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淚的微笑
——讀《我愛穆源》
費淑芬
不久前，收到原人民出版社副社長、三聯書店經理範用先生寄來的《我愛穆源》一書。他在附信中說：“這是一本小書，以博一哂。”確實，書不大，小32開本，186頁8萬多字，比起現在書店裏那些琳琅滿目、皇皇巨著來，它顯得不那麽起眼。但是當你認真看它一眼時，自有一種清新雅致的氣息誘使你不忍不打開它。純白塗塑的封麵，左側是一瘦瘦的淺藍色的梅枝，上麵有冰心老人的題辭：“童年，是夢中的真，是真中的夢，是回憶時含淚的微笑！”書名和作者署名是淡咖啡色的兒童體鋼筆字。整體看來，是那麽秀麗而和諧。書裏的文章是為小朋友們寫的。
鎮江穆源小學，是範用先生的母校，他在這裏接受最初的教育，度過六年愉快的學校生活。在這本書裏，他是以一個老校友的身份為現在在校的穆源小學同學描述當年的讀書生活。十分熱情而又具體，看得出作者在寫著這些的時候，是全身心地投入在往事的回憶中了。文章是以書信的形式，共有16封信，其中有《美麗的教師》《小小圖書館》《遠足去》等興味盎然的述說，特別是在題為《開學了》的第三封信中，介紹了他們每天放學降旗時必唱的一首歌：
“光陰似流水，不一會，落日向西垂。
落日向西垂，同學們，明天再會。
我們仔細想一想，今天的功課明白未？
先生講的話，可曾有違背？
父母望兒歸，一路上切莫徘徊。
落日向西垂，同學們，明天再會！”
讀到這裏，我忽然發現這首歌與那次江澤民同誌在聯歡會上唱的基本上相同，隻是有一二句稍有出入。我想也許是學校根據本校情況而作了修改的。揚州和鎮江隻一江之隔，而好歌的流傳更不限地域。難得的是總書記和出版家，在半個多世紀後還都記得這首歌，可見得這歌的生命力多強，影響多深遠！
凡是識得幾個字的同誌，想必都有過小學階段，而這段時期的生活，不論你活到多少高壽，不管你是坎坷是順遂，都是難以忘卻的。《我愛穆源》無異為我們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它將我們帶回到童年。正似題辭中所說的，讓我們“含淚微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