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無論多風光,多悲慘不堪,終難逃一死,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因病自然踏上黃泉路,剩下的就是不幸遭天災人禍牽手,在不情願的情況下早早離開人世。人們明知死就在前方,也必走一遭,卻不懼談死,往往還願意分享與其擦肩而過的經曆。
看看自己走過來的歲月,何嚐不是“九死一生”,尤其是我們這代人,經曆了中國幾十年來的風風雨雨起起伏伏,成長經曆寫滿了各種不確定性,有地域的變化,有機遇的蒞臨, 也有社會的巨變,這些都會把人們帶向彼岸。記得文化大革命期間,家長忙於革命,根本無心打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們自由自在,那裏都敢跑那裏都敢鑽,偷雞摸狗,幹了不少“壞事"。
那會我家被分到一個單身集體宿舍大樓,有五層之高,隻有幾戶有家有孩的。同咱一般大的孩子玩在樓裏很瘋狂,長長的樓道,你追我跑,正是捉迷藏的寶地。後來發現沿樓外的側梯五層處,伸手可觸到一個通房頂的直梯, 不過要爬過那一層的扶手欄杆才能攀梯。爽,當時啥都沒想,就直接一口氣上了樓頂。人站在高處遠挑,一個嶄新的世界,比之不敢上爬來的孩子,讓人好驕傲。
自此上上下下,有時還帶把小提琴上去亂拉一氣。不過有時抓著上房頂的直梯往下看,後背還是有些發冷。那房頂完全沒欄杆有時我們還把腳吊在外麵坐著,現在回想起來有些後怕。幾年後,老爸分到宿舍咱就搬走了,也沒再去那裏玩耍。隻是過不多久,後搬進那裏的一家孩子也發現了此秘密,時常爬上爬下,有一天也許失手從上麵掉了下來,再也沒醒過來。這時大院的頭頭才醒悟,把通向房頂的梯子拆掉。
文革開始,父母各去了自己單位的幹校, 我們姐弟倆被送到媽媽的家鄉,由姥姥舅舅帶我們,這又是有人看沒人管的世界,咱就跟鄉下的孩子摸爬滾打,有時跑到農田裏去耍,那會都是大隊集體勞動,有不少電動器械幫助幹活。有次見大人不在,幾個孩子去摸那些玩意,還去拉臨時接的電線,後舅舅知道了,嚇個半死,因前不久臨近大隊有人就在農田被電死,他氣不打一處來,把咱臭打了一頓,要讓俺曉得這要命的危險。
多少年過去了,小時候的特殊環境加上自己頑皮,惹禍不少,有些還相當危險。輪到自己為父了,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一萬個小心,以免其倒自己的覆轍。當然咱行事也謹慎為主,雖如此,危險還是在所難免。記得有年冬天下冰雨, 我在高速開車送孩子去上學,眼看就要到學校,突然對麵一側的一輛小卡車打滑,迎麵向我們衝來, 當時想踩閘,但地上滑,不敢一腳下去,就在我忙亂之時,那車突然陷在兩側高速路中間帶的地方,車頭"惡狠狠"地衝著我們,好懸.....
人能活在當下,想一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九死一生也不是說說,身邊時常有其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