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溫哥華賞櫻攻略》,我到了溫哥華西區和列治文幾個不同的賞鬆月櫻的地點,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鬆月櫻竟然有兩種。一種是極其純白潔淨的,如鬆岡上一輪靜靜的滿月,帶給你祥和安寧。此種鬆月櫻已經過了最佳的花期,呈現疲態,花瓣更加純白,花芯變得深紅,仿佛離去前拚命一搏,讓你記住它今生最美的容顏。
還有一種鬆月櫻正在競相綻放,花蕾呈淺紅色,像小女孩臉上的紅暈,是“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天真浪漫的少女。花兒初放時,還夾雜著淡淡的粉色,是“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嚐開”的新娘子;半開時,轉為純白色,是“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心智逐漸成長的少婦。待花落如雨時,又有“舉身赴清池”的壯烈決絕。一朵花從打蕊至凋謝,剛好是女人一生豐富內涵的寫照。
兩種鬆月櫻的葉子幾乎一模一樣,是明快的草綠色,邊緣呈鋸齒狀。我查了很多專業攝影師的博客,兩種鬆月櫻開花時的美態均被收錄在他們的攝影作品裏。因為第二種鬆月櫻的色澤變化更豐富些,花瓣層次更多,有攝影師戲謔它為“善變女人心”。
我心裏有些叫屈。誰說女人善變?當你願意追隨她成長的腳步,並且細心嗬護她輕柔如雪的外表下的一顆聰慧敏感的心,那麽,阡陌紅塵,始終有一份純真美好緊緊相隨。
如果說第一種純白清澈見底的鬆月櫻象征著朦朧的初戀,第二種鬆月櫻是在歲月洗禮下愈發成熟豐滿的愛情。這樣的女人,撐得起一片天,得之,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