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物館出來,導遊說穿closed toe 鞋子的同事可以走到水閘旁,近距離觀看運河。我穿的是露趾涼鞋,隻好跑到二樓餐館的露台再一次俯瞰運河。白天的熱氣和喧囂散去後,運河邊有一絲絲清涼。水閘裏的運河水是暗綠色的,深不見底,星光和路邊昏黃的燈光揉合在一起,灑向泛著微波的水麵,此時此刻,如果有人在岸邊彈著吉他低吟淺唱,我是否會淚流滿麵?
正在浮想聯翩時,微信響了,正在溫哥華的妹夫給我傳來小兒的照片。七歲半的小兒在他的幫助下完成了一個重要的課外作業 : The most famous Canadian (最有名的加拿大人)。小兒選了總理小土豆,打印了一些他的照片貼在硬紙板上。照片裏的小兒捧著作業,笑吟吟的,似乎也不太想念遠行的媽媽。"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說的就是這個階段的孩子吧。我在沒有月亮隻見星光的巴拿馬夜空下,身邊是靜靜流淌的運河。如果做一個虛實難辨的中美洲的夢,心裏汩汩而流的,仍是一個中國母親綿綿不斷的相思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