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海”與海明威
海明威寫出了著名的“老人與海”,一個悲壯的硬漢的故事,一個失敗的勝利者的故事。人們給出小說評論的突出主題是“人可以失敗,但不可以被擊敗”。
但得獎幾年後作者本人最後的人生結局卻是令人意外的,他自殺了。
到底他是失敗了?還是被擊敗了?
從作者的人生來看,誰也不能說海明威是失敗的人生。那就隻能得到一個結論:他最終被擊敗了。
其實“老人與海”這篇小說正暗示了一個作者人生結局。
這個老人就是海明威。從海明威傳奇的人生經曆中我們可以得出一個事實:海明威是一個意誌非常堅強的人生者。
許多人把自殺說成人生的懦夫。其實我認為正如海明威的“老人與海”的小說裏所描述的那個海上的老漁夫,他曆盡千辛萬苦捕到的大魚最後隻剩一個巨大大魚骨架。他戰勝了大魚,他成功了。在像征意義上,小說影射了海明威的人生。海明威經曆了人生諸多的險阻,最終他戰勝一切的艱難,他獲得了成功。他像老漁夫,他勝利了。但也如“老人與海”的結局,他得到最後的收獲隻是一副魚肉全無巨大的魚骨架。他心靈深處感覺他的人生就如同老魚夫的收獲一樣。
現實意義上,在人生沒有真正的勝利者。不管你如何奮鬥,如何努力,終將都一無所獲的回到岸邊。
如果說他勝利了,他也隻是一個精神的勝利者。
海明威最後的結局就是和生命博鬥,戰勝了生命的誘惑,他是個勝利者。但在許多人眼裏,他是個失敗的勝利者,因為他自我完結了自己的生命。
但人要自我完結生命需要多大的勇氣,需要多麽大的意誌力。生命的誘惑永遠是強大的,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住它的誘惑。
盡管有許多自殺者是人生多是失意者,而比例不少的自殺者並不是人生的失敗者。相反的有許多自殺者卻是人們眼裏成功者。但他們常常是一個意誌者,智慧者,是一個思想者,是一個精神生存者。但他們卻選擇了自我終結自己的生命方式完成他們的人生之旅。
我常常思索,類似諸多的自殺者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們放棄了生命?
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作為他們的生命肉體和精神產生了不對稱的關係。他們在人生的追求中,精神的需求太強烈,以致肉體這一軀殼常常成為他們人生的一種累贅。他們精神太強大了,以致靈魂的重壓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棄肉體生命。
海明威的“老人與海”這篇作品恰好印證了海明威對生命的結果和過程的認識與世人的巨大差距。其實作品也是一種預示,人生最後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也許在海明威的眼裏,生命不是結果的收獲,而是過程的體驗。當生命的過程體驗完結了,軀殼的存在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