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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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司徒雷登!(燕京大學,1919-1952 )

(2014-11-30 10:28:22) 下一個

別了,司徒雷登!(燕京大學,1919-1952 )

“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                      燕京大學校訓

2005年四月底,國民黨主席連戰首次重回大陸,在訪問北京大學時,主方介紹說:燕園的山水草木與連戰主席還另有一番特殊的淵源和情誼。這裏,曾經是連主席的母親趙蘭坤女士學習和生活過的地方。北大校方以他母親就讀燕京大學宗教學院時的學籍資料和照片致贈。新聞報導說,燕京大學是北京大學的前身。連戰在演講中也說:台灣的媒體說我今天回母校,母親的學校,這是一個非常正確的報道。

中國政法大學前校長江平,於1948年至1949年間曾就讀於燕京大學新聞係,19518月,他被選派為新中國首批留蘇學生,赴莫斯科大學學習法律。20115月,江平來到北大的”憲政講壇”演講。主持人如是介紹:”我想他不僅是中國政法大學的精神符號,也是整個中國法學界的精神符號。” 江平這麽說了: 應該說我也算是北大的前身燕京大學的,每次走到這看到博雅塔有點感慨萬分,有點感覺我的家園失去了。因為燕京的人一直呼籲恢複燕園,但是現在看來不太可能。

知名學者侯仁之有一本書:我從燕京大學來》,那一代舊日燕園過來人的情結,並非外人易於理解的。由燕京變成北京,他們以為,那不是合並,而是消滅。

 

司徒雷注銷生於杭州,是美籍傳教士之子。一九一九年,北京幾所教會學校合並成立燕京大學,他受聘為校長,大力發展燕京,並爭取與哈佛大學合作成立哈佛燕京學社。至今在哈佛燕京學社仍留有陳寶琛的對聯:「文明新舊能相益,心理東西本自同。」

 

一九二六年,燕京遷至京郊的淑春園舊址,在原有基礎上建設起中國最富庭園情趣的一塊大學校區。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司徒雷登在北京被日軍關押,直到戰後才放出。

抗戰後,司徒雷注銷任美國駐華大使,在那一時期,其角色有如南京國民政府的指導員,調停國共內戰卻告失敗。毛澤東發表文章〈別了,司徒雷登〉,寫道:司徒雷登走了,白皮書來了,很好,很好。由於此文被編入語文課本,司徒雷登的名字,以一種負麵形象,廣為人知。

 

韓戰爆發後,中共發動抗美援朝,和美國關係敵對。一九五二年大陸實施院係調整,做為西方勢力象征的基督教會大學皆遭裁撤;燕京被並入北大,北大則由城內舊址遷至燕京校地。許多學科不隻是被合並,如社會學、宗教學等思想成分重的,則根本被裁撤。金陵、聖約翰、東吳這幾所教會大學也全部消失。因此,基督教會才在台灣另起東海大學。

 

瑞典的高本漢、英國的李約瑟都曾到燕京任教。燕大三十多年的曆史,一萬多名學生,出了冰心、蕭幹、周一良、黃昆、費孝通……等傑出人物。中共早期外事係統之要人周南、黃華、淩青、李慎之….,都出自於燕京。1935一二·九運動時期,美國記者斯諾(Edgar Snow) 恰在燕京大學任教,為了擴大運動的影響,燕京大學學生自治會接受斯諾的建議,於12月12日在未名湖畔的臨湖軒舉行了外國記者會。由燕京大學學生經濟係的龔普生和曆史係的龔維航(龔澎)兩姐妹主持,邀請了十多位駐平津的外國記者。龔氏姐妹日後都在新中國的外交部工作,分別擔任過駐外大使和情報司司長。

今天,北大未名湖畔有「燕京大學舊址」紀念碑。也有斯諾的墓碑,下有他的骨灰。司徒雷登遺言盼將骨灰葬於燕園;北大校友也多次建議,將蔡元培的墓由香港遷回北大校園,有關單位對此都置之不理。

江平又說:“我記得司徒雷登在故去的時候有一個願望,希望能把他的骨灰埋在燕園,我也為此呼籲過。但是最後得到的答複就是毛澤東不是說了嘛:“再見了,司徒雷登!”現在你怎麽又回來呢?所以放在燕園也不太可能。最後隻能夠放在杭州他的出生點。這點也是一個遺憾。其實我覺得司徒雷登終身為中國的教育努力奮鬥,他所一生創造的燕京大學終究為中國培養了許多人才,我們還是應當感謝他,應當紀念他。”

徐梵澄去國三十多年後,重訪未名湖有詩:湖光塔影澹煙村,好景依然學府尊。獨對深波一惆悵,此中雲有未招魂。燕京校友周汝昌也有詩悼司徒雷登:”靈灰未返字含悲,波影年年碧草思。

 

   燕大的北京校友會力爭創辦了燕京研究院 做為一所綜合性的教學與科學研究機構,由燕京大學北京校友會與北京大學分校合辦。19931月,在未名湖畔豎立起刻有原燕京大學未名湖區字樣的紀念碑。杭州市也把位於天水橋耶穌堂弄的司徒雷登故居 列為保存文物。司徒雷登的骨灰終於安放在杭州。(作者:陳健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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