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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想上無家可歸” ——林森浩生死邊緣的獨白

(2014-12-17 09:15:29) 下一個

2014-12-17 嚴行 ijingjie

摘要如果有誰能嚐試坐在死亡崖上打量自己生命,他將看見林森浩所寫每個字都矗立在麵前,如刀如劍!死亡將打碎世上幻象向人亮出價值底牌。學位、當官、經商、職稱、財富……這堆悅人眼目值得追求的東西,不過是虛空。他看到自己這“知識分子”,其實毫無生命知識。

文/嚴行

12月8日複旦投毒案二審開庭,控辯雙方激辯13個半小時後休庭,擇日宣判。犯罪嫌疑人複旦大學醫學院研究生林森浩,曾向室友黃洋投毒,致其死亡。二審庭審中,一審表現異常冷靜的林森浩情緒崩潰,失聲痛哭兩分鍾。

今年2月18日,上海法院一審判林森浩死刑,現在,林森浩與公眾都在等待最後的判決結果。對林森浩而言,哈姆雷特的名言,此時此際是他真實的處境: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林森浩:“我一直在認識我自己”

 

據多家權威媒體報道,林森浩在二審法庭上的“最後陳述”手寫稿曝光,全文如下:

“當我還在自由世界時,我在思想上無家可歸。沒有價值觀,沒有原則,無所堅守,無所拒絕。頭腦簡單的人生活在並不簡單的世界裏,隨波逐流,隨風搖擺,兜不住的迷茫。

要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對我而言,是很不清晰的。這迷茫與想要有所改變的內心訴求成了我身上最主要的矛盾。我一直在認識自己。

某日,我在某電視節目裏聽到一句話:成功的人都是善於製定規則的。這話在當時我的心裏引起強烈的共鳴。我恍惚地以為我找到了突破口:我要成為一個善於製定規則的人,在生活中要不吃半點虧,還要欺負欺負別人。也許就是這樣的一種模糊的認知隱隱地引領著我犯下了這個罪大惡極的過錯。

黃洋喝了水之後,我一直很後悔,尤其是在黃洋住院,我見到了他父親之後。但那時的我很難把真相講出來。那時的我,內心是荒涼的,是枯寂的,沒有勇氣,也沒有責任心,有的隻是自私與不負責任,有的隻是逃避與自欺欺人,有的隻是惶恐與不安。就連對我的家人,對我的父母,我都沒有告知,即使是到了我被學校保衛處傳喚,即使是到了我被帶到派出所,我也仍然沒有告訴他們。

我非常對不起你們:黃洋的父母親人,還有我的父母家人,你們二十幾年殷殷期盼,在就快要成為現實的當口,卻因為我一時的無知而幻滅了。這是怎樣的一種摧殘!如今的我大概是可以感受的。可惜現在一切都已太遲了!

今天,我選擇了上訴與自我辯護。對於結局,我不敢有所奢望。如果我僥幸還有機會,我將在後麵的日子裏竭盡全力地補償你們,服侍你們終老;如果我還是走了,那也隻是我的報應,希望你們能從喪子之痛的陰影中走出,好好地活著。

或許有另外一個世界,在那裏,我們將為著自己的過錯而贖罪。同時,我也希望,千千萬萬年輕人能從我身上吸取教訓,引以為鑒!”

坐在死亡崖上打量自己的生命:沒有價值觀

 

林森浩的一紙獨白在網上廣為傳播。當他徘徊在生死邊緣時,他所寫下的每一個內心真實的字句,都叫人心顫!當他說:“當我還在自由世界時,我在思想上是無家可歸的。這迷茫與想要有所改變的內心訴求成了我身上最主要的矛盾。”

讀這些話,你麵對的不單是一個把室友推向死境地的人,更是一個值得深深悲憫的人,比起死者黃洋,活著的林森浩已經是身還在,靈先死了。

“……沒有價值觀……沒有原則……無所堅守……無所拒絕……兜不住的迷茫……”這些斷斷續續的詞語,是一個失喪者坐在絕望的荒漠中發出的絕地呼求,是他對這個從來不能給他真實生命的世界的哭訴,是他找不到自我存在感,從來不知道生命應該是什麽光景,空無所依,雖生如死……這樣一種錐心泣血之告白。

每一個沒有被真道重新建造的人,如果有誰能嚐試坐在死亡的山崖上打量自己的生命,他將看見林森浩所寫的每一個字都立體感地矗立在麵前,如刀如劍!

死亡將打碎世上的幻象,向人亮出價值的底牌。林森浩說他“沒有價值觀”,其實世界一直在向人提供價值觀啊,當官、經商、求學、職稱、財富……世界的價值觀從來不少,林森浩怎麽說沒有呢?

他選擇上大學,選擇讀研究生,選擇學醫,還曾經存過讀博的願望……這些不都是他價值權衡後的選擇嗎?他為什麽以否定的語氣說“沒有價值觀”呢?原來,唯有當他直麵死亡時,死亡向他顯出這一堆悅人眼目值得追求的東西,原本不過是虛空。這是他的生命反省。

換句話說,此時此刻的林森浩,否定了當年作選擇之時的林森浩所認可的價值觀,他看到,真正的價值觀,他從來沒有。

林森浩是對的,世界本質原不過是虛空,站在令人心懸腿軟的死之崖岸,他看到哪怕他被社會視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其實他毫無人生知識,他連“要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這個最基本的人生命題,都隻能交白卷。

“成功”是最具欺騙性的符號

 

在這樣的空茫中,世界能給他什麽幫助?他自己說,“成功者善於製定規則”引他從自衛走向害人。

“成功”這個高亮醒目的詞語,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它用切斷時間為手段,讓人隻注目於幾個焦點,仿佛那就是一切。如果洞穿這個魔鬼的伎倆,你會看見,若不在基督裏,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成功”。

上大學算是成功嗎?林森浩上過了;考入名校研究生算是成功嗎?林森浩考上複旦大學醫學院了。對於等待判決的林森浩來說,這些成功算什麽呢?死亡亮出價值的底牌,“成功”,當拿到死亡的鏡下,隻照出一片空無。

除了十字架上主耶穌的“成了”;除了保羅殉道前自述“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所表達的自信;除了基督教曆史上古聖先賢見證的的美好生命,人類曆史上並不曾存在什麽“成功”。

如果有人能舉出某個“成功人士”為例,一定能有另外的人馬上舉出此人沮喪空虛失敗的例子。“成功”是世界向人提供的一個最具欺騙性的符號。

所謂“製定規則”,更是專製曆史、等級文化教給人的邪惡思想。在這個“人人都想當皇上”的社會傳統中,通行的是魯迅所說的“吃人”或“被吃”的叢林法則,皇上之所以成為最高價值,就是他有權為他人製定規則,管製他人。在這樣的社會思想意識裏,隨從世上的風俗,林森浩隻能找到對利害的分辨,對好處的追逐,對公義、聖潔無知,對崇高與榮耀則是盲目的。

沒有真理,沒有道路,沒有生命

 

等待判決的林森浩在獨白中寫下了他的後悔。這是一種自怨自艾的後悔,是黑暗無底的後悔,是咬噬心肺的後悔。因為他不知道真正的拯救在哪。一方麵,他所犯的罪向他日夜追討;另一方麵,不可逆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叫人回頭無路。這是罪人最可悲之處,先是沒有真理,再是沒有道路,最後是沒有生命。

聖經中,同樣是犯下殺人罪的大衛卻完全不同,他認識耶和華上帝,他深知上帝的本質,他知道神是有恩典有憐憫的,他知道如果他認自己的罪,悔改歸正,他就會重新蒙神悅納,他知道神喜悅罪人離開犯罪歸向神,而不是喜悅罪人在罪惡中死亡;他知道神對“憂傷痛悔的心必不輕看”。所以,大衛向神痛悔之後,眼前有光明,心裏有平安,認罪悔改之後,他的靈甚至踴躍,要去指教其他有過犯的人,渴望高聲歌唱神的公義!

而林森浩隻有“內心荒涼……是枯寂的……有的隻是惶恐與不安”。林森浩對一線生機,隻能心存僥幸。可憐啊,林森浩,生也荒涼,死也蒼茫,兩頭空空。

真想隔空向林森浩呼喊,你一切的失落,一切的絕望,一切的罪孽,都可以在耶穌基督裏被除去,十字架上的寶血能潔淨你的罪,讓你重新活過來,得著全然不同的生命。

讀林森浩的獨白,能感受到他脆弱的內心,全文沒有一個“死”字,在等待二審生死判決的艱難日子裏,他害怕這個字,回避這個字。

死,唯當與它麵麵相覷時,才格外顯出它的猙獰。在新約哥林多前書中,保羅大聲問道:“死啊,你得勝的權勢在哪裏?死啊,你的毒鉤在哪裏?”之後,他滿懷感恩地說:“借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能得勝。”他在羅馬書中如此說:“就如罪作王叫人死,照樣恩典也借著義作王,叫人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得永生。”這就是林森浩一直未曾找到的道路、真理和生命。

林森浩的獨白裏,有兩處看法並不正確,一在開頭,一在結尾。他第一句就說“當我還在自由世界時……”,其實,他從來沒有在“自由世界”裏活過。在那個被罪汙染的世界裏,他從來沒有自由。他裏麵的私欲既懷了胎,就生出罪來,將他生生引向瀕臨死亡的絕境,他既沒有能力脫離它,也沒有能力反抗它,他何曾有過真正的“自由”——“我所願意的善,我不去行;而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卻去作。”

在結尾他說“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其實隻要能悔改何時都不遲,聖經中那與主耶穌同釘十字架的一個罪犯,就因信了這位同樣被掛在木頭上的道成肉身的主,就蒙耶穌宣告:“我實在告訴你,今日你要同我在樂園裏了。”

願林森浩得見他的生命之光!願那坐在黑暗裏的百姓,看見了大光,願那坐在死蔭之地的人,發現有光照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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