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時候檢查身體發現可疑的細胞
2012年工作環境左眼視網膜受傷
2012 年的6周旅行
2013年的4個月的離家,旅行,探親,訪友
2014年第一次獨自開9小時的長途,車遇一個憤怒的人
2015年日本旅行….
想列出一些腦子可以想出的並且可能自己經曆危險的事件。但是即使這樣,這些真的並沒有讓自己可以感恩幸運。是的,那個可疑細胞曾讓自己意識到生活的破碎,原來自己失敗的連身體都要搭上。左眼短時的失明,讓我覺得擁有視力的可貴。後來,再後來,可疑細胞消失,視網膜水腫但是幾乎沒有疤痕,一切連同我短暫擁有的醒悟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這兩年我進步了很多,對過去一直信奉的價值論質疑。這個對於別人或許輕鬆的轉變,而對我自己卻是痛苦後,以及依然深陷痛苦後的質變。我依舊困惑,以及依舊不知道如何解決新的問題,甚至有時重新坦然麵對自己非常遲的一點點醒悟也是困難的事。
其實我不必記錄大的事件,我每天都在經曆可能的危險,也許不是巨大的,但漸漸衰老的身體也隨時在不經意的時候受傷。我的右胳膊不知還可以給自己工作多久,每天的疼痛在提醒自己。可是即使如此,我依然想當然的覺得胳膊會好起來。
生活的每一刻的時間,我都在經曆危險或是路程又少了一刻。想當然的狀態應該是無知的人擁有的共同特點。因為想當然,我這樣不知感恩,甚至也絲毫不丟臉自己的冷酷。
讀書還有冥想的練習並沒有如自己希望的正常進行。讀書好一點兒,冥想內觀是基本已經承認自己的放棄了。我是模糊的感覺到自己的障礙在哪裏?有個潛在的抗拒或者恐懼是內心深處最大的力量,那個力量讓我在無意識中不能或是不敢去經曆。上帝或者宇宙賜予我的靈或許是被關在哪裏啊?這個說法我也懷疑是自己古怪的喜歡理論話一切。內觀老師說我隻有去經曆,他提醒我不要習慣性的用大腦去論斷可信或可行性。那十天,我覺得自己在努力,或者說是維持不輕易放棄的自我,可是除了挫敗感,我可能還是停留在大腦認識階段吧。就如我一個樂盲,想學習鋼琴簡直不知如何下手。
雖然愚鈍,以及萬事都在改變的事實並不能停止我奢求永久,但是至少我可以一點一點的試試不去想當然吧。
(5/20/15 寫於寒冷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