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康

偶爾有話要說,有感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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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記》

(2023-03-27 18:23:36) 下一個

這兒的開心不是開開心心,而是…。待我我慢慢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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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時刻關注著國內的疫情發展。有人在路邊打吊瓶,人在私家車內,吊瓶吊在車窗外。醫療資源擠兌狀況令人擔憂。

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被)打上了吊瓶。

本人從不熱衷於身體鍛煉。留學時和室友調侃:“上樓就喘,下樓就抽筋啊!”

公司大樓建在山坡上,前麵看三層,後麵看四層。係統與網絡管理處在樓後,到頂層的咖啡廳要爬四層樓。

多年前加盟該公司就保持著“上樓就喘”的革命傳統。

一個月前發現這革命傳統有所發展。不僅喘,而且還頭暈目眩,感覺腦子缺血,同時感覺心髒有些鬱悶。

晚上去了緊急診所要求做心電圖。正常!我抗議,我上樓就眩、心髒鬱悶,總有原因吧?

醫生建議去做Stress Test。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

今天早晨八點去做Stress Test, 我叫它動態心電圖。既然靜態心電圖正常,尋思著天暖和時多加鍛煉就是了,也就沒太重視這次動態心電圖。 約在早八點就是指望著做完還能去上班。

測試房間挺空曠,一張病床,一台走路機,加上做動態心電圖的計算機和顯示器。

來了個技術員給我全身貼上多個電極。後來等醫生來做動態心電圖。

跑步機上,開始慢跑,逐漸加速。跑到第二級,開始有了上樓就喘的感覺。我還納悶,怎麽沒有上樓就眩的感覺?實在受不了趕緊叫停。待我停下來,猛然間頭暈目眩和胸悶的感覺同時湧上來了。隱約聽到那倆人說我什麽時候丟了兩拍心跳。

待我安靜下來,醫生說你的問題很嚴重。我們隻是測試機構,你得趕緊去樓下急診去做全麵檢查。我馬上聯係急診準備急救小組。

嗯?我需要被急救了?

在送我去樓下的路上,我趕緊給女兒打電話,請那位醫生解釋我的問題。女兒說她自己剛Post Call,下午就來看我。好在羅德島離波士頓不遠,隻要一小時。

到了急診果然已有七八個人嚴陣以待。相互間傳達著口令,眼睛盯著視屏,似軍隊一樣。不經我同意就給打了稀血劑,確定各種指數都在可控範圍內,才開始問我感覺咋樣,心髒還痛不痛?

我趕緊解釋,平常時我一切正常,哪兒都不痛。又把上樓就眩的狀況講了一遍。

他們肯定的說,你的狀況很危險,每次頭暈目眩,都可以算是一次小型心肌梗死。好在我們在出大事之前捉到了問題。感謝動態心電圖,感謝上帝!

他們接著說,我們這兒廟小,沒有做心髒手術的設施。你要立即去總院,已經約好了救護車,立馬就到!

這裏是BWH Faulkner,總院是BWH Main Campus ,在波士頓的醫院區。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

躺在救護車裏,想起來本來還打算今天去上班呢。給老板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被送去了急診室現在又被轉到了總院的急診室。可能要有大戲上演了。他祝我好運,早日康複。並問要不要通知隊友。想他們早晚會知道,就讓他們也為我祈禱吧!

今天來這裏可是unexpected。家裏還有每天我必須要做的事兒。今晚我不能回去可怎麽是好。好在女兒打來電話,答應會安排應急措施。

醫生護士穿梭不斷。安慰說他們會盡快做個心髒導管手術(Catheterization簡稱Cath)。看看主動脈堵塞情況,如果不嚴重可以隨手修複。

於是把我運到一間大屋子裏。這裏嚴陣以待的人就更多了。而且每次驗證都需要兩人。連我的姓名和出生日都要兩人分別驗證。他們解釋說,要從胳膊動脈打個洞,如果有問題會再從大腿動脈打個洞。所以要事先在大腿上消毒。這個過程已完成也要兩人驗證並大聲喊出來。不知道這種軍事化管理是這個專業的必須還是這家醫院的特色!

後來呢?就沒有後來了。

等我醒過來。把我送到了恢複區,等待我的住院病房。

女兒駕車接上太太已到了醫院,在我的病房等我呢。摟抱之後,她告訴我,已經和我的醫生通過電話了。我的心髒堵塞太多太重,不能“隨手修複”,需要做開心手術,也叫By-Pass手術。就是另外開幾個動脈管道,繞過堵塞的那幾段。

下麵這個圖令人不寒而栗,就不解釋了!

女兒還告訴我一件不尋常的現象,讓我更加相信適者生存的進化論。

因為我的動脈血管不暢,我的心髒自己造出來了另外一條供血之路,雖不能取代原配,但提供的彌補足以維持我的生命至今。

哇,我的心髒進化的還挺快。

哇哇,我的生命力可真頑強啊!

這就是《開心記》的第一天。

為我祈禱,祝我好運吧!謝謝!

2022年12月22日

(下篇 術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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