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到這一點一定有人會不同意,説“國家”的定義不完全是這樣的,因爲還有一種理論的解釋並非如此,這種理論就是馬克思主義。大鬍子老馬在《共産黨宣言》裡指出:“現代的國家政權不過是管理整個資産階級的共同事務的委員會罷了。”這是從中國共産黨的“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中的版本摘抄的,據説《共産黨宣言》的中譯本不下二、三十種,譯文之間出現差異在所難免,所以我又查看了秦博古的譯本。秦博古是一九四三年由俄文版《共産黨宣言》翻譯爲漢語的,我看的版本是一九四九年新華書店再版的。此句的譯文爲:“現代的國家政權隻不過是管理整個資產階級底共同事務的委員會。”兩譯文相比有兩處不同,一、“不過”與“隻不過”;二、多加“罷了”兩字。
“不過”與“隻不過”僅爲程度上的不同,但增加了“罷了”二字,則不但有了程度上的不同,而且平空添上了蔑視的味道。我個人對“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中的譯文表示認同,不光是因爲它是中共中央的官方身份,而是我以爲中共現在對馬克思主義的“國家”定義的理解有更深層的表逹,更接近於中共自己的發展理念。因爲馬克思主義認為國家是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不可調和的產物,認為國家是統治階級用來壓迫另一階級、維護自身統治的工具,是注定要與階級一起消亡的。
紅朝太祖在“國家”槪念這一點上從理論上説也是認同馬克思的,雖然在他的信念中更傾向於滿清皇帝的思維。他在一九四九年六月三十日的《論人民民主專政》中寫道:“人到老年就要死亡,黨也是這樣。階級消滅了,作為階級鬥爭的工具的一切東西,政黨和國家機器,將因其喪失作用,沒有需要,逐步地衰亡下去,完結自己的歷史使命,而走到更高級的人類社會。”所以共産黨是不以國界爲分界綫的,他們搞的是“世界大同“。不過在不同的歷史階段有著不同的表現,而萬變不離其宗的是中國共産黨的領袖們一麵在國內殘酷打擊”賣國賊“,一麵持續實施著以“同誌加兄弟”爲名的贈送國土及出賣子民的行徑。
由於前蘇聯對中共從老大哥的無微不至關懷到兄弟?墻的狼子野心,中共有意無意地放出一些眞眞假假的信息,以助其對蘇論戰。關東人大多也都口耳相傳著 “老毛子“的惡行,順便也就牽出了國土之爭,隻不過是把沙俄和前蘇聯攪到了一起,成爲一個糊塗帳。因爲一九四九年以後中蘇、中俄之間的邊境劃界談判、條約及議定書等資料至今未有全部公開,而公開的部分也是報得不報失,引起海內外華人的異議,駡其賣國。實際上共産黨並未賣國,如上所言共産黨是沒有祖國的,這來源於《共産黨宣言》中的名言:“工人沒有祖國,不能從他們那兒剝奪他們沒有的東西”,而中國共産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自然也不能有祖國。
那國土對他們而言是什麼呢?是籌碼,是用於政治鬥爭交換的籌碼,不僅國土如此,就連轄下的子民也不過是籌碼。怎麼證明是如此的呢?
先探討一下江澤民所簽的《關於中俄國界綫東西兩段的敍述議定書》。這個議定書簽約後《人民日報》稱“兩國圓滿地解決了邊界問題”,但何爲“圓滿”卻沒有説明。中國人民有很大一部分至今也不知道的是俄羅斯的“圓滿”在於自此永遠擁有了此前一直有爭議的一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國民黨政府曾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後在聯合國提出過控告蘇聯長期霸佔我領土的提案,當然這是在他們“非法”佔據聯合國席位期間,當中共奪得了席位後此種情形就再沒有出現過。請記住這一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是不含蒙古在內的,它大約相當於四十個台灣。另一個值得注意的是,中俄劃界從談判到最後簽署及人大批準,從未公開過,更無從談到有詳細披露。
有人一直在質疑,江澤民爲何肯背負如此之駡名?他不怕賣國賊的蓋棺論定?我認爲有兩點決定了江必定是自願爲此擔責擔名。這一,權力是毒品,江爲小醜,做爲小角色,他尚算得有其技,可唱、可吟還可彈拉,花言巧語也可言幾句外語,放在某處未必不能成爲俗吏。但當他出乎意料地入癮權力這味毒品後,那就無可救藥了,爲此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第二嘛就是中共也有自己的考量。中國發生太祖陵前廣塲事件之後,在國際外交上處於極端孤立的地位。歐盟等西方國家對中國實施高科技和武器禁售的政策,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解除。中共核心集團知道隻要與俄羅斯結成所謂戰略夥伴關係,就可以提升自己急轉直下的國際地位,依靠當時俄國的資源也可暫緩中國的內困。以國土爲餌,老毛子就絶不會不上鈎。這個談判一搞十年,本來還可以再談一談的,可此時關東有個姓李的搞的那個某某功被其前盟友中共宣告爲非法並嚴酷鎮壓,國際上又要掀起“反華”風,同時共産黨又麵臨執政的危機。太祖陵前廣塲事件使共産黨高層震憾非淺,此時想起仍心驚膽寒,爲此中共尚有一息之執政老人團及江澤民一夥仿照太祖及周恩來當年對蒙古及朝鮮所施之同樣方式,與俄國訂盟,這也是今天所施行之中俄合作無上限之前身。
如古董造假之術,江澤民一夥幾乎完全高仿了中共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的對周邊國家的政策行爲,不但以國土爲籌碼隨意出讓,且以政府名義出讓現代“豬仔”,旣以官方簽訂勞務合同爲框架進行勞動力輸出。俄國遠東地區從古至今一直存在人口嚴重缺乏的狀態,關於這一點我打算在後麵談到沙俄與滿清在東清鐵路關係上再談。因此當蘇聯提出由中國幫助解決勞務市塲高度緊張狀態的時候,中國政府立卽同意了。按常理説這眞是一個雙贏的人力市塲,俄國得到了勞動力,關東的下崗工人有了出路。實際情況如何呢?請看媒體的報道:“遠東地區中國勞工受當地百姓的好評和雇傭者的歡迎。很多使用中國勞工的俄公司都認為中國勞工勤勞樸實,聽話守法。他們喫苦耐勞,不酗酒鬧事,生産效率高,勞動力價格便宜。總而言之,雇用中國勞工很合算。”這裏麵透露的信息就是:中國勞工如牛似馬,且廉價。
這個事件過去四十多年了,至今看不到國內有任何資料公開亦未見有專家學者進行研究的結果外泄。按中共的慣例,層層盤剝是絶對的,勞工們不但在經濟上被壓榨,而且在精神思想上也必被栓上枷索,雖然沒有衡量的標準,但如果説朝鮮金家的外派勞工與中國的外派勞工在世界範圍內是同一個等級,怕是贊同的人會是不少。
當年我在家鄉曾見過去俄國的勞工,還曾認識一個隨隊的翻譯。從他們的口中並未得到過任何眞實情況,但我曾在加拿大阿省的油田親眼見過中國來的外勞,是由中資企業管理的,不論從生活、勞作的各個方麵與其它國家來的勞工根本無法相較,更遑論本地工人啦。若無親眼目睹,很難理解外媒所指的“現代奴隸”的眞實情狀。此種情景一直在延續,如今年巴西政府起訴比亞迪,稱其工地環境“有辱人格”、工人狀況“堪比奴隸”。本來這就是“黑心資本家”的所作所爲,但當中國政府並不爲中國外派勞工們做主反而爲比亞迪佔臺時,那就升級爲國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