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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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海潮流要左傾(《新青年》,1917 )

(2014-11-17 18:54:16) 下一個

薄海潮流要左傾(《新青年》,1917 )

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李大釗

 

李大釗,河北人,字守常。畢業於天津的北洋法政專門學校,1914入日本早稻田大學政治本科。1915年,日本向袁世凱政府提出二十一條。當時日本的首相大隈重信,正是早稻田大學的創立者。李大釗以留日學生總會之名向國內發出《警告全國父老書》。

 

1916年,李大釗回國,創《晨鍾報》,815日創刊號以《青春中華之創造》為標題,強調:

由來新文明之誕生,必有新文藝為之先聲,而新文藝之勃興,尤必賴有一二哲人,犯當世之不韙,發揮其理想,振其自我之權威,為自我覺醒之絕叫,而後當時有眾之沉夢,賴以驚破。 ------青年當努力為國家自重,《晨鍾》當努力為青年自勉,而各以青春中華之創造為唯一之使命,此則《晨鍾》出世之始,所當昭告於吾同胞之前者矣。

1915年夏,陳獨秀從日本回上海,籌備《青年雜誌》,後改名《新青年》。李大釗也參加《新青年》雜誌編輯部。他在同年的《新青年》21也發表《青春》一文:

凡以衝決曆史之桎梏,滌蕩曆史之積穢,新造民族之生命,挽回民族之青春者,固莫不惟其青年是望矣。諺雲:百金買駿馬,千金買美人,萬金買爵祿,何處買青春? 

 

一九一七年俄國十月革命的成功,鼓舞了李大釗,成為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他在一九一八年擔任北京大學圖書館主任兼任經濟學教授,其間安排毛澤東在圖書館工作。《新青年》開始大力宣傳共產主義。19196月,因陳獨秀散發《北京市民宣言》傳單被捕,《新青年》停刊。陳獨秀出獄後,辭去北大之職,前往上海。《新青年》編輯部也遷回上海,但仍保留北京編輯部。

 

1920年三月,李大釗在北京先後發起組織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和共產主義小組。 1920年末,胡適致函陳獨秀等人說:“《新青年》色彩過於鮮明,兄言‘近亦不以為然’,但此是已成之事實,今雖有意抹淡,似亦非易事。北京同人抹淡的功夫決趕不上上海同人染濃的手段之神速。”胡適建議,或另創一個哲學文學的雜誌;或將《新青年》編輯部的事,移到北京,發表一個新宣言,聲明不談政治;或暫時停辦。

 

陳獨秀對此大為生氣。魯迅則回信說“至於發表新宣言說明不談政治,我卻以為不必,這固然小半在‘不願示人以弱’,其實則凡《新青年》同人所作的作品,無論如何宣言,官場總是頭痛,不會優容的。” 表示不以為然。胡適又回說:“我並不反對他個人,亦不反對《新青年》。不過我認為今日有一個文學哲學的雜誌的必要,今《新青年》差不多成了《Soviet Russia》的漢譯本,故我想另創一個專關學術藝文的雜誌。19211月,李大釗試圖調解,致函胡適:“我覺得你和仲甫都不是要搶《新青年》這個名稱,還是主義及主張有點不同的緣故。” 胡適退出《新青年》,陳獨秀主持的《新青年》也一再停刊。19236月,中共重刊《新青年》,由瞿秋白主持,成為中共早期的宣傳刊物。

一九二一年中國共產黨成立後,李大釗負責北方的工作。在黨的二大、三大、四大,都當選為中央委員。一九二二年,根據共產國際指示,他在上海與孫中山談判國共合作,並在一九二四年在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以個人身份加入國民黨,任國民黨第一屆中央執委,實現第一次國共合作。之後李大釗安排了張申府、周恩來到黃埔軍校擔任政治部的工作。李大釗也曾試圖建立吳佩孚和共產黨的合作。也安排人員至馮玉祥的部隊中做政治工作。

 192618日,李大釗在《國民新報》署名守常 發表《青天白日旗幟之下》:

    “今當民國十五年元旦,中國國民黨在北京舉行升旗典禮的日期,我們很是歡欣------表現國民革命精神的青天白日旗,也居然在首都革命的凱歌聲中,飄揚在北京的空際了!------

    國民黨改組以來,因為共產派的參加,黨內有一部分人發生了誤會。但我們相信這些誤會轉瞬即能消釋;因為凡是革命者的襟懷必定是光明磊落的,必定能夠肝膽相照,披誠相見。即有些微的誤會,決阻隔不住革命者的聲應氣術,正如幾點浮雲,決遮蔽不住青天白日一樣。   ---------

    全國革命者聯合起來!

    在青天白日旗幟之下!


  19274月,奉係軍閥在北京俄國大使館逮捕了李大釗等人。李大釗在《獄中自述》說:釗自束發受書,即矢誌努力於民族解放之事業,實踐其所信,勵行其所知。 423日,李大釗走上絞架,死時隻三十八歲。之後,李大釗出殯式出現聲勢浩大的群眾示威,白紙黑字寫了挽聯,為革命而奮鬥,為革命而犧牲,死固無恨在壓迫下生活,在壓迫下呻吟,生者何堪,橫批是李大釗先烈精神不死 1932年,傅斯年為了陳獨

 

 

秀案,向國民黨呼籲給他一個合法的公正的判決,如是說:嗟乎,李在北京之死,是就刑呢?是被害呢?李雖是共產黨員,然他是誠心與國民黨合作之人,他死在帝國主義與張作霖合作的手中,死在國民黨清共之前,然則他雖是為共產黨而死,也是為國民黨的事業而死,是被害,不是就刑!否則今之國家豈不承襲了張作霖的正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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