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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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燮望著秦媛那一臉充滿疑惑的好奇神情,她似乎完全不記得這件讓他視若珍寶的襯衣,他珍惜並不是因為它價錢昂貴,而是因為襯衣是她親手交給他的。帶在身邊五年多了,他從沒想過穿上它,隻想當成一個永久的紀念,今天,他第一次將包裝打開,懷著一絲希望,滿心歡喜穿上它來見她。而她完全以一個局外人的口吻在關心老朋友,似乎根本與她無關。
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平靜地笑了笑,說道:“不是女朋友,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什麽普通朋友?人家送你這麽貴的襯衣,是喜歡你在追你吧?”秦媛自信滿滿地問道。
鄭毅燮認真地搖搖頭:“我知道她沒那意思。”看著她對自己的心思毫無察覺。
“哦,那就是她欠了你錢或人情。” 秦媛對自己猜測失敗感到有些無趣,她拿勺子撥弄著碗裏的小圓子。
秦媛淡然的表情和無心的話語叫鄭毅燮明白了自己擁有的幻想多麽不切實際,他努力保持笑容,道出心裏的話:“她可能是這麽想的吧,我不覺得她欠了我什麽,倒是我欠了她很多。”
秦媛調皮地眨眨眼睛,嘴角掛出一絲笑意,這件事聽上去好像蠻稀奇:“嘿!我聽著有點意思,好像是你喜歡她嘛!她長什麽樣?漂亮嗎?”
“很漂亮!”他笑著。
雖然他一貫地愛說笑,這次他臉上溢出的笑容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在哪裏,秦媛看著卻說不好,便打趣地說道:“有多漂亮?不會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吧?”
“是巫山上的雲。”他的樣子半真半假。
“嘿,鄭毅燮,你這家夥,還真會順杆兒爬!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嗬嗬,難怪連公主都看不上眼,原來有暗戀啊!”秦媛忍不住了,捂著嘴笑得彎腰低頭。
鄭毅燮卻非常爽快地承認:“你別笑,我還真是暗戀人家呢!是不是很丟人?”
秦媛嚇了一跳,趕緊搖頭:“那兒的話?我可沒這麽說啊!我以為……我說著玩兒,開玩笑的。我絕對不是故意嘲笑你。”秦媛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極力解釋,“我是以為你不至於暗戀誰呀,你可是當年江大女生的偶像,你要是喜歡誰,直接去跟人說唄!”
“她要是有男朋友呢?”
“名花有主了?那你就有點危險,可你幹嘛非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好女孩有的是嘛!再找一個比她更好的。”秦媛對暗戀的事不以為然,想著,這個大黑馬本質上還真是個老實孩子,可惜死心眼子,榆木疙瘩不開竅。
“她就是最好的,那怎麽辦?”他向她看去,恰好與她的目光相接,竟然莫名地心慌,為了掩飾,他迅速逃避似的看向一旁的小家夥們,抿起嘴樂,笑容卻有些不自然,顯得嘴角有些歪,那神情叫秦媛覺得他在故意使壞,和自己抬杠。她心想,什麽女孩好得不得了?我隻不過好心勸你兩句,還頂嘴?
秦媛想到這兒說道:“也好辦呀,隻要人家沒結婚,你還是有機會的,再說,現在講競爭,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去搶嘛!拿出你搶籃板球的勁頭來,衝嘛。”
鄭毅燮笑而不語了,指了指一邊吃一邊玩的小壯壯,他弄了一臉冰淇淋,像個饞嘴的小花貓,秦媛看見,開心地笑起來,沒心思再和那個呆子討論他的暗戀,跑過去幫小家夥收拾幹淨,三個小朋友都要求再到小花園去玩,秦媛答應幾人隻要把冷飲吃完就去。
提起小花園,秦媛想起了張偉江介紹的假男朋友,還沒跟人家見麵,就被意外的情況攪了,她拍了拍腦袋:“哎呀!我把大事忘了!”說著她看了看表,已經三點四十了,她歎了口氣。
鄭毅燮在一旁卻笑出了聲:“什麽大事值得你唉聲歎氣?隻要你不是急著去結婚就不能算大事吧?”
秦媛瞟了他一眼:“隻有你這種老年癡呆症患者,才把結婚當大事。”
鄭毅燮驚訝地問:“哈,我怎麽老年癡呆了?”
秦媛掰著手指數落著:“瞧瞧,年紀大,又癡情,還是個書呆子,不就是老年癡呆嘛!”
鄭毅燮嘿嘿笑著:“還真被你說著了,你說得對,和你們幾個大小寶貝兒比,我真是年紀大!那你的大事是什麽?”
秦媛故弄玄虛地小聲說出四個字:“相親大事。”
“你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我這五十步和你那一百步差遠了,你以為相親就是衝著結婚去的?我這相親可是衝著散夥去的。”
“怎麽講?”
“我可用不著跟你講吧。反正今天人家給我介紹個特別好的男朋友,約好三點鍾在小花園見麵,現在都三點四十了,肯定來不及了。”
鄭毅燮見秦媛對相親對象似乎一無所知,試探著追問道:“哦,那個特別好的男朋友是誰你知道嗎?”
秦媛不滿意地撇了他一眼:“我還沒見就被你攪和了,我哪知道?”
鄭毅燮故意不說破:“這才過了四十分鍾,他既然是特別好,肯定還在那等著呢,現在去也晚不了。”
鄭毅燮說罷,招呼秦媛趕緊去小花園,幾個孩子也正好吃完冷飲,鄭毅燮一手抱著一個,脖子上還騎著一個,像個耍雜技的,舉著三個孩子,秦媛驚得目瞪口呆,笑著直叫他當心,鄭毅燮叫秦媛放心,保證摔不著他們,他挑二百斤的擔子都不在話下,幾個孩子卻快活得咯咯大笑。
五個人來到小花園,鄭毅燮把三個孩子放下來,芳芳和虎子跑到假山上去玩,壯壯纏著秦媛要吃糖,秦媛剝了一顆棒棒糖給他,坐在草地上逗他玩。
鄭毅燮也在一旁坐下,問秦媛,和那位特別好的男朋友在哪見麵。秦媛指了指八角亭。
八角亭裏此時正坐著五六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鄭毅燮見了,故作驚訝地小聲說道:“呦嗬!這是哪個介紹人給你介紹的,一下就介紹來一個班,這架勢是讓你優中選優啊!”
秦媛被他的模樣逗得笑起來:“去你的!看著他們都是些本科生小孩兒,肯定不是他們。”
鄭毅燮卻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這很難說的,我看你也像是本科生小孩呢!誰給你介紹的?”
“張偉江。”
“這就對了!張偉江那家夥啊!他不就是本科生輔導員嘛。他介紹的人估計就是他的那些學生。咱們來都來了,要不,我幫你過去探探,我看著有一兩個長得還行,邊兒上那個可不咋的。”鄭毅燮對亭子裏的學生們品頭論足。
“算了,肯定不是他們,人家肯定是沒等到我,就走了,你可別去出洋相。”
“這有啥?我過去問,又不讓你去問。”鄭毅燮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哎!你們彼此不認識,見麵的時候,有沒有什麽接頭暗號,比方泰山泰山,我是黃河,我是黃河。”
秦媛忍不住地笑著:“這是秘密,有也不告訴你。” 這時她才發現,作為接頭暗號的《江城日報》早就在找孩子的慌亂中,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沒事,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我絕對不能讓你因為我耽誤了相親這等大事,再錯過特別好的男朋友,那我的罪過可大了。我在手上寫,誰是張偉江老師介紹來相親的?然後過去把手拿給他們看。”鄭毅燮說著,把襯衣上別著的鋼筆拿下來,在手上煞有介事地寫了一連串的字,那模樣亦真亦假。寫好後,他衝著秦媛眨了眨眼睛,秦媛瞪著眼睛衝他小聲說了句“別去啊”,鄭毅燮也沒在意,起身便向八角亭的方向走去。
虧了女神剛開始交代了他們是夫妻關係, 不然我這個急性子可真的會急死了。
不過, 女神好像把那個引子拿掉了, 現在回去找根本找不到, 要不是剛開始就跟讀的, 絕對不知道其中的機關, 嗬嗬。
越寫越好,鄭很招人喜歡,一點也不書呆子,心理描寫很好。
秦撇下孩子去買東西,看得我覺得氣不打一出來。不過80年代國內的觀念可能是這樣吧,這麽小的小孩自己玩,沒有大人監督。
您太客氣了, 其實我是絞盡腦汁, 想了很久才想出了這個細節啊。
這本書越來越好看, 您老的寫作風格堪比金庸大師啊, 他老人家就是喜歡埋伏筆, 前後呼應, 哈哈。
沙發, 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