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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急就章(52)

(2024-10-04 20:42:47) 下一個

對俄國或前蘇聯這個國家來説,在關東長大的我們這輩人好似很熟悉,但眞的追究起來恐怕就不同了。曾有過的珍寶島戰役應該是我們頭腦中最深的記憶之一,那個被遼寧人民親切稱呼爲“三兩”的瀋陽軍區司令員陳鍚聯估計打破頭也不會想到僅僅初中文化水平的孫玉國會一戰成名而風頭大大地蓋過了他,而且成爲了他肩並肩的戰友。接著我們又經歷了多年的“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大小三綫建設和人民生活得到極大改善的憑票供時期。風水輪流轉,今天的中國竟然與俄國又成了“無上限”的關係。看來血統這個東西作用還是滿大的。

生長在“新中國”的人都知道的一句話是“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主義”,現在在大陸的宣傳中把“我們”二字又換成了“中國”。我一直奇怪的是就沒人問問在這句話中那個“送”字有什麽含義,你送的?我不要行不行?人家説白送你還不要?活了這些年頭我記住的常識道理中就有很重要的一條:有些東西白送給你,那是眞的不能要,要知道天上是不可能掉饀餅。中華人民共和國範圍內成長出來的人喜歡談“眞理”,而很少講“常識”,孰不知有些貌似聽起來有理的東西卻不一定是對的,而很可能就是謬論。比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細分析起來這話本身就不符合邏輯,但卻被堂而皇之地宣揚成了“眞理”之一條,而且還是可以“檢驗”眞理的標準,那不是比真理還高級的?什麽是眞理?爲什麽眞理還得檢驗?需要檢驗的那叫眞理嗎?這裏有個非常可能的前提條件,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偉人”們常常會一鳴驚人地宣稱發現了什麽“眞理”,而且他們發現的“眞理”,常常是“一句頂一萬句”的,這樣他們就可以高高在上的爲所欲爲。我以爲世上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稱爲是眞理的,所謂“真理”皆是騙人的把戲!如果有人稱道發現了眞理,那他不是精神病就是控製狂。世上可敬重和遵從的是“常識”。請記住“常識”這個詞,而眞理通常都是以違反常識做基礎的,因此才有人想著去證明或檢驗。正常人不要做這樣的事,恢複到“常識”你就可以正常地生活,正常地做人了。

關於哈爾濱城名之由來,歷來衆説紛紜至今未有定論,但若沒有東清鐵路則此地應不會成爲大都市,當爲信然。這個地區在滿清中期時仍爲荒涼處所,爲防沙俄的入侵在嘉慶二十年編製以雙城堡為中心的《京旗移墾城鄉居民點體係規劃》,以此安置“京旗閑散”,不過未有成效。在道光年間亦曾開始設置旗屯,但大多流於形式。此地正式被開發是始於“馳禁”及“招墾”,也就是得益於滿清晚期的“闖關東”。據記載,在東清鐵路工程局設立之前,該地區僅有村鎭十餘,人口近三萬。因沿江而居,所以農漁商貿及手工業尙全,但説不上發逹,僅建有燒鍋廠、草料廠、渡口,燒鍋是關東方言,指釀酒之作坊。但除渡口外規模都不大,其産品及服務亦僅供本地消費而已。滿清在此地雖設有稅關,但該地區仍爲自給自足之自然農耕經濟形態,尙無城鎭化商品經濟的苗頭,或稱旣使有亦非常之微弱。

哈爾濱這個城市的出現及興起不光是華夏城鎭的一種具有典型意義的事例,其實它也具有城鎭形成的典型特質。早期的城鎭形成是以某類人或某地區的人,同時具有某種技能聚於某處提供某種服務或産品,接著更多的人帶著自己的技能或以學習此種技能的目的來到此地,當然這個地方同時還是接受這些服務的人羣所聚集之地。像哈爾濱這様的城市在華夏大地還有不少,但其城市的建造歷史從不被主流社會所重視,原因我想可能是其外族基因過於強大,民族主義思潮是不會容忍的這種現象的。不過旣然無法避免,那就隻好選擇性地遺忘比較明智了。

實質上哈爾濱的規劃與興建,是沙俄除了東清鐵路工程以外在關東值得格外説道説道的。作為東清鐵路的總樞紐所在地,位於鬆花江沿岸的哈爾濱,經東清鐵路公司的悉心規劃,由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漁村,躍升為至今仍是國際知名的現代化都市,不得不説還是有其光矅閃爍之處的。從現在所看到的資料而言,哈爾濱是關東第一個先進行規劃然後才建設的城市,這在關東應該是最早具有規劃性的現代建設模式,這一點怕是沒有幾個人去注意。

我們常説的一句話是以史爲鑒,如果我們學習歷史一直是以侵略及受壓迫的角度去研究史實,那不是歷史,而是狹隘的政治,或可稱爲是激進的民族主義。你可以按此路子一直走下去,很多人就是這樣做的,那結果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一直陷在民族主義的情緖中不能自拔,最終的結果就是埋入悲情之中而鬱鬱不得誌。若是換一個角度看看當時都有哪些國家實行了這種建設方式,沙俄是從誰那學來的?再看八十年以後,中華人民共和國用同樣的方式,當然不會是全盤照抄,把另一個小漁村快速地變成了聞名的大都市深圳。由此可見今天亦如昨天,不同的是統治者死而不僵,封建餘孽仍爲百足之蟲,雖然衰亡敗落,但在一段時間內,尚能維持興旺繁榮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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