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的情節讓《琅琊榜》走紅
最近電視劇《琅琊榜》紅極一時。為什麽受到觀眾的熱捧,究其原因除了演員等因素外,最主要是劇情符合中國人的口味。說《琅琊榜》是基督山伯爵第二,也就是以複仇為主題適應了中國人的思維。劇情將觀眾帶入了想像中的複仇境界,讓人心情為之一暢,眾口雲好。
陸陸續續的,並且一定還會繼續,有很多“成功複仇人物”經由作家或編劇的手寫出來,這是中國人的需要。
複仇應該是人的天性。生活在社會中的人,都會有個人的恩怨,當怨上升到仇的時候,複仇的概念就自然產生。所以有仇必報是古來所有經典著作所述說的人和事的最中心的內容。
人類曆史不斷前進,複仇也應該是一個重要因素。這因素比所謂生產力發展、環境變化起的作用更大。當一種仇恨集中了許多人,那就要鬧革命了,其實革命就是複仇的代名詞。孫中山鬧國民革命,就是要報滿州人統治漢人三百年的仇。
要講複仇,這首先應該齊齊朝向一部偉大的作品《基督山伯爵》,這是世界文壇第一個出現的成功複仇人物。
1845年,巴黎的《辯論報》開始連載《基督山伯爵》。作者是大仲馬。
大仲馬生活在法國文學史上最為群星璀璨的時代。如雷貫耳的巴爾紮克、雨果、司湯達、福樓拜、左拉等,都活躍的創作在那個時代。但是,大仲馬的筆最是生花。《基督山伯爵》,以曆時1年6個月的時間,報紙136期的篇幅,講完了100餘萬字的故事。
大仲馬總是樂嗬嗬說:“我愛所有愛我的人”。其實話裏有話,“我恨所有害我的人”睚眥必報。於是他筆飽蘸濃墨。基督山伯爵落地,去完成了他在這世上的複仇心。
我們將《琅琊榜》和《基督山伯爵》,這相隔二百年的二部成功複仇人物的作品中,看作者怎樣通過自己的筆寫出人們對複仇的渴望,同時也寫出複仇的譎詐與人性的結症。我們也能夠從二部作品中體會,曆史向前二百年,人們對複仇的渴望絲毫沒有改變,隻是形式手段的不同。
通過這二部作品,我們應該看到人們對複仇的哲理的認識是在不斷有很大進步。這進步是從《基督山伯爵》宣揚不順服、反抗,到《琅琊榜》的深思熟慮的陰謀設計。
當然,《琅琊榜》還是沒有達到《基督山伯爵》的複仇思維的高度。
《琅琊榜》與《基督山伯爵》比較,對複仇的概念的清晰和報仇手段的設計還是有些高下。可以說是中國人想像的複仇心與西方人的想像有不同。對比《琅琊榜》與《基督山伯爵》,同樣含冤,同樣度日如年謀複仇,同樣智慧與鬥爭,甚至同樣取得成功進行複仇,《基督山伯爵》不采用腥風血雨般的極端,《基督山伯爵》刻畫出了罕見的人性哲理與人生況味,成為代表希望和自由的經典,《基督山伯爵》起到複仇的心理範型作用,這是《琅琊榜》無法與《基督山伯爵》比喻的方麵。
看《琅琊榜》的劇情;梅長蘇(胡歌飾)作為天下第一大幫江左盟的首領,背負著十多年前巨大的冤案與血海深仇,出現在劇中。
原來在十二年前,赤焰軍少帥林殊隨父出征北境、並率赤焰七萬將士抗擊敵軍,不料經歷浴血奮戰的七萬將士因奸佞陷害含冤埋骨梅嶺。林殊拾回殘命,歷經至親盡失、削骨易容之痛,從此化身天下第一大幫江左盟盟主梅長蘇。
十二年後,梅長蘇藉養病,以白衣之身重返帝都,從此踏上復仇奪嫡之路。他默默隱忍著一切,選擇了幫助靖王(王凱飾)登上皇位。為七萬赤焰忠魂洗雪了汙名。
全劇就是以複仇為主要線索,將劇情一點點鋪開。複仇、複仇、就是為複仇,劇中人忙於複仇,觀眾也在複仇的心態中欣賞著胡歌等演員的表演。
這就是《琅琊榜》的成功之處,因為它適應了中國人的複仇之心。有人花一天時間,一口氣將幾十集看完,為什麽,就是因為不看到仇是複了,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