名 書記 眨了眨眼對他說:“你知道學監跟格頓學院的女院長巴特勒小姐很熟,如果你能求學監跟巴特勒小姐說情,情形可能不一樣。”
那時離 新學年 開學隻有兩個月。他要求見學監,對方不但接見了,還願意幫忙,接著寫信給巴特勒,為了保險起見,也寫信給劍橋另一所女學院紐納姆學院的院長。兩邊都立即回 信,紐納姆學院準備在1948年錄取柯玉芝。巴特勒更積極,準備在1947年10月就提供一個特別保留的學額給她。
接著他寫信到格 頓 學院,要求見巴特勒,見麵時對她說柯小姐很聰明,比他還聰明,在萊佛士學院就讀期間曾多次排名第一,名次在他之上,相信在第一年的淘汰考試中能考得一等成 績。見到一個華族青年讚揚自己的女朋友學業成績比自己好,巴特勒也給逗樂了,很想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不是真的那麽出類拔萃。
同年8月 底, 柯玉芝在新加坡登上一艘運兵船,10月初終於抵達利物浦。李光耀在船入港當天在碼頭上焦急地等待。分離一整年再見到她,他真是興高采烈,立即一起坐火車到 倫敦。在倫敦,他事前已經向一個英國同學借來一輛莫裏斯·牛津牌汽車,載著柯玉芝到處觀光。在倫敦逗留五天後,他把汽車還給同學,兩人乘火車到了劍橋。
他們一起在劍橋留學,不但討論兩人在英國的生活,還著眼於未來。他們認為最好是趁這一年12月聖誕節假期靜悄悄地結婚,並嚴守秘密,因為他們料想如果向 柯玉芝的父母親征求意見,他們一定會很不高興。格頓學院也未必會讚同,因為學院的學監就曾在寫給李光耀的信上提醒他這一點,而女皇獎學金當局也可能會表示 異議。
他在回憶錄中說:“但我們都是20多歲的人,已經成熟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的一個來自艾文河畔斯特拉特福的朋友不知道我 們的 真正動機,把當地的一家小旅館介紹給我們,認為那是歡度聖誕假期的理想地點。我們還可以到舉世聞名的莎士比亞劇院觀賞莎翁名劇。然而,我們一到達艾文河畔 斯特拉特福,便把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訴當地的婚姻注冊官,並在住上兩個星期後,依照手續結婚了。我們在前往艾文河畔斯特拉特福途中,曾在倫敦稍作停留,以便 我到攝政街給芝買一枚白金結婚戒指。回到劍橋以後,芝用一條項鏈把戒指掛在脖子上,而不是戴在手指上。”
盡管生活發生了變化,他們 仍 然一如往常地努力讀書。李光耀要確保自己能夠達到參加第一階段榮譽學位考試的程度。柯玉芝到了劍橋之後,第一年是選修她已在萊佛士學院讀過的經濟學,後來 在經濟學研究主任瑪喬裏·霍蘭的建議之下,透過她在三一學院擔任特別研究員的丈夫哈裏·霍蘭教授幫忙,取得特別通融,可以直接參加法科第二階段的資格考 試。但是,她直接進入第二年的課程,在應付時有點困難。
李光耀在1948年5月參加的第一階段榮譽學位考試中,果然考到一等成績,柯玉芝則在法科第二階段資格考試中獲得二等成績。她對此感到很失望。其實她參加的不是榮譽學位考試,並非十分重要。李光耀安慰她,然後兩人決定到歐陸度假兩個星期。
1949年5月,他們參加了法科的最後考試,李光耀在法科第二階段的榮譽學位考試中又考到一等成績,還成了這一年唯一獲得特優獎的法科學生。柯玉芝也考獲一等成績。
■回新後“二度結婚”
根據當時劍橋大學的規定,法科學生在考取學位之前,必須完成至少九個學段的課程,一學段是八個星期。柯玉芝在劍橋大學隻有時間完成六個學段,李光耀也隻 修完八個學段,但是當時他們都獲得校方的特別準許,得以在這一年6月21日領取學位。他們過後留在英國,參加1950年5月的律師資格最後考試,6月獲頒 律師資格,然後搭乘荷蘭郵輪威廉勒伊斯號於同年8月1日回返新加坡。
李光耀一回來,就被從報上得知他和柯玉芝在劍橋大學考獲優異成績的律師王長輝邀請到他合辦的黎覺與王律師館當見習律師。由於他們決定不留在英國的律師館實習以獲得執業律師資格,因此必須在新加坡的律師館從實習律師做起,要實習一年才能獲得執業律師資格。
有了工作之後,李光耀要做的第二件事是拜訪在華僑銀行擔任總經理的柯玉芝父親柯守智,懇請他把女兒嫁給他,還同他商量婚期。柯守智聽了雖然感到驚訝,不 過並沒當麵說什麽,隻是在過後向柯玉芝發了一陣牢騷。兩人同意先訂婚,在9月底才結婚。帶李光耀實習的黎覺律師得知他們訂婚的消息,還聘請柯玉芝到同一家 律師館當實習律師。他們結束了一年的實習期後,雙雙在1951年8月7日參加頒發執業律師資格的儀式。
他們在倫敦秘密結婚近三年之後,又於1950年9月30日在新加坡婚姻注冊局“二度結婚”。雙方家長當天下午還在萊佛士酒店設酒會招待親友,兩人從此在歐思禮路38號的住家生活。
■總在一旁默默支持
李光耀後來投身政治,柯玉芝也總是在一旁默默支持,還陪他四處訪問選區及出席群眾大會,有時還當司機。
他在回憶錄中說:“每天晚上,芝都準備好背心和襯衫,讓我在每一次演說過後換上。現在我所用的交通工具更有氣派了,因為知道自己輸不了。1959年2月 當我們決定爭取選舉勝利之後,芝就買了一輛馬賽地220型汽車,取代用舊了的史都巴克。新車有深淺兩色,車頂是淺灰色,車身的灰色比較深,引擎好極了,運 轉得很平穩。芝要讓人們看到我們坐這輛車子,從而無須犯疑就了解我不當總理,也已經買得起。”
這凸顯了柯玉芝有著極高的政治敏感度。
當李光耀領導人民行動黨在1959年參加自治邦第一次議會選舉,在51個議席中贏得43席,得以組織自治邦首任政府時,在政府大廈舉行的內閣宣誓就職儀 式,部長們的妻子都沒受邀觀禮。對此,柯玉芝一直都在埋怨,因為她在幕後很賣力地協助競選工作,盼望自己也能夠到場見證這曆史性一刻。
雖然李光耀當時以“這隻是個象征性的小典禮”來安慰她,但她卻很不服氣。雖然如此,李光耀礙於別的黨員和部長的妻子都沒受邀,而沒作出讓步。
■夫唱婦隨,相濡以沫
李光耀親切地稱妻子為“芝”,對於李的工作,柯玉芝從來不質疑或有所猶豫。每次在同外國領袖的夫人會麵後,柯玉芝都會告訴李光耀她的看法。通過觀察這些夫 人的言行舉止以及她們跟柯玉芝說話交流的態度,柯玉芝可以看出她們的丈夫態度是否友善。雖然李光耀從來都不會把芝的看法當做定論,卻會重視這些意見。
柯玉芝為丈夫省卻了很多時間和煩瑣的工作,替李光耀修改口述的演講草稿以及其在國會和訪問中講話的文字記錄。由於柯玉芝很熟悉丈夫的用詞,所以速記員抓不 到的字眼,她也猜得出。不過,李光耀刻意不跟夫人討論製訂政策的事情。而柯玉芝對那些具有敏感性的記錄或傳真文件的態度也是嚴謹的,避而不看。
柯玉芝有自己的法律專業,如果有必要的話,她照顧得了自己甚至能夠一手把孩子帶大。這使李光耀無須掛慮他們的將來。孩子讓李光耀感到快樂和滿足。在柯玉芝 的調教下,孩子們品行端正,雖然是總理的孩子,卻從來沒有仗勢欺人。柯玉芝的辦公室在馬六甲街,離在歐思禮路的住家隻不過是7分鍾的車程。柯玉芝幾乎從來 不同客戶共進“商業午餐”,而是回家跟孩子一起吃午餐,跟他們保持接觸。每當孩子們特別頑皮或不聽話時,芝會動用藤條。
李光耀從不體罰孩子,嚴厲的責備已足以收效。1959年李光耀出任總理時,就決定不要在總統府範圍內的斯裏淡馬錫,也就是其官邸裏生活。孩子們年紀都還 小,李光耀不想讓他們在有管家和清潔工人服務的舒適環境中成長,以致對這個世界和他們在社會上的位置產生不實際的想法。看著他們一天一天地成長,李光耀不 時提醒自己,必須為我們的孩子營造一個安全和有益身心的生活環境。
■曾有一次走到台前
不過,柯玉芝在李光耀從政的道路上,還是有一次走到台前的機會。原來當年行動黨跟共產黨人抱著同樣的看法,那就是除了日本,中國和亞洲其他國家的落後, 是由於婦女並未得到解放,因此必須讓婦女跟男性平等,受同樣的教育,能對社會做出全麵的貢獻。行動黨在競選期間可以利用所分配到的以英語、馬來語、華語和 淡米爾語發表政黨競選廣播的機會,提出關於婦女權利的政策,但卻找不到一個女黨員能用英語發表演說,後來吳慶瑞博士和拉惹勒南建議由她上陣。當李光耀征求 她個人的意見時,她猶豫了一陣,終於同意了。拉惹起草了初稿,讓她改寫,好讓演說聽起來像是她自己的話,經過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批準後,再譯成其他語言。這 篇講稿由她以英語在當時的馬來亞電台宣讀。
講稿中以下這一段影響深遠。“我們的社會仍然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認為婦女在社會、政治 和經 濟上都比不上男人。這個神話被用來作為剝削婦女勞動力的理由。許多婦女跟男人從事同樣的工作,卻得不到同樣的報酬……在這次選舉中,我們推出了五名女候選 人……讓我們向它們(其他政黨)表明,新加坡婦女對它們的裝聾作啞和插科打諢感到厭倦。我呼籲婦女們投人民行動黨一票。行動黨是唯一有理想、誠懇和有能力 落實競選綱領的政黨。”
李光耀在回憶錄中表明這是個認真的承諾,否則他不會讓妻子到電台去廣播。
李光耀談照顧病妻
李光耀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透露李夫人病後的情況及他當前的心境。李光耀當時談到照顧兩年多前因中風而從此臥病在床的夫人,並直言那是種持續的精神壓力。
李光耀說:“有個醫生對我說,你可能以為她走了之後,就會如釋重負了,但是如果她走了,你會很傷心。因為至少她人在這裏,你還可以對她說話,而她也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會想念她的。”
“這是非常令人痛心的,但這就是生活。”
他說:“這該如何是好?我可以說不要護士,但是女傭不知道如何為她翻轉身子。我要盡力為她做到最好,而最好的事就是為她找一名能幹的護士,懂得移動她,為她按摩和轉身,以免長褥瘡。她是躺在氣墊病床上,所以沒有褥瘡。這就是生活。我要讓她感到舒適。”
李光耀還透露他每晚都會坐在床邊看著妻子,對她說話,還為她朗讀她所喜歡的詩篇。“我還能做什麽呢?我不可以倒下來。生活還是得繼續。我嚐試讓自己忙碌,但在閑暇的時候,我的思緒就會回到我們還能一起走動的快樂日子。”
李光耀說:“總有一天,我們都要離開的。我不知道誰會先走一步,是她還是我,所以我對她說,我一直在看著基督徒的結婚誓言,最好的一句是‘無論病痛或健 康、無論結果如何,都愛他、照顧他、珍惜他,直至生命的盡頭’。我告訴她我會盡量陪伴她,能多久就多久。她是明白的。”
李光耀說,每當他看到自己和李夫人的舊照片時,就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我擁有了61年的幸福生活。”
柯玉芝是李光耀“一生的最愛”,“兩人結婚超過60年鶼鰈情深,夫妻恩愛之深令許多認識他們的人羨慕不已”。
李光耀在柯玉芝的葬禮上發表悼詞,字裏行間盡露難舍之情:“對我們在一起的63年,我有珍貴的回憶。沒有她,我會是個不同的人,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她為我和我們的孩子奉獻一生。當我需要她的時候,她總是在我身邊。她度過了充滿溫暖和有意義的一生。”
今生緣未盡,來世再相聚!
這難道不是新加坡史上,乃至華人上,最浪漫,最偉大的愛情故事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