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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三月之“初到洛芬”(一)

(2016-12-28 07:36:25) 下一個

古城三月之“初到洛芬”(一)

文/薑尼

飛機已飛上萬米高空,轟鳴著向西方飛行。薛翔也穩定了情緒,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麽做。從接到邀請信到登機前所有的時間,薛翔滿腦子幾乎都在思考單位,家庭,簽證等等,以及忙碌著各種準備工作,還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出國以後的情況。現在發現要去的這個地方自己沒什麽概念,臨行前給施奈德教授發了個傳真就說自己乘四月一日的班機,也沒有得到對方確認是否有人在機場接機。突然想起下了飛機如果沒人接機,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薛翔的鄰座是個塊頭挺大的老外,藍眼大鼻子,黃頭發已經禿了前額,大概四、五十歲。薛翔看對方正在看書,於是輕輕問道:“您好,能勞駕問一下洛芬在哪裏麽?”

鄰座老外抬起頭,看了一眼薛翔說道:“您好,洛芬是距法蘭克福很近的一個小城市,是個大學城,從法蘭克福開車去洛芬大概半小時左右。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漢斯,家住法蘭克福,我現在在北京的一家德國公司工作,經常往返北京和法蘭克福之間。您去德國做什麽呢?”

薛翔很高興碰到了當地老外,說道:“我去洛芬大學做訪問學者,這是我第一次去德國”。薛翔沒好意思告訴對方這其實也是他第一次出國,第一次坐飛機。

漢斯問道:“那裏有人接你嗎”

薛翔回答道:“我不知道對方是否會來接機,我就告訴他們我今天到。”

漢斯:“那很可能沒有人接機。這樣吧出了機場以後我去看看是否有人接你,如有人接你我就直接走了;如果沒有人接你,我會在機場等你,我開車送你去洛芬,那裏離我家不遠。”

薛翔非常高興碰到這麽好的熱心人,謝過漢斯,盤算著總算有辦法去洛芬了。

他們座位後麵的一位女士說道:“你是第一次出國吧,別著急我也是去法蘭克福,下了飛機你可以跟著我走”。

薛翔非常高興,趕緊謝過女士。問道:“我在德國一個人都不認識,我如果有困難能和您聯絡嗎?”

女士說道:“當然了,大家在外頭都不容易,都是互相幫著的。我叫楊潔,丈夫在法拉克服讀博士,我陪讀。我現在在離法蘭克福不遠的一個小鎮開了一個中餐館,有時間可以到我的館子裏來”。然後把自己的電話抄給了薛翔。

薛翔謝過楊潔,記下電話,心裏真很高興,一路都能碰到熱心人。

飛機終於到了法蘭克福,大家魚貫而行下飛機,走向海關入境檢查口。漢斯出境很快,臨分別前對薛翔說道:“我在外麵等你二十分鍾,如果你還沒出來,我就走了”。

對於素不相識的人願意給自己提供幫助,薛翔已經很感激了,看著自己這一隊又長又慢,半小時恐怕出不去,就對漢斯說道;“非常感謝了,您就直接走吧,不必等我了”。

終於輪到薛翔入關了,薛翔遞上自己的護照和登記卡。邊檢人員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士,目光犀利地端詳了一番薛翔,用英語問道:“您為什麽來德國?”

薛翔;“我來洛芬大學做訪問學者”

邊檢接著問道:“您有證據嗎?”

薛翔急忙找那封邀請信,他以為入境隻需檢查護照和簽證,那封邀請信放在了隨身帶手提箱裏。於是急忙打開手提箱,一時著急,手提箱裏的東西“嘩”的一聲散落一地。

薛翔終於找到了那封信遞給邊檢官,又趕緊收拾好散亂的箱子。薛翔已經壓住了隊伍,身後是長長地入境隊伍。

邊檢官看了看邀請信,似乎還是不滿意又問道:“既然是訪問學者,你為什麽是三個月的旅遊簽證?”

薛翔:“我也不清楚,簽證處就給的這個簽證”

邊檢官示意薛翔跟他走,然後把薛翔帶到一個不大的小房間裏。薛翔發現這裏已經有好幾個人了,都是中國人。不一會兒楊潔也被帶進了這個屋子。

薛翔問道:“為什麽把我們帶到這裏?”

楊潔:“可能是在追查偷渡”

薛翔感覺很吃驚,接著問道:“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的護照,簽證不都是正常合法嗎?難道懷疑我們是非法偷渡嗎?”

楊潔出國的時間比較長,見識明顯比薛翔多很多。“是的,是在懷疑我們,我們可能是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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