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講究承傳有序。收藏家們認為,物以人貴,張將軍收藏的文物,因其知名度而身價百倍,從中亦可看出張將軍的人格魅力。
張學良舊照
張學良是民國時期四大“公子收藏家”之一,其收藏之富之精,堪與張伯駒等比肩。當他離開台灣時,藏品是如何處理的呢?
晚年定居美國夏威夷的年過百歲的張學良將軍,曾是民國時期四大“公子收藏家”之一,其收藏之富之精,堪與張伯駒等比肩。眾所周知,張將軍後來遭逢變故,過了半 個多世紀的囚禁生活,其收藏品多有流失,在所難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1994年底張將軍離開台灣時,身邊藏品還有不少,遠非一般藏家可比。張將 軍當然不願意將這批東西帶到國外。那又是如何處理的呢?
一是贈送。
張將軍在台北的原有舊宅出售後,房內的所有家具,都遵照主人的意願,分別贈給了幾位友人。他們喜歡收藏張將軍物品,沒要一分錢。而數萬冊圖書,則無償捐贈給台灣東海大學圖書館了。
此舉曾令諸親友吃驚不小。那不是一般的圖書,不但有許多孤本、善本古書,還有當年張在貴州幽居時,托人費盡周折弄到的明史書籍。有些是將軍在囚禁生活中油燈下寫下的學史筆記,彌足珍貴。不少書留有將軍的眉批。很顯然,這批圖書均具相當高的文物價值。
二是拍賣。
這一舉動,張學良夫婦猶豫再三,在眾親友力勸下,才進行的。
如 上麵所述,按老將軍意願,家具送人了,圖書捐出了;那些書畫等藏品,照他老人家曆來的做法,似也要捐出去。這想法,遭到了家人堅決反對。為首的,是將軍侄 女(五弟學森之女)張閭芳,其時她受委托負責管理張學良在台灣的舊居。她竭力主張將這批文物交拍賣行處理。她認為,將軍夫婦晚年定居夏威夷,開支很大,在 這種情況下,將文物古董出手換成養老基金,是合乎情理的。
張學良對此議躊躇很久。他難以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他張某人到了晚年,要將自己的收藏品公開拍賣,以換取生活費用。但經家人勸導,也就慢慢想通了。一文錢還憋死英雄漢呢!
張 學良舊居文物拍賣會,於1994年4月10日由蘇富比文物拍賣行舉辦,場麵十分熱烈,轟動了收藏文物界。207件拍賣品被一拍而光。這批文物,大多為早年 張學良從沈陽和北平帶出來的,許多是他自己出錢從榮寶齋裏買的,其中有明代畫家徐渭的《葡萄圖》,陳洪綬的《蓮花鴛鴦圖》,清代鄭板橋、石濤和任伯年等名 家的真跡。拍賣會上競價激烈,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絹本宋畫《桃花》(謝元畫),標價即已達300萬(台幣),最後竟以1500萬元的高價成交。張大千親贈張 學良的畫作《湖山輕舟》、《秋聲圖》和《水竹幽居》等,分別以950萬、350萬和520萬之高價售出。
是該查一查,除了保險箱,他家還搶掠收刮了什麽財寶古董。
訪一:這個“九一八”事件,大家對您的誤會,您有時有沒有生氣。
張學良:我跟這個閻錫山有一次在一塊兒,我對他說:“閻先生,人家都罵我不抵抗,你是不是也罵我不抵抗?”他說:“是。”我說:“你有沒有研究我為什麽不抵抗?不抵抗的來由是什麽?”換句話說,不抵抗的錯誤是從哪兒來的?《大公報》的王芸生說:“換哪個人也是這麽做。”這句話說到我心裏去了。我跟閻先生說:“要緊的事情在這裏。”不抵抗的錯誤我不承認,但是我也犯了錯誤,我輕視日本,我認為他是挑釁啊。他要是真來了對他自己不利,對中國也不利啊。結果怎麽樣,後來日本兩顆原子彈。如果我真知道他這樣,我不是後話了,我能把日本都打沒了。我判斷日本不能這樣做啊。我和日本NHK談話,我說中國有句話,“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忠是我執行這事我盡力,恕道是我能原諒人。日本人是忠到極點,沒有恕道。這個日本NHK承認現在日本還是這樣的。
我那時跟閻先生說,人家說我是封疆大吏,沒把這事看明白看清楚,那我承認。我的舉動我一點不承認我錯。我沒把這事研究透,沒想到日本是這麽“奸麵目”就來了。我認為日本是挑釁,那麽,挑釁當然我要躲避,將來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事是如此。我要真知道他這麽來,我把日本人(車)站上所有的人都給殺了。我先開炮打。後人責問我這個,說我舉動錯誤,我不承認,判斷錯誤,那我承認。我沒有研究日本人敢正麵這樣來。這樣來有害於中國也有害於他自己。那結果也是這樣。兩個原子彈就是這麽惹事的,死多少人呀?我是個基督徒。宗教上有這樣句話,“申冤在我,我必報複。”不用為過去的事情抱不平,上帝會報。可是我要承認我有一個最大的錯誤。我是一個封疆大吏。我沒有把日本的事情看明白。
那麽我的不抵抗是為什麽?中心理由在哪兒呢?我認為日本人是來挑釁的。借這個挑釁來擴大,將來他占便宜。我錯誤的一點是我估計錯誤,我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他整個兒的來了。那麽,我還不承認我的錯誤,因為他整個的來了不但於我們中國不利,於他們日本也不利。他怎麽能這麽幹呢?那麽他將來的後果呀,不堪設想。到今天日本的後果怎麽樣?兩個原子彈還不是這個惹來的嗎?這個後果有多大呢?那麽我不承認我的錯誤。所以我承認,我這麽一個封疆大吏沒有斷定日本他敢這麽樣的舉動。這是我的錯誤,換句話說,簡單一句話,好像我是事後吹牛了。我要知道他真這樣的話,我說過我這個,你要讓我策略什麽,研究什麽事情,那我不夠資格。你要是讓我硬幹什麽我夠資格。你要讓我把天捅個窟窿,我能給捅兩個窟窿。我是這樣一個人。我要知道日本真這麽來,那麽我真敢把(車)站上所有的日本人都給他殺了,給他弄死,都給打死。可是我不知道,不是我不知道,是我判斷日本人絕不敢這麽做。判斷一件事情要在利害上判斷。他這麽做不但對我們中國不利,對他們日本也不利。那是我沒有想到的。
訪一:這個可以是個證明你秉公秉正的例子。總而言之,您不願把這個事情擴大,也是您愛國愛民[一種表現]。
張學良:也不能說是愛國愛民,我做事情要合理地判斷。
訪一:你做這個判斷時,這個周圍應該有給您提供情報的人,哪些人他們的情報沒有說清楚,您做最後決定時是不是[也受此影響]。
張學良:對於情報我從來不信。
趙一荻:總而言之,他不是為他自己。他要是為了他自己,他能夠在東北稱王了。那日本給他的條件比給溥儀的好得多啊。他就是為國為民。如果他為自己,他比溥儀的價值高得多。
張學良:林權助給我父親吊孝時,勸我好多話,最後一句話……所以林權助這個人很好。我說你老先生,替我打算……他的意思是不要我跟南京合作,跟日本合作。我後來感覺失言了,因為我喝了一點酒,為了送他。這老先生真是外交官,那很是[會說話],外交官[都這樣]。他是代表田中當時的日本首相田中義一。來的嘛。他說我來了這麽多日子,我這麽大歲數,我是田中的代表,我跟你父親……你從來不跟我說一句落實的話,就是模棱兩可啊。我說:“你老先生替我打算的比我自己想的都周密,就是一件事你沒替我打算。”他說:“什麽事,我很願意領教。”我說:“你忘了我是中國人。”他回到日本以後,說這個人(指張學良)不要[再跟他談了],沒希望了。
如此卑鄙小人還有“人格魅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