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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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上午,鄭毅燮和秦媛約好了在學校大門口碰頭,一起騎自行車去雲霞山。
兩人見了麵,秦媛看見鄭毅燮的車筐裏放著一隻小鍋以及油鹽,還有用可樂瓶子裝好的水,想必是那天聽了自己的話,也準備去雲霞山野炊,問他打算做什麽好吃的,是不是準備露點拿手絕活。
鄭毅燮反問秦媛喜歡吃什麽。
秦媛說喜歡香噴噴的白米飯配上色香味俱全的炒菜,油燜大蝦和糖醋排骨在野炊的時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能來個蘑菇炒青菜就好。
鄭毅燮說這還是有點難了,自己從小是吃麵食長大的,到了江城才第一次吃到大米飯,炒菜的水平有限,可是他所有的麵食都會做。
秦媛說換換口味也不錯。
深秋的雲霞山,層林盡染,兩人沿著通往山裏的大路騎行,路兩邊的法國梧桐已經開始大麵積落葉了,秋風裏,時常有黃葉被風卷起飄落,頭頂的天空上偶爾掠過幾隻不知名的鳥兒,留下幾聲宛轉悠揚的長鳴,在山林間回蕩,此起彼伏,給寂靜的山林平添了生氣。
越往前騎,道路的坡度加大,腳下變得越發吃力,盡管山裏的空氣清新,秦媛還是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索性下車,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鄭毅燮騎在前麵,滿心歡喜地隻顧著向前,全然不知身後發生的事,又騎了一會兒,才發覺丟了同伴,忙回頭來找,遠遠就看見秦媛坐在路邊,自行車躺在地上。
“你摔哪兒了?”鄭毅燮在路邊停好自行車,衝著她問道。
“哪也沒摔。”看見他緊張的樣子,秦媛差點笑出來,“就是累了,坐著歇歇。”
“你嚇我一跳,你停下,怎麽不叫我一聲?”鄭毅燮鬆了一口氣。
“你別埋怨我,我早上起來晚了,又怕和你見麵遲到,隻吃了一碗稀飯,早就沒勁兒了。哪有力氣喊你?”秦媛看見他主動找回來,心裏雖然高興,表麵上卻說得可憐又委屈,她指了指身上背的包,“我隻帶了一瓶水和一板巧克力,剛才喝了幾口水,好多了,你來的正好,坐下來歇會兒,我把巧克力拿出來分了。”
“你別拿巧克力了,我這有好東西。”鄭毅燮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包東西扔到她懷裏。
“牛肉幹!你怎麽帶這個?我最喜歡吃了!”她說著撕開包裝,吃了一粒,又將整包遞到鄭毅燮麵前,叫他也拿了吃,他搖搖頭,說他不要。
“過來坐下。”秦媛指了指身下的大石頭,鄭毅燮走到她身邊,後背斜對著她坐下。
“嘿!哪有屁股對著人的?這麽不乖!轉過來,張嘴!”她不由分說塞了一粒在他嘴裏,“排排坐,吃肉肉,我一個,你一個,不要也得分一個。”
她說的話,做的事,總是出人意料,妙趣橫生。
他朝她望著,臉上的笑容抑製不住地舒展開:“我說可愛的小朋友,你就別逗我了!”說罷,他快速轉過身去,樂得渾身發抖。
“哎!吃東西的時候亂笑,可容易嗆著,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還好意思說別人小朋友?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為什麽帶牛肉幹呀?”鄭毅燮對牛肉幹摻雜了太多的感情因素,提起牛肉幹,想起往事,他沉吟了一下,“嗯……我總是在身上裝一兩包的,這算是我吃的零食吧。”
他的片刻遲疑,讓他的話聽起來令人生疑。
“會不會這麽巧?咱們倆吃一樣的零食嗎?”秦媛又拿了一粒牛肉幹吃著,她顯然不相信,“別騙人了!貧下中農的兒子說,吃的零食是牛肉幹,我們不早就實現共產主義了?”
“我沒騙人,我從前確實也不吃零食,吃牛肉幹的壞習慣還是被一位蒙古大夫培養出來的呢!”鄭毅燮嗬嗬笑著。
“別胡說八道編故事了!”秦媛隱隱約約覺得他是針對自己。
“沒胡說。這次沒故事,隻有一段大實話。”鄭毅燮當真開始侃侃而談,“那是五年前一個春風楊柳的晚上,我遇到一位很有本事的女大夫,一眼看出我是身有頑疾。於是慷慨地送給我一大袋子治病的良藥,還給我一張朝三暮四、暮四朝三的藥方。
我回家一看那良藥名叫牛肉幹,我尋思琢磨啊,能把牛肉曬幹入藥,這大夫一定是從蒙古牧牛區來的,我這人雖然從小沒生過啥病,但對大夫奉若神明,甭管哪來的大夫,一律一樣。我謹遵醫囑,一天吃一包,一直認認真真地吃了五十天吧,真是良藥,太好吃了,吃到了第五十一天,牛肉幹沒了,病也治好了,按說就應該沒什麽事了,可壞事了,那蒙古大夫的藥有後遺症——我上癮了!
你想想牛肉幹斷頓的那天,我抓耳撓腮的,有多難過?沒辦法,隻好自己去買了,好在我那時大學畢業掙工資了,要不然我就被那蒙古大夫害慘了!打那以後,我就落下吃牛肉幹成癮的毛病,還不能戒,你想,能戒煙戒酒,哪能戒肉?這要是被人知道,豈不笑話我是和尚?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別告訴別人,切切。”
秦媛坐在一邊,聽鄭毅燮繪聲繪色地講述這段與自己有關的大實話,咯咯地樂不可支,終於聽他講完了,笑著嗔怪道:“君子報仇十年,你這才五年就報複,不是君子所為。”
鄭毅燮卻嚴肅地說:“哎!吃東西的時候亂笑,可容易嗆著。再說,近朱者赤呀,跟女子在一起,君子也會變成小人的。”
“你真是想證明小人報仇眼前啊!張嘴別動。”秦媛把剩下的牛肉幹全倒在他嘴裏,“這下能堵住你的嘴了嗎?”
鄭毅燮一邊嚼一邊點頭說:“嗯,好吃!”
“當心我給你吃的是毒藥。”
“不怕,隻要是你給的,不管是啥,我都照吃不誤。”
秦媛懶得跟他鬥嘴,趕他起來,兩人並肩繼續向前騎行。因為這條路不通公交,時值十一月的深秋,路上也沒什麽行人和遊客,清幽的環境裏,兩人很快就拐入一條小路,順著小路騎了不遠,有一條小溪蜿蜒,小溪的一邊是草地,另一邊是一片雜樹林,林中鬆柏居多,草木依然青翠蔥蘢,富有生機。
兩人在溪邊的草地上停下,鄭毅燮打破沉默,對秦媛說道:“我說個謎語,你來猜猜,要是猜到,待會兒你歇著,做飯的事我全包;要是猜不到,我歇著,你做啥我吃啥,行嗎?”
“你又打啥壞主意呢?你是不是想說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破玩意兒,叫我猜不到,你好理直氣壯地偷懶啊?”
“你別把我想得那麽壞,就是個字謎,猜個字對你來說不難吧?”鄭毅燮有意說得輕鬆。
“行,你就說來聽聽。”
“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道彎,八字大張口,言字往裏走,東一扭,西一扭,一下扭了六點六。左一長,右一長,中間夾著個馬大王,月字旁,心字底,留個鉤鉤掛麻糖,坐個車車逛鹹陽。”
秦媛聽了,把車放倒,笑著說道:“鄭毅燮呀,你果真是大好人!竟然出一個這麽容易的字謎,這可是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學的字。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歇著,等著你做一碗biangbiang麵?這字我雖然會寫會讀,這麵還真沒見過,更沒吃過,今天可要開開眼界,長長見識,飽飽口福。”
鄭毅燮滿臉驚詫不已:“你上小學一年級為什麽學這個字?”
他這一問,倒勾起了秦媛的思緒:“你還別不信,學這個字啊,還跟我哥哥有點關係。”
“尤博士?”鄭毅燮下意識地說出這三個字,不知怎的,他心裏有些莫名地慌。
後悔一不小心看了賊書, 不看完還沒法過了 :((((
還說我沒把那個字寫出來,讓人看不明白,
所以,趕緊加了一個大大的字,過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