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法抗癌

作為一名在努力攻克癌症的醫者,作為一名願意幫助您的人,我願意奉獻我的知識,奉獻我的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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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歸談創業,看創業

(2013-12-09 08:27:57) 下一個


【再回美國聖地亞哥,談創業,看創業】


                                       


     每年我都經常去美國,參加學術會議,不能脫離美國的圈子,離不開這裏的高端學術界,因為腫瘤的研究者就要及時掌握研究動向,和智者交流,可以打開思路。


     記不清多少次了,每每參加完會議,我都要回到我美國聖地亞哥的家。自從回國創業以來,來回往返美國的護照上的簽證已經超過120多次了。


     回到聖地亞哥,在百忙之中,一定會,又抽空去了Salk研究所和UCSD,走走,看看,與一些老朋友聊聊,再呼吸一下那裏的新鮮空氣,那裏的學人精神。


  有一天晚上,就有一位做生物研究的朋友打來電話,問候一聲。他說看了不少媒體的關於我的報道,還表揚了半天。


  我問她是否還在做生物研究,曾是Salk的博士後,他說已經不做了,改做皮鞋生意,而且他做的皮鞋進了美國大店和名店,Nordstrom這樣的店。每雙的價格都在100~300美金,比做Salk掙的錢更多,更舒服了。改天我去了他的家,滿大廳全是鞋啊。我內心為他惋惜。但在美國就是這麽現實,生存第一,一個醫學博士做皮鞋生意,在中國人眼裏,很不理解,在美國很多人認為很正常。能生存的好就是本事。


  做皮鞋和做博士後研究,在生存上沒有區別,同是在Salk工作的人,並不是人人都能成為Dr.Salk的。同時大學畢業並不是所有大學生都能成為專業的人員,同時協和的研究生也並不是都能成大醫生。


Dr.Salk已經去世(Dr.Jonas Salk 死於心力衰竭1995年6月23日),但他的精神永存。同樣,我雖然已經離開了Salk研究所,但Salk精神永留在我心中。不僅如此,我還把Salk精神帶回了中國,帶回了我的醫院。Salk培養出的弟子在世界上成千上萬,並不是每個弟子都能把Salk精神帶回到自己的祖國的。我這樣做了,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泰美寶法腫瘤醫院就是Salk在中國的分院。


從Salk研究所再往前走,就是有名的黑海灘(Black Beach),這兒常年有人在進行裸泳和日光浴。一邊是嚴謹的學術研究機構,一邊是聞名遐爾的旅遊聖地,兩相參照,相映成趣。


  在一個接待室裏,我翻看了Salk研究所一些新進展畫報,又看到我導師的導師Renota Dulbecco,畫報上有他從小到大的照片,以及1974年拿到諾貝爾獎的照片,我又激動了起來,下意識地撥打了他秘書的電話。他的秘書也非常激動,說:歡迎你又回到美國,又回到Salk。你的醫院怎麽樣?那美國男孩出院了嗎?又有新的美國病人去你醫院嗎?


  聊了足有十分鍾,我還意猶未盡,又給導師的導師Dr. Renota Dulbecco打電話,他剛回家,電話是他夫人接的,一聽是我,讓我稍等,馬上把電話給了導師。一聊又是一陣子。雖然他已經老了,但他的記憶驚人。他說世界都幾乎走遍了,就是沒到過中國,很令人遺憾。一提到這兒,我心裏一陣發酸,我早就該請他到中國看看,也同他說過此事。但因為一方麵忙於建醫院,另一方麵覺得自己在中國做得還不夠成功,等等再說。再者,他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我請他來中國,肯定會驚動不少部門。又怕別人說什麽,所以拖了下來。


  我在中國的情況,他知道,我的導師Sara來中國看過我,並在中央電視台的《中國人——母親河的孝子》中說了我那些好話,讓我感激不盡,真是一朝為師,終生為父。


  我說回國後要向中國有關部門匯報此事,請他來中國講學。Renota說他當然願意來,隻要自己的身體可以。


  同他通完電話,走進Salk大院,看見了天,看見了海,心情格外開闊。又隨便走進一間實驗室,與原來一起工作的研究員聊了一天。一批批人離開Salk,又一批批人進了Salk,就像圍城,但決不是圍城。圍城一進去,人就夠了,而SalK進去難,出來也難,進去了修煉不完,學無止境,出來有好有壞。


  聖地亞哥的家裏堆滿了信件,裏麵就有一封我第三位房東Lary的聖誕賀卡。如今,他們已經是一家4口。當年,我剛剛來美時住在他家,不要錢還管飯,條件是每個禮拜六我來打掃他家的後院和修整草坪。本來Lary要向我學武術,可他太懶,早上起不來,試了幾天,也沒學成。他在賀卡(由全家照片而做成的)上寫道:Give a call。我知道他想念保法,保法已經離開了他家10年,可保法的形象,中國人的形象,永遠留在他的家,美國朋友的心中。


  我與他通了話,他高興地說,自己早從老板做到了普通職員,一身輕鬆,他的公司被大的公司買去了,自己就成為一個職員了,這也是美國人獨有的處事態度,能進能退,始終高興。按時上下班,一家人共進晚餐,真是幸福。他不喜歡當老板,終於成了職員。當問到我時,我說我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還是老板,一個不合格的老板。我說等我把事業做大了,我也要讓別人當這個院長,這個老板,我還是願意當自己的大夫,一個研究員,或一個教授,去掉頭上所有沒用的紗帽,回到實驗室,回到醫院,去研究,去發明,去創新。


  轉眼十幾天就過去,正值聖誕節來臨。美國人忙著過節,買東西的人絡繹不絕。我擠進了商場,直奔要買的東西,買了就走。這個節在我心中沒有什麽位置,醫院病人在等我,我要急於回國去,別的什麽,我不管。


  又來到洛杉磯國際機場,所有程序完成以後,進了候機大廳等著回中國。這個世界真小,還沒等坐穩,一批老華僑14人,他們都認識我,從聖地亞哥回國考察,是國務院邀請去的。他們見到我非常高興,讚揚我為華僑爭了光,給中國人露了臉;我仍謙虛地說,我還要向你們老華僑學習,你們幾十年在美國,人老了,心不老,還想著祖國,努力為中國做事。其中的朱教授在大學教書幾十年,很受人敬重,我也從心裏佩服他,羨慕他的。人一生能幹幾件事,做了這,就幹不了那;人一生在於發揮自己,不論幹什麽,都能成功。


  登上飛機,我照舊那樣,又陷入夢境,又陷入思考,我都記不清是多少次地去美國,有多少次回國了。


  CA986飛機經12小時的飛行,終於到了北京的上空,飛機安全著陸了,人們的心也著陸了。


  一下飛機,心踏實多了,走路也慢了下來,坐進出租車進了城:打開了手機就有不停的電話打進來,有問病情的,有聊天的。


我意識到了,我回到了中國。我不再說英文,說國語更是得心應手;我更意識到了,我要調整到中國的頻率,中國的辦事方法,中國的思維方式——哪些事是可以快的,哪些事情是你想快也快不起來的。要加快它,還是適應它?經驗告訴我,大部分事情是很難按時完成的,今天拖到明天,明天拖到後天是常有的事,也有把事情拖沒了的時候。思想要有準備——慢慢來。


2013年4月我去華盛頓開會,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陳竺被授予一個獎項,我特地開車到了我Sara老板家,早已是美國約翰霍普金Johns Hopkins)的她,為我來做了準備,非讓我在她家住了一晚上,聊盡我們在Salk的事和所有的同事,她先生是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終生研究院,研究艾滋病病毒,她親手做飯給我們吃,整個聊天處於高興和興奮的狀態,先生還拿出中國的古典唱片,音樂助聊。


請請我的第一個老板,也是我常要做的事情之一,Dr.Sinil Kim,加州大學醫學院的教授,美國輝瑞(Pfizer)全球抗癌藥物研發基地在聖地亞哥,他負責臨床藥物的驗證工作,從2006年我就給他匯報我的研究,特別是緩釋庫治療癌症的進展,每每都是讚揚我,說我是她博士後中佼佼者,他的最好的博士後,我是高興,像是得到了承認,老師對學生的評價,再好也不為過。


今年的4月張海明,我們聖地亞哥華人創業者的啟蒙人,我們也常聯係,組織聊一個小小的野餐會,我匯報給一些留學生和創業者,講述我在中國的實踐,我在中國的治癌故事,我的發明理論與臨床效果。他們也多少受點啟發,希望他們也回國創業為中國的偉大複興貢獻力量。


每次回到聖地亞哥再忙我也要去小崔哪裏下幾盤棋,中國的象棋,有時下一兩盤, 有時一下一個下午,有時我應得多,他就要求在來幾盤,有時我輸得一塌胡睹,每次見小崔是必須的節目,下棋,
一年到頭,他的棋就被玩這麽一兩次,可憐啊,早美國,像下棋,找不到人玩,難辦啊。


百忙中又去了Larry家,夫人熱心做了美式西餐,以朋友願與我同去,賞賞美國的正餐,烤土豆,先烤熟再在土豆上破口加上一些奶油雞鹽料,味道十分鮮,談過去和未來,兩口子都是會享受的人,每周必定有休息時間,天天遛狗時間,聊天的時間,生活安排的有條不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每次我的發言也是必發的,近十年早已成為主角,夫人對我這次的發言,一再的讚揚,保法成熟了,今非昔比了,一個23年前的留美學者,已經成為駕馭幾個醫院的院長,統籌這保法醫療的一切,管理, 經營, 研究,中美,還在寫書。


2013年9月的27日在聖地亞哥待了幾天,抽空來三藩市,看一位山東濟南的老鄉,裴先生,可能是老鄉的關係,頭一天竟然失眠,飛到舊金山才8點半,裴先生到機場接我,裴先生就是裴明銘,山東濟南當年光明機械,在我回國時開始創業時,光明已經是一個大哥大的企業,裴先生任光明的懂事長,控股62%,生產鋁合金加工設備,名氣響亮中國。我們相識,源於2007年我濟南的保法腫瘤醫院搬家,找房子,
一次路過濟南的八裏橋,看到一樓很醒目,就過去問問,原來光明機械的新建的辦公樓未用就放置多年,再一問,老板裴先生在美國,再一問光明早已破產,並陷入官司,有被查封,再一問,看廠房的回民們,他們可以當家租給我,深入看看,回民們已經霸占著這一棟樓,因為欠工人們的工資而被他們站著管著,幾乎成了他們的地產,企業破產了企業停產了,怎麽還欠他們工資。工資是勞動的價值,都不上班了拿來的錢工資。我怎麽敢租,我不敢與回民打交道。就設法找到光明在濟南的小股東,探探虛實,徐鳴剛,也在自己幹鋁合金的門窗業務,我們談到很起勁,光明機械的曆史和危機,怎麽導致的關門,於是我就有了裴先生的美國電話,我們曾經電話聊過,我們也沒有敢租那樓,而是租到大金莊一個樓,但畢竟沒有見過麵,這次趁機來到舊金山,聊聊,裴先生已經超凡脫序,對錢看得很透,
對生活的質量追究的很高,談起當年,他並不怨恨任何人,對當年中國濟南的創業環境還是很煩透的,工商稅務,關係的複雜讓人喝酒,讓人躁狂,有家也搞得沒有家,一次唄國稅逼交1000萬的稅金, 有加上,回民們的鬧,衝垮董事長的心理底線,老子不幹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一個繳稅的企業就這樣走了,在美國又重操舊業,幹的紅紅火火,對於濟南又少一個繳稅的企業。他回想起來,出國是對的,本地發家的企業家,早晚也會被本土所埋葬,也會被當年的濟南創業環境混亂,吃吃喝喝送送拿拿,斷送自己。當年的環境就是那樣子,槐蔭區的書記朱玉辰因受賄被判10年,企業與官員關係的緊密程度成為兄弟,就是這樣的結果,濟南的力諾董事長高元坤也是一樣的結果。成功者總是能夠找到機會在成功,裴明銘就是這樣。


28日回到聖地亞哥,還是有朋友聊談,也有一些人總是抱怨這原因那原因,不能成功,別人是因為這個而成功,怨天尤人。
一位多年的朋友,來美國也快20年了。其實人不管在哪裏,要想創業就一定要有創業的思想,創業的路子,哪裏都有成功者,哪裏都有失敗,關鍵在於如何把握。是這塊料,就一定成型,不是這塊料,是打不出型來的。就像好的廚師用下腳料也能做出好菜,不好的廚師給他好料也未必能做出好菜。哈哈,做菜的道理當然用來形容創業未必其當。


美國不是我的家,曾經我的家,有我的足跡,有我的朋友,有我創業的足跡, 有朋友創業的足跡,我一定也要常回來,看看,聽聽,見見,享受自由的空氣,學術的空氣,看看就是到處逛,商店,新的產品,新的小小的日用品,聽聽就是要聽美國的故事,新的進展,新的公司,新的發明,見見就是要見到一些新的東西,也要講講我創業,我的抗癌夢,我的沒有完的創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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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_藍 回複 悄悄話 祝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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