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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闖北極“天路”(三) 鷹原北極圈

(2013-12-24 11:34:33) 下一個

 勇闖北極天路 鷹原北極圈

    小台灣意氣風發,哼著小調,在鷹平原(Eagle Plains)上風馳電掣。前麵36公裏處,就是我們朝思暮想的“天路”聖地-北極圈。

    我們將有生以來第一次跨越北極圈,真真實實地踏上神奇的北極大地。

    Eagle Plains的直譯是老鷹平原。為了敘述方便,凡是說到平原的事,我就寫鷹平原;凡是講地方名,我就稱鷹原。

    鄧普斯特公路由南向北蜿蜒在平原上。鷹河(Eagle River)潺潺地在鷹平原上悠閑地逛蕩。鄧普斯特公路把鷹平原同外部世界連接起來,使它能趕上時代前進的步伐。鷹河無私地奉獻著她甜蜜的乳汁,養育著鷹平原上的萬物。

    鷹平原同北極其他地區一樣,是各種動物的家。綿羊和山羊、駝鹿和馴鹿、狼和狼獾、猞猁和狐狸、灰熊和黑熊,以及數百種鳥類,等等。野生動物把這兒當作樂居的天堂。

    鷹平原的黑色的土地上,覆蓋著發育遲緩的雲杉林。雲杉林隨著丘陵的起伏,像滾動著墨綠的地毯,滾動著向遠方延展。因為黑土下是凍土層,於是為了適應凍土融化的趨勢,樹木總是向不同的方向順勢傾斜。這似乎給人造成這樣一個滑稽的錯覺,好像這些樹木喝醉了酒,顯出東倒西歪醉態。

    鷹平原上除了醉樹,七月的鮮花,五顏六色,也足以令我們這夥男子漢陶醉。說也奇怪,我們麵對鮮花盛開的田野,采幾朵湊近鼻孔,清馨的香氣沁入心扉,感覺頓時溫順不少。據說,八月底九月初,鷹平原上的植被轉換成絢麗多彩的色調,山丘上的植物轉向深紅色;沿鷹河的柳樹和樺樹的顯示出非常生動的黃色;苔原正在慢慢地變成棕色,等待著大雪紛飛的日子到來。

    從鷹平原能夠看見遠遠的理查德森山脈(Richardson Mountains),它像天際線上隆起的精致的雕塑,可觀賞而不可觸摸。我在想象,到冬季,新鮮的雪花灑落在理查德森山脈上,崢嶸奇特的山峰立即柔和起來。大自然重新雕刻了這個世界。夕陽沐浴著連綿不絕的山巒,雪峰好像被染成粉紅色的綢緞。據說,理查德森是洛磯山脈最北端的山峰。我期待著二闖天路,感受冬季的北極無限風光。

    “快看,前麵就是北極圈!小台灣高聲叫著。

    可不是!這裏是北緯6633分。北極圈的地標標誌就聳立在右前方的平台上。

    小台灣慢慢地泊好車,大家好像預先彩排過似的,一個個莊嚴地、一聲不吭地下了車。不由自主地排成一排,迎著北極圈標誌牌走去。你說激動興奮也好,肅然起敬也罷,反正我們的夢想已經不再是夢想了。

    小台灣架好三腳架,以北極圈標誌牌和藍天、白玉、山巒為背景,先團體合照。然後拍下一個個飛跨北緯6633分的騰空劈叉個人特寫。最後大家排成一排,五人互相搭肩,同時抬起右腿,準備跨越北極圈的空中定格照片。忙得不亦樂乎。

    我們仔細地觀看屏風似的北極圈標誌牌,認真地拜讀了一遍。
    北極圈內有北冰洋、島嶼、陸地,它們分屬8個國家:俄羅斯、美國、加拿大、丹麥、冰島、挪威、瑞典、荷蘭。
    北極最冷的地方:北極冬季均溫-20攝氏度,許多地方-33攝氏度,最冷之處距極點2898公裏處的西伯利來東北部的歐米亞侖真附近,達-53攝氏度。

    北極圈的極晝和極夜。這是地球兩極地區特有的現象。

    我查過有關資料,所謂極晝或極夜是指一天
24小時之內全都是白天或黑夜。
    怎麽會產生極晝極夜現象的呢?每年的321日春分前後,太陽直射赤道。從這一天開始,北極圈內開始出現極晝。一開始隻有北極點,然後逐漸擴大到整個北極圈範圍。622日夏至前後,太陽直射北回歸線(北緯23°26′),這時北半球極晝範圍達到最大,為北極圈以北的全部地方。之後,極晝範圍慢慢縮小,到了923日秋分的前後,隻有北極點有極晝。這一天過後極夜開始,最初也是在北極點,然後延伸到整個北極圈範圍。1222日冬至時分,太陽直射南回歸線,整個北極圈以北的區域都是極夜。接著極夜範圍逐漸回縮,到了第二年的321日春分時,極夜結束,而極晝重新開始。

    告別北極圈標誌牌,鐵騎駛進了真正意義上的北極。我們繼續在北極高地上疾馳。人歡樂,車也歡樂。一路歡樂,一路歌。鄧普斯特好像也被感染了,坑坑窪窪也不見了。

    拐過一個山豁口,迎麵而來的是兩道粗大、橫跨東西兩端天際線的七色彩虹。彩虹像是為了歡迎我們的到來而搭起的彩色大拱門。全車沸騰。即刻停車,五架照相機劈劈啪啪地響個不停。

 小台灣加大油門,一溜煙地迎著彩虹飛馳而去。大家拿出相機在車內分享著各自的傑作。此時時速在140公裏以上。

    由於剛下過雨,道路泥濘。前麵一個倒鉤形的左轉彎,小台灣猛地急打方向,車子一下子打滑,車尾向右側深淵甩去,車頭則對著左邊的岩壁,整個車身斜橫著在公路上滑行。剛才還鬧哄哄的車廂內,頓時寂靜下來。我坐在車右後座,透過車窗望出去,已看不見路基,我好像騰空在深淵之上。此時,大家並不慌亂,而鎮定地注視小台灣的一舉一動。隻見小台灣口中念念有詞,稍稍向右轉動方向盤,車頭偏離岩壁,車尾拉回來一些,這時我瞧見一點路基了。點刹車、調整方向,幾個回合下來,鐵騎終於行駛到正道上了。雖是一場虛驚,已化險為夷,但是大家還是有些後怕。剛要和死神打招呼,死神卻向我們揮揮手說
拜拜了。真是感謝上帝。

     我們問小台灣,剛才嘴裏念叨著什麽?他回答:
我在懺悔,說神的恩典夠用。說著說著,我們已經進入了西北地區(Northwest Territories)。

 

 過了Peel River擺渡後,我們向下一個擺渡(Mackenzie River)趕去。空中的黑雲越積越多,越積越厚。黑、白、灰相間的雲層,翻滾著,好像馬上就要撲到我們的車身。

    起風了,大顆大顆的雨滴砸了下來。不一會兒傾
大雨,就劈頭蓋臉地澆下來了。
    雲層在空中相撞,閃電霍霍,雷聲隆隆;狂風夾持著大雨,掃射著一切。我們在擺渡口停車,躲在車裏避風雨。很遺憾,我們連車窗都不能打開,更談不上拍照了。上麵的渡船照片是從相關資料裏摘錄下來,填補了我們的空白,謝謝這些專業攝影家了。

    我們模模糊糊地看見河中央的渡輪,像隻孤獨無助的小鴨子,在寬寬的河麵上無奈地打轉轉。我猜想,這可能是船老大對付惡雨魔風的權宜之計。因為此時不能冒險靠岸。就這樣,我們眼睜睜地看著渡輪不能過河,心裏癢癢的。一個時辰後,擺渡船終於靠上了岸。船員們冒雨忙碌起來,一切按部就班,把我們順利地送到對岸。

    雨還在下,車照樣跑。
    不一會兒,天又晴了。久違的太陽神,這下可逮住施展身手的機會了。他把溫暖的陽光灑向人間、普照大地。激起了我們繼續向前的欲望。

    前麵就是因紐維克(Inuvik)。

(本文部分照片選自Google搜索-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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