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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海外多年也時常回國,每每見到父母家小區的警察,就讓俺想起當年與他們打交道的一幕......
中國文化特色就是太有"人情味", 你來我往是正常的禮節,但是演繹到人際關係和工作關係上,就不是那麽簡單了。托人辦事不打點不破費, 要想簡化這過程, 那你要有足夠的耐心或是撞上百年不遇的清官。中國過去是這樣,現在依然如此, 孩子上個學, 辦個證, 跑跑官,...... 誰人不地準備點銀子。
本來這些與我們來海外多年的人無關了, 因而腦子對此有些淡化,看看中國的大形勢不錯,有時愛國之心油然而起。近來與一位剛移民的朋友聊起來,俺還誇誇其談這幾年回國探親良好印象, 這哥們立馬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們回國短期探親,見得看得太表麵了, 親戚朋友相見都在喜慶的層麵上,而背後的故事和境遇懶的與你們分享, 就象你們在國外也是報喜不報憂一樣, 但凡沉下來, 在國內辦幾件具體的事,就會發現這裏麵的道道, 就會看見很多不公的現象,當然這是這個社會的玩法, 是這個大環境的生存法則, 會耍你就遊魚得水,否則.........老兄一席話讓俺啞口無言。
後來琢磨了一下哥們的話, 覺有些道理,我們在外麵時間久了,常常帶有海外觀點, 或左或右,總之不是太接地氣。就說送禮這事, 國外辦事從不需要這一套,前門進前門出, 不像國內總惦著一個後門。想起這些, 勾起了我當年辦理出國的些事......
八十年代末俺考這考那, 自己辛苦一番拿到了獎學金,喜悅之餘才發現,這隻是能出國的必要條件,後麵能否順利辭職,開證明,辦護照,辦簽證.... 是充分條件, 一個環節出差子, 就會滿盤皆輸,也許讓我成為名符其實的待業青年,我當年有個朋友真是就這樣砸在了國內多年, 相信當年出來的自費老留都有自己的辛酸故事。
長話短說,我當時辦出國手續是一步一步淌過來的,環節相當多, 雖然也托人找關係,可辦的也不算太順利,前後與海外教授聯係辦了兩次延期。中間一次卡殼是發生在我們所在地區的警察(片警)手裏, 那年趕上動亂, 辦護照時要附帶蓋章的沒有參加動亂的證明,俺那時已從大學辭職,淪為了待業青年,學校自然不開任何證明,一切要靠街道。警察阿哥也明確說,”他怎麽知道我有沒有參加動亂“, 要調研, 我靠,千裏之行萬不能砸在這啊。於是找了哥們,他弟弟是本地的混混,早與警察淪為一家人了, 俺跟同學之乎者也一番,送上兩瓶酒,警察阿哥態度好些, 但還是跟我打太極, 當時真是時間不等人啊, 於是拿上近一個月的工資(大票1百元), 直接上他家去了。 大夥知道,禮是不能明送,錢更是不能明塞,咱不能讓人攤上知法犯法之事, 於是乎,咱把錢放在手心上, 待阿哥開門與咱握手致意時,那錢的厚度質感定會軟化他的良心, 果不其然, 聰明的他緊緊握住了我,順手一帶就將其收為己有, 俺吊著的心一下就輕鬆了下來,彼此客套幾句, 警察阿哥就說明天來取證明吧。
這就是當年的經曆,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 將來還得如此。在中國送禮真是一門藝術,有時真不是什麽禮都能送得出去的,這也要點"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