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難免的,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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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燮去醫院送完花之後,回江大圖書館,看了整晚的書,卻總是不能專心,腦海裏不時浮現出秦媛的影子……
昨天,秦媛手裏捧著一大捧白玫瑰從醫院住院部走出來時,鄭毅燮有些吃驚,他明明看見是張偉江買來的白玫瑰,不知為何落在了秦媛手中,指著白玫瑰問:“這不是張偉江給陳敏買的嗎?你怎麽把人家的花給拿來了?”
“唉,陳敏大概看見白玫瑰生氣了,張偉江想扔掉,這兩個人啊……,”秦媛臉上若有所思似的,又問鄭毅燮,“你說這白玫瑰好看嗎?”
他看著眼前的她和白玫瑰,不由得想起他送的那隻白玫瑰蛋糕的厄運,雖然他很想說花美人更美,卻不敢輕易作答,和秦媛在一起他早就學乖了,這種問題基本屬於陷阱,他低頭嗅了一下白玫瑰:“不香嘛,是不是不能輕易送女孩白玫瑰?”
“對呀,白玫瑰就是沒什麽香味的,香氣濃鬱的要數紅玫瑰,這麽說你喜歡送人紅玫瑰?”
鄭毅燮連忙搖頭:“紅玫瑰更不能隨便送,這我可知道!”張偉江曾經繪聲繪色地向他描述過那位李大記者就是因為送紅玫瑰惹惱了秦媛的,這件事他記憶猶新。
“哦!你倒真像個情場老手,什麽都懂啊!”
“冤枉!我就隻知道紅玫瑰和白玫瑰不能隨便送,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送什麽花,……我從來沒給人送過花。”
“真的嗎?一點也不浪漫,你猴年馬月才能追到女朋友?難怪讓你娘跟著著急。”秦媛衝他直搖頭,心裏卻有那麽點高興,“順便告訴你該送什麽花給喜歡的人,現在最討女孩子歡心的花叫藍色妖姬。陳敏就想叫張偉江送她這種花,你願意幫忙嗎?”
鄭毅燮因此第一次知道了玫瑰也會有藍色的,寓意很美——敦厚善良的愛,代表著相守的承諾,心靈交匯的浪漫情懷!然而,他從來沒有給誰買過鮮花,更不知道各種鮮花也分三六九等,價格上的差異竟有天壤之別。藍色妖姬的身價確實讓鄭毅燮大吃一驚,這種江城花店裏目前出售的最昂貴的鮮花,兩支可抵得上他一個月的飯錢。
“被藍美人嚇著了?”她看看手裏的白玫瑰,“這麽好的白玫瑰可不能白白浪費了。跟我去文具店買幾樣道具,教你一個仙女的魔法,讓灰姑娘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公主。”她說話的模樣顯得那樣俏皮有自信。
“妖姬倒沒嚇著我,隻是奇怪,哪有自稱仙女的?”鄭毅燮想笑,忍著沒笑,反問道。
秦媛見他有意找茬兒,幹脆振振有詞地講起仙女的出處:“仙女還真不是我自己厚著臉皮自封的,全都是像你這樣目中無人的懶家夥給叫出來的。別裝傻,你管我爸媽叫什麽?秦先,林先,我既然是二先之女,不是先女是什麽?”
“哈,原來是這樣的先女。”鄭毅燮禁不住笑起來,想想她說的話一點兒也不錯,大學裏的學生們好像沒有誰會一板一眼地將先生二個字喊全,總是一說完“先”字,就把“生”字吞掉了;倒是老先生們相互間會恭敬喊某先——生——。
跟著先女學魔法的過程,簡單而有趣,在文具店裏,買了一瓶純藍墨水、一袋繪畫金粉和一張漂亮的愛心卡,隻花了不到兩元錢。
兩人回到鄭毅燮的宿舍裏,將白玫瑰的根部剪成斜口放入配好的藍顏料水中,放置了一夜一天,花瓣一步步吸入藍色顏料,到了第二天下午,秦媛再來時,可以看到花已經完全上色。
“不錯,國色有了,隻差天香了。”
她拿出從家裏帶來了一瓶法國玫瑰香水,噴在空中形成一片香霧,叫鄭毅燮將藍玫瑰置於霧中承接香露,再將金粉撒到上麵,身價不菲的地道的藍色妖姬變成了。
……
鄭毅燮從圖書館回到宿舍樓,寢室已經熄燈了,隻有走廊和樓梯間的昏黃的燈還亮著,燈影裏,趿拉著拖鞋的噪聲伴著臉盆牙缸的碰撞聲,交織在水流聲中,洗漱的男生們帶著匆忙和疲倦的神色穿梭在水房和宿舍之間,消失在一聲聲砰然的關門聲裏。
沒有想到張偉江從醫院回到宿舍裏來了,這更叫鄭毅燮滿心高興,向張偉江問起了陳敏的情況。
盡管在黑暗的房間裏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張偉江還是能感覺得到老鄭的語氣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大致講了講陳敏恢複的情況,以後不需要夜間陪護了,因為不想過多提陳敏那些事,搶先轉了話題:“哎!我說老鄭,先別說別的,我一個多月不在,你怎麽娘們兒嘰嘰的,把我這屋子弄成香格裏拉了?”
“你沒聽說嗎?送人玫瑰,手留餘香;我送了你那麽一大把藍色妖姬,我待的地方還不得滿屋餘香,繞梁三日呀?” 從昨天到今天的一幕幕情景依然曆曆在目,鄭毅燮放下書包,說笑著拿了洗漱用品。
張偉江依然緊追不放:“藍色妖姬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是不是過意不去,特地來付玫瑰花錢的?”鄭毅燮開著玩笑去了水房,秦媛對他說藍色妖姬能幫上陳敏和張偉江的大忙,真的應驗了。
第二天,鄭毅燮在食堂吃飯,見到秦媛,告訴她陳敏目前情況好多了,夜裏不需要張偉江陪護,但是,張偉江說陳敏不願意見熟人和朋友,叫大家暫時不要去看她了。
見秦媛心情不好,鄭毅燮提出星期天兩人去雲霞山郊遊看楓葉。
說起雲霞山的秋天,秦媛邊吃飯邊說起童年的趣事:“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去雲霞山秋遊野炊,我和陳敏在一個小組裏,女生們好像天生的職責是做飯,誰也不甘居人後,都想充當小大人,各顯神通,煮麵的把麵條和菜煮成了一鍋看不出名堂的漿糊;做蛋炒飯的更是超級省事,把雞蛋直接打在油鍋裏,趁著蛋白質凝固之前,爭分奪秒,像攪和顏料一樣地拚命地攪和蛋黃和蛋白……”
“我猜,你應該是做蛋炒飯的那組,和陳敏兩人一起攪和雞蛋。”鄭毅燮覺得有趣,未加思索,胡亂猜測起來。
秦媛覺得他這話說得不對勁,回敬道:“你是太抬舉我還是太小瞧我啊?我和我那組的同學,全都不是搗蛋的小孩,也不屑去幹這麽省事的活兒。”
“你別多心,我可沒那意思。”
秦媛沒理鄭毅燮的解釋,繼續說道:“我們那組是最不怕麻煩的,不僅帶了兩個鍋——飯鍋和炒鍋,還帶了幾乎全套的廚房用具,從飯勺、鍋鏟、湯勺到筷子和小調羹,一樣不落;到了野炊的地方,搭了兩個灶,做飯、炒菜又燒湯,恨不得弄出個滿漢全席來,才顯得自己這組比別人技高一籌呢。”
“究竟做了哪幾道大菜,還記得嗎?”
“清炒土豆絲,清炒四季豆,西紅柿雞蛋湯。”
“滿漢全素席?”
“那時買肉是要肉票的,每家肉票都有限,怎麽會給我們拿去糟蹋呢。雖然是素菜,大概因為是自己的勞動成果,大家也覺得挺好吃的,全都吃得幹幹淨淨。”
“要是能退回十幾年,我也去當你們組的男生,有口福!”
秦媛貌似一臉嚴肅地評價道:“那你一定特傻,蹲班得連蹲三年,才能蹲到我們班呐!”
鄭毅燮笑得止不住:“君子報仇十年,你這仇報得也太快了點。”
“我不是君子,是女子!難養。你要是不愛聽,再插嘴,我不講了。”秦媛用勺子撥弄著碗裏的飯,下了封口令。
“我不說話了,你接著講,我愛聽。”他終於變得老實了。
“既然你想當我們組的男生,就講講男生的事。男生們除了攏柴燒火,把火燒得旺了,便無事可做,又待不住,有人跑到一旁的河裏抓回了幾隻小螃蟹,嚇得女生們驚惶尖叫,免不了向班主任老師告狀。
一狀告上去,誰知班主任老師竟然高興壞了,說螃蟹雖然小了些,可以用油炸了,香得很,老師的話對於小學生來說就像聖旨一樣,激勵得男生們紛紛下河抓螃蟹,河裏的小家夥們瞬間遭遇滅頂之災,最後那些小得可憐的戰利品都給老師收繳了。
回家的路上,聽同學說,炸這種小螃蟹要從螃蟹中間剁開,但是,一想到它們一個個活蹦亂跳地爬來爬去的樣子,實在懷疑老師是不是有勇氣下刀啊,又希望老師回家不是真的吃了,真要是吃了,覺得太殘忍了……”
轉眼十幾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往事隻能在記憶裏尋覓。說者雖無心,聽者卻有意了。
俺也是不能喝咖啡的,不過別人喝,俺就聞聞還是不錯的。
妻子:剛才在朋友家裏你喝了五杯濃咖啡,你不是說一喝咖啡晚上就失眠嗎?
丈夫:可是,麵對著能白喝的咖啡不喝,回家後我就更睡不著了。