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肝是法國的傳統美食之一,有許多人在沒有吃過之前,因為是類似於豬肝的口感,其實大相徑庭。這是一對美國夫婦的法國鵝肝之旅,來看看他們怎麽說。 文/ Anna Palecek 譯/ 思廣
開 著租來的車,我們從瑞士一路自駕遊到了法國,我和詹在勃艮第的一個小鎮子 Gevrey-Chambertin(哲維瑞-香貝丹)度過了我們在法國的第一晚。我們下榻的 Hôtel les Grands Crus 酒店的房間,可俯瞰到窗外一大片美麗的葡萄園。傍晚時分,我們前往小鎮參觀了釀酒師 Phillippe Leclerc 的酒窖。品嚐了幾杯(並且買了一些酒)並觀賞了儲酒豐富的酒窖,時間一下子就到了晚上8點半,我們在 Chez Guy 餐廳的晚餐時間,這家店可是我們的 B&B 民宿房東和 Rick Steve 的旅遊指南共同推薦的(但其實這也是該小鎮唯一提供晚餐的餐廳)。
然 而我們倆對菜單上的菜都一竅不通,唯一認得的就是鵝肝(foie gras),我已經窮盡我所會的西班牙文去辨認菜單上的法語單詞了。我們點了紅酒,除鵝肝外又胡亂點了其他幾個菜,感覺待會兒我們肯定會被上來的菜嚇一大 跳(盡管我們意識到這種大膽嚐試的勇氣,不僅需要一種開放的心態,還得不忌肉和不事先做好食物攻略才行)。
上完紅酒和麵包之後,我們的第一 道菜來了,我嚇了“第一跳”。點單的時候我知道這道菜的原材料是豬肉,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道法式醬糜。我一開始對這道有粉色和綠色漩渦的冷凍片狀食 物感到恐懼,但是一嚐,味道竟特別好——真是一個好的開始。當詹坐在對麵,津津有味地開始吃著他的鵝肝的時候,我知道我該結束這道醬糜了。
“鵝肝”(foie gras),由鵝或者鴨的肝髒製成,製作工序一直被認為有點慘無人道:這些動物被強製喂食直到它們的肝長到正常尺寸的十倍大。然而,鵝肝卻是自古以來就有的美食,早在古埃及和古羅馬時期就已發明。
在我來法國之前我從沒吃過鵝肝,但這次,當我嚐了一口之後,我徹底明白為什麽鵝肝會有這麽多忠實粉絲——它真的非常獨特!吃鵝肝不僅僅是“嚐”那麽一下。獨特的口感、馥鬱的味道都構成了一次美妙味覺盛宴,當味蕾剛一觸碰到它,鵝肝綿密的質地就悄悄融化在嘴裏。
我跟對麵的詹形容吃鵝肝的感受,“感覺就像在吃黃油棒,10倍大的。”
晚 餐的其他部分同樣很讚,包括那瓶紅酒(當地產的嘛,當然了),而甜品則是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焦糖布丁。一個歐洲夏日風情晚餐之夜——我們就這樣坐在 室外,美麗的氣氛之下,吃了整整三小時(太陽晚上10點才下山,所以很容易就吃這麽久)。酒飽飯足後,我們帶著愉悅的心情走回了酒店。
第二 天,我們前往香檳發源地 Reims 和 Épernay 體會了一回香檳之旅。後一天,我們到達了巴黎,看望了我的好友 Emily,一起吃晚餐時我又點了一次鵝肝。之後幾天,我去 Vouvray 參加一位朋友的婚禮時,婚宴的開胃菜剛好是煎鵝肝,非常非常美味的一道菜。
詹 和我在盧瓦河河穀玩了幾天之後,不想沿原路返回到蘇黎世的我們找了一條全新的回程路線。這樣剛好多出了幾天時間,我們決定去南法多爾多涅大區走一遭。我們 在這個鵝肝盛產地再一次品嚐了鵝肝(這裏還是另一著名法國美食的產地:黑鬆露)。我查閱了一下旅遊指南,找了一個可以現場觀看鵝肝製作過程的地方。
當 日下午6點半,我和簡還有一些別的遊客在布依蘇養殖場(Elevagedu Bouyssou)集合,這是 Denis 和 Nathalie 倆夫妻一起經營的養鵝場。Nathalie 帶著我們參觀了農場的各個部分,我們先見到了剛出生的鵝,接著是青少年時期的鵝,每個年齡段的鵝都是分開飼養的。
Nathalie跟我們說,這些鵝從剛出生就待在這裏,一直養到1歲。它們可以在農場裏肆意亂走,穀物草料都可以隨便吃。
參 觀活動的最後一個環節,我們進到一個倉房,親眼見證傳說中的“強製喂食”,法語說的“填喂法”(la gavage)。這些鵝在生命的最後幾個星期,Denis會用一個終端有長管子的機器給它們強製喂食穀物,一天三次。Nathalie 解釋說,這個填喂過程是有現實依據的,所以它們不會產生窒息反應。其實野生鵝也會在南遷之前大量進食,屯好脂肪來應對遷徙途中的大量體能消耗。
觀 看“填喂”過程的體驗並非我想象中那麽糟(我原以為我會嚇得跑出倉房),當然也沒有讓我產生以後拒吃鵝肝的念頭。雖然當我看到那些鵝被填喂時從脖子以下都 整個腫起來,這行為確實好像不太好,但換個角度來講,至少這些鵝生存的環境比一些別的食用家禽好得多了。而 Denis 和 Nathalie 夫妻倆田園牧歌般的農場,如詩如畫:他們熱愛這份工作,樂在其中, 善待並且悉心照料他們的鵝。
我們買了幾灌純鵝肝,打算帶回家分享給親朋 好友。(在法國,鵝肝比鴨肝更受好評,因此價格也相對貴些。所有鵝肝都根據其純度分為不同等級,有純鵝肝、混有黑鬆露的或製成團的。)我知道帶回去的一點 點鵝肝肯定會供不應求,因為加利福尼亞州禁止生產和售賣鵝肝(在挪威、丹麥、捷克、芬蘭、波蘭、以色列和英國也是禁止的)。
先擱置這些道德爭議不談,鵝肝於我來說也是有點“太超過”了,就像超級濃鬱、稠密的黑巧克力蛋糕是詹的最愛。詹說他希望能經常吃到鵝肝,但對我們來說法律法規可是個大障礙:如果我們下次還想吃,必須再來法國一趟了!zt
宗mm好!好久不見了。其實和鬆露,魚子醬一樣,也就是名聲。什麽也不如紅燒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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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可以在作者死之前幾個星期,用管子強製給你喂食嗎?不多,一天三次。對於不尊重生命的人,真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