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K斯居然會笑
已經是我來公司的第三個星期了,這天中午在休息室吃飯意外遇到了K斯,他和一群男同事圍坐在一張靠裏的桌邊吃邊聊,我於是選擇靠門的一張桌子,也樣溜走也比較快。K斯正和一群男同事胡侃,,其實所說的也無非是電視節目,K斯說他喜歡海豚,我心想,我也喜歡海豚的。我和K斯所坐的位置成九十度角,我看不到他,他卻可以看到我的背影。瑪麗亞洗了餐具因為看到裏麵一群男同事,尤其有K斯在場,她也不往裏麵坐,坐在我對麵朝我擠眼睛。瑪麗亞和我閑聊了幾句。我們的聲音很輕很小,裏麵傳出來的是幾個男同事和K斯的開懷大笑,K斯不停在講話,這時我聽出來了,他的口音的確是美式的,和加拿大的口音有細微的差別。他和男同事們很融洽,這到讓我感到意外,以前他在工作場合巡視時,我從未見過他笑,他的目光總是那樣高慢,走路的節奏也是不急不緩的,似乎這個世界就根本沒什麽大事,我都懷疑過他是否是在檢查工作,還是在散步。
下午工作的時候,K斯來找我說,你明天可不可以早上七點來上班?我當時猶豫了一下,但看到K斯那期望的眼神,而且他說話的語氣是商量而非命令,我回答說,好吧。公司有三種時間製。我一直是朝九晚五,還有另兩個時間:一個是早上七點到下午三點半,另一個是下午三點到晚十一點半。很多同事都喜歡上早班,這樣下班才三點多,回家早,自己有什麽事也來得及去辦。前幾天四月專門跑去找K斯要求調到早班,但被拒絕了。K斯就是早班,所以每天三點半他就走了,餘下的事有一個印度主管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